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是誰在誤會?”柳伊道。
米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嘆什麼氣啊?”柳伊急聲道,“我說的不對嗎?”
“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搬到他隔壁?”米露沒好氣的道。
“我……”柳伊說不出話了,想了想,嘆道,“我說是巧合,你信麼?”
米露不語,用一種老母親的目光看着柳伊,那美眸中充滿着包容與溫柔。
“好了,我知道現在的andy還有缺點,但你剛纔也說,稍微調教一下,他還是可以的。”米露道。
“之所以我那麼說,是因爲……”柳伊解釋道。
米露溫柔的搖了搖頭,拍了拍柳伊的香肩,爲她加油打氣,道,“柳伊,放心,andy他能行的,我會幫你的!”
說完,米露握緊拳頭,溫柔的笑道,“加油!”
柳伊嘆了一口氣,道,“米露,我問你,我跟他看起來就真的有那麼般配麼?”
米露瘋狂的點頭,那紫羅蘭色的雙眸充滿了期待,似乎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般配的一對夫妻。
“我飽了。”柳伊放下碗筷,起身,走了。
“啊?”米露看了看柳伊碗中沒有喫幾口的米飯,回身,道,“柳伊,你也沒喫幾口啊。”
“氣飽了。”柳伊冷聲道。
說到底米露還是不太瞭解博大精深的中華文化,有些情形,她根本理解不了當時的語境。
“氣?”米露歪了歪頭,疑惑的嘟囔着,“氣能喫飽?”
因爲琢磨不懂,米露無所謂的抿了抿脣,拿起碗筷繼續喫飯。
柳伊回到臥室,疲憊不堪的躺在牀上。
看來米露是徹底誤會了……
柳伊想到自己和馬清,嘴裏不禁發出唾棄的聲音。
米露這究竟是什麼審美觀啊,難道自己和馬清看起來就那麼般配麼?
然而,讓柳伊無力的是,這事兒好像有些解釋不清了,自己讓陌生男人來自己家,又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米露又那麼瞭解自己,種種跡象都指向自己可能對馬清產生了好感,自己的那些解釋的言辭在米露看來,更像是一種處於戀愛時期的嬌羞,解釋多了倒是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
怎麼辦?
思來思去,柳伊目光越發堅定。
實在不行……給馬清活埋了吧。
這樣誤會都解除了。
……
……
馬清家。
此時此刻的馬清正在看電視。
忽然,鼻子莫名的酸。
阿秋——
馬清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心裏嘀咕着,誰想我了?
然而,此時的馬清還並不知道,他會不會被柳伊活埋,完全取決於柳伊一念之間。
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明兒還得上班。
diu~
隨手關閉電視機。
馬清躺在牀上,調整個較爲舒適的姿勢準備入睡。
另一方面,柳伊給自己加薪加獎金,自己如果再遲到,讓公司其他員工知道,自己和柳伊麪子上都有有些過不去,至於柳伊過肩摔什麼的,那都是後話,事情總歸是一碼歸一碼,不能一概而論。
躺在牀上,馬清忽然想到剛纔柳伊摔自己的情形。
也不知怎地,馬清忽然覺得很好笑,沒想到這柳伊還是挺通情達理的,知道自己一條胳膊脫臼,還真就換一條胳膊摔自己,要真就說起來,自己還得感謝她呢,哈哈。
繼續想着,馬清想到柳伊的精緻……
馬清又睜開雙眼,單手盤於腦後,兩眼望着天花板就開始琢磨這事兒。
柳伊第一次摔自己,自己扛不住,疼的是雞皮酸臉的,因爲太疼了,也顧不上柳伊長得好不好看的事兒;不過,這久而久之,身體產生抗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漸漸找到過肩摔不受傷的訣竅,這也就不怎麼疼了,身體一不疼,心思又可以考慮別的東西了。
馬清臉紅了。
其實……柳伊挺好看的,就哪怕是沒好氣的瞪自己一眼,那都跟拋媚眼似得。
想到自己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臉又紅了。
像是柳伊那種冰山美人,誰人能讓她尷尬?恐怕她根本就沒有臉紅這個概念吧?
但話又說回來,她臉紅的樣子……真的好可愛啊。
這晚,馬清是笑着睡着的。
……
……
次日。
天亮。
馬清漸漸甦醒……
驟然!
馬清一下子從牀上騰了起來!
看了一眼時間!
我透——
糟了!要遲到了!
馬清連滾帶爬的洗漱,早飯都沒喫,直接跑出家門。
碰巧,柳伊也出門,她想把昨天晚上的垃圾倒了。
晦氣的是,開門就看見馬清,見得馬清踉踉蹌蹌的,一邊穿外套一邊衝出來,那領帶都是歪着的。
柳伊那原本就沒有多少溫度的眸子這下更冷了。
馬清狼狽的衝出來,一擡頭,便是柳伊。
“呃……”馬清撓了撓頭,笑道,“柳總,早啊。”
“過來!”柳伊淡淡的道。
“啊?”馬清沒想那麼多,竟然走了過去。
柳伊一把抓住馬清的胳膊,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記過肩摔。
老被揍,有經驗了,這次馬清不是後背先着地,而是腳先着地,有了緩衝,倒是不疼。
“幹啥啊!”馬清氣急敗壞的道,“大清早的,見面就打我啊?”
柳伊俯視着馬清,冷聲道,“心情不好,不行麼?”
“你心情不好……”馬清指着菜市場的方向,罵道,“你心情不好你去菜市場啊,那人多!”
“滾一邊兒去!”柳伊一腳踢開馬清,拎着垃圾往樓下走。
馬清“哼”了一聲,起身拍了拍屁股,也跟着下樓了。
因爲要遲到了,馬清不想跟柳伊多計較,況且還是大清早的,誰不圖個心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