筆趣閣 > 大秦之天柱崛起 >第五百三十章 任囂之死
    咸陽帝都,麗江大捷的消息剛剛傳到衆人耳中,扶蘇和帝國大臣來不及高興,惡耗就接踵而至。

    南海郡守軍全軍覆沒,南越武侯任囂戰死,第一殿主斂起屍身,已經在送往咸陽的路上了。

    咸陽王宮之中,一向溫文儒雅的扶蘇,回到府上,也是滔天大怒,將書房中的擺設砸個稀巴爛,然後坐在坐榻之上,一言不發。

    扶蘇此刻才終於明白原來他對嬴玄原來是如此陌生,嬴玄要做什麼、想做什麼,他一點也猜測不到。

    據戰報所說,任囂死於鮫皇之手,可是南九州之戰,衆人的眼睛時時刻刻都不曾移開,他們又怎麼會不知道其中內情呢?

    若非嬴玄一意孤行,任囂絕不至於身死南九州,南海郡守軍也不會全軍覆沒。

    一入南九州,嬴玄就對任囂表現出了莫大的敵意。

    鮫人圍困南海郡番禺城,嬴玄置若罔聞;而後更是命南海郡守軍南下,阻斷鮫人退路,將他們送上了一條不歸路。

    “太子殿下!”

    太子妃擔心扶蘇,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扶蘇,兩個人就呆在書房之中,靜默無言。

    “我以爲他會收斂一二的!”太子扶蘇落寞的說道。

    “長戈王向來不知收斂爲何物,只不過是太子殿下不清楚罷了!”

    太子妃是蒙家女,自然從蒙武德口中聽到了一些關於嬴玄的風聞。

    “太子殿下見的長戈王是咸陽的長戈王,是收起爪牙的皇叔嬴玄,不是鋒芒畢露、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秦長戈王!”

    “南海郡二十萬守軍,二十萬條人命啊!”

    扶蘇痛苦的說道:“他和任囂什麼仇,什麼怨?”

    “帝國四面受敵,如此關鍵時候,他還爲了一己之私,坑殺帝國兇臣,葬送帝國將士,他意欲何爲啊?”

    “他就真的自信,遼東黑甲可以以一軍之力,鎮壓鮫人一族嗎?”

    太子妃沉默片刻,然後凝聲說道:“父親說,有嬴玄在,南九州就亂不了,所以,嬴玄纔敢在兩族大戰之時,坑殺任囂吧!”

    咸陽白家,右丞相馮去疾和老秦世家家主,皆聚在一起,甚至老秦世家老祖也罕見的出現在這裏,衆人皆是面帶沉痛之色,氣氛也是異常凝重。

    “任囂死了?”

    有老秦世家之人依舊不敢相信任囂的死訊。

    那可是任囂,無冕的任囂啊!即便是帝國武侯,也只有最恐怖的那幾人也不敢自信壓上任囂一頭,居然這就這隨隨便便的就死了。

    “戰報已經自南九州發回咸陽,這種事情,沒人敢開玩笑!”

    有人苦笑說道,不信的人也不能不信了,衆人又陷入沉默之中。

    任囂一死,老秦世家在軍中便只有武安君白起這一個支柱了,而且白起的處境也不好。

    遼東官員、百姓皆不聽白起之命,所行所爲,與嬴玄在時,別無二致。

    況且白起麾下的將士,頓時門閥之人,戰力遠不如帝國邊軍,因此白起在北方武侯之中,話語權也少的可憐。加上右北平郡的宣武侯內史騰虎視眈眈,白起行事處處被掣肘,帝國其他武侯,也不信任白起和李牧兩人,這兩人都快淪爲邊緣人物了。

    最關鍵的是老秦世家派往南九州的強者,要麼死在沙場之上,要麼被嬴玄以逃兵處置,回到咸陽的人,寥寥無幾,老秦世家元氣大傷啊!

    “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

    右丞相馮去疾拍案而起,指着南方罵到:“嬴政你這個小人,必然不得好死。”

    “明日早朝,讓老秦世家所屬之人,隨老夫向太子殿下進言,嚴懲嬴玄,替任囂將軍和南海郡將士昭冤!”

    馮去疾說道:“如今陛下不在咸陽,一切都有太子殿主做主,太子殿下絕不會容忍嬴玄如此胡作非爲的!”

    “不行!”

    白家嫡女白芷說道:“長戈王雖然設計坑殺任囂將軍,可是南九州之戰,帝國大獲全勝,況且象郡之戰結束之後,南九州之戰,皆由上谷武侯楊啓坐鎮,和長戈王扯不上關係!”

    “貿然針對長戈王,對於老秦世家沒有好處!”

    白芷說道:“長戈王雖然不再咸陽,可並不代表他的手伸不到咸陽來。”

    “鎮域司、影密衛和咸陽禁軍,目前都掌握在長戈王手中,況且隨着大秦皇家的商會的崛起,大秦宗室也開始擡頭,我們對嬴玄出手,他們絕不會袖手旁觀。”

    “那就是認栽了,讓嬴玄騎到我們頭上作威作福?”

    有人冷笑說道:“頭頂懸着刀,誰能睡的安寧?”

    “並非不作爲,而是從長計議!”

    白芷說道:“我已經派人通知武安君大人,此刻我們倚仗的只能武安君大人了!”

    聽到白起的名頭,衆人不由安心一些,畢竟武安君白起卻是讓嬴玄喫過苦頭,當初若非妖皇一念之差,嬴玄怕也是糊塗鬼!

    “好,那我們就暫且忍耐一番,等武安君白起的消息!”

    馮去疾說道:“不過,若是武安君白起不能讓我們滿意,我們就用自己的法子,讓嬴玄知道我們老秦世家,也不是軟弱可欺之輩!”

    說罷,馮去疾就怒氣衝衝的離去,其他老秦世家家主等人也隨之離開。

    遼東郡幽州要塞,白起站在長城之上,遙望南海之濱,手中拿着一罈美酒,傾倒下來。

    “你是遼西人,卻死在了最南面,至死也未能回家啊!”

    白起眼眶溼潤,這位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留下的眼淚的殺神也落淚了。

    “是我誤了你啊!”

    李牧見狀,也只是感慨,任囂卻是是個人物,有傳聞說,與鮫皇子戰,任囂捨身成魔,打下鮫皇逆鱗,至死也不曾倒下。

    “誰能想到,嬴玄居然如此決絕,帝國已經是天下皆敵,嬴玄也要除去任囂,斷你一臂!”

    李牧說道:“嬴玄是衝你來的,任囂也應該是爲你死的吧!”

    白起搖搖頭說道:“嬴玄並不是衝我來的,而是衝老秦世家去的。”

    “世家求利,有誤國之嫌;如今帝國設書院,寒門崛起,所以嬴玄自然容不下世家了。”

    “這有區別嗎?”李牧問道。

    “我是我,老秦世家是老秦世家,可以同路,但終歸不是一路人。”

    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勢從白起身上散發出來,雖然單薄,但是李牧依舊感受了無情之感情色彩。

    “老秦世家已經沒用了,所以,我和他們已經不是一路人了。”

    “你還是真是無情啊!”李牧諷刺白起說道。

    “嬴玄是個無情之人,我若有情,是贏不了嬴玄的!”白起說道。

    “你爲何一定要贏他呢?”

    李牧不解的問道:“嬴玄和你,似乎並沒有什麼過節吧!”

    白起只是笑笑,卻是沒有過節,只不過是嬴玄愈發放肆了。

    “你也看到了,嬴玄不將沒有陛下的咸陽放在眼裏,也沒有將帝國未來的皇帝當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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