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抱着肩膀,用光嫩的腳丫踢了踢躺在地板上的馬清腰。
下意識的一腳,不慎提到馬清因爲過肩摔抻到的位置。
嘶——
馬清疼的倒抽一口涼氣,但他依舊沒有醒的意思,而是用手抓了抓腰間,然後有呼呼睡了起來。
柳伊看着熟睡中的馬清,心裏琢磨着該怎麼辦,要不然給他拽出去?
想到自己家中睡着一個男人,她還是決定把這屍體拽出去。
然而,不經意的一眼,她看到櫃子上的香蕉,腦海中立即浮現老太太那慈祥的笑容。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柳伊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但心明日早晨被那老奶奶看到,收了人家的香蕉,又把馬清丟出去,這事兒放哪裏都有些說不過去的,至於誤會什麼的,是另外一碼事兒了。
不過,說是讓馬清可以睡在柳伊家一晚,但不代表柳伊可以接受男人睡在自己家中的事實。
她回到臥室,穿上一套簡單的運動服,出門了。
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裏拿着一瓶藥,那是安眠藥。
她先是把安眠藥碾成粉末,隨後倒了一杯熱水,將安眠藥放入水中,經過攪拌溶解後,她端着這杯帶有安眠藥的熱水來到馬清身前。
啪啪啪——
柳伊二話不說,冷着臉,直接就是三個嘴巴子。
馬清迷迷糊糊的醒了。
“嗯?”
“流星雨?”
馬清被扇的滿眼冒金星。
“解酒的。”柳伊把手中的水遞給馬清。
“謝了。”馬清笑道,“服務真到位奧!”
柳伊沒多計較,她現在就想讓馬清趕緊喝了這杯水。
馬清接過水杯,噸噸噸噸……
“嗨呀……”馬清苦着老臉,道,“這玩意……咋有點苦了吧唧的呢?”
“你喝多了,睡吧。”柳伊冷聲道。
“喔。”馬清倒頭睡了。
這下,柳伊心裏稍微舒服了些,雖說醫生不建議安眠藥和酒同時食用,好在藥量用的不大,加上酒精的麻醉效果,這下馬清睡的就更死了,如此一來就不擔心馬清半夜起來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比如自己睡覺的樣子,或者是晾曬着的bra……
見得馬清睡的熟,柳伊起身,看了看手中馬清用過的水杯。
“不能用了。”
她將水杯丟盡垃圾桶裏,隨後走進臥室睡覺去了。
夜半,柳伊隱約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好像是……褲帶的聲音?
不能確定,柳伊緩緩睜開美眸,這眼睛睜開不打緊,眼前的一幕不禁嚇的柳伊魂飛魄散。
也不知怎地,馬清迷迷糊糊的竟然摸到了柳伊的臥室,他走到柳伊的窗前,晃晃悠悠的解開褲帶,然後一手把着褲子,另一隻手好像要掏出來什麼奇怪的武器……
這……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安眠藥的劑量小了麼?
爲什麼他能醒過來啊?
柳伊驚坐一起來,紅着俏臉,一嘴巴子扇了過去……
喝多了的馬清感覺不到什麼疼痛,嘟囔了一句,“別鬧,尿尿。”
“衛……衛生間不在這裏!”柳伊喝斥道。
到了衛生間,難題又來了,馬清晃晃悠悠的根本站不穩,照這個架勢去看,肯定尿的滿地都是。
陌生人借用自己衛生間,這已經是柳伊所不能接受的了,這要是尿的滿地都是,這能逼瘋一個患有嚴重潔癖的柳伊。
“你……”柳伊喝斥道,“你給我尿準點!”
馬清置若罔聞,晃晃悠悠的掏出了武器!
柳伊見狀,一咬牙,走上前,幫馬清穩住了身體。
柳伊不像是小姑娘,儘管她從小到大從未和陌生男人如此深入瞭解過,但博學多識的她沒什麼不知道的,對於男性的生理結構還是瞭解的,所以她表現的並沒有那麼驚慌,恰恰相反,那雙冰眸子仿若看待一個課本上的人體解剖圖一般,沒有絲毫的情緒。
就是……臉有些紅,心跳有些快而已。
僅此……僅此而已。
閘門打開,宛若洪水沖毀大壩一般,黃河噴涌,氣勢洶涌。
譁——
黃河與馬桶底部的清水融合,因爲衝擊力,因爲黃河水質渾濁,清水上被澆灌出一層濃密的泡沫,有點……些許啤酒的麥香。
一分鐘……
譁——
兩分鐘……
譁——
五分鐘……
譁——
柳伊受不了了。
“你就喝了六瓶啤酒!”
“爲什麼尿出來一箱啤酒啊?”
馬清閉着眼睛,一邊昏睡着,一邊尿着。
然而,更讓柳伊受不了的還在後頭。
在第七分鐘的時候,呲水槍彈道忽然變的奇怪了起來……
柳伊見狀,心中萌生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彈道忽然分叉了,最後竟然變成了散彈……
瞬間,乾淨整潔的衛生間被馬清鋪上一層帶有淡黃色液體,除了應有的奇怪的異味,裏頭還摻雜着一縷縷麥香。
“你……”柳伊氣結。
原本好好的,怎麼尿着尿着就分叉了呀。
柳伊受不了了,她覺得此時此刻說什麼也沒用了。
她轉身走出衛生間,到了廚房,提着一把菜刀就走進衛生間。
“你要這個東西沒有用了。”柳伊冰冷無情的看着馬清。
馬清看着提着菜刀的柳伊,淡淡一笑,然後“咚”的一聲,倒地睡着了。
柳伊看着躺在地上一臉人畜無害的馬清,恨得他是咬牙切齒。
她後悔了,當初就不該給他服用安眠藥,當時心狠點,給他服用安樂死,就沒有這些事情了。
因爲馬清起夜的事情,柳伊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總感覺馬清站在自己牀頭解褲帶,心裏都已經產生了陰影。
……
……
天亮。
柳伊起牀,見得躺在衛生間的馬清。
二話不說,上前咣噹就是一腳。
馬清身子一歪,沒有任何反應。
柳伊又是一腳,馬清還是沒有反應。
“死了?”柳伊嘟囔着。
柳伊蹲下身子,玉指輕輕的橫在馬清的鼻孔處,感受到還有一縷氣息,柳伊這才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