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馬清疲憊的看着柳伊,道,“咱講點理,你……你聽我把話講完。”
柳伊沒說話,倒不是想聽他解釋,而是給他緩一口氣的時間,一會兒繼續踢。
氣喘吁吁的馬清好大一會兒才緩過來一口氣,他道,“第一,打,我肯定是打不過你,這點我明白,但是你要明白,如果真要是玩命,你不靈,你是女人!懂嗎?”
柳伊聞聲,稍有一愣,她覺得一個人能講出這樣的話,應該是肺腑之言,看得出來馬清還是挺有骨氣的。
不過,柳伊想到馬清糟蹋米露,她又立即改變了看法。
有骨氣的人渣,確實難得一見。
“第二。”馬清解釋道,“當時那情況,我就跟你說白了,我摔在地上滑出去七八米遠,後背都快磨出火星子了,疼都來不及,我沒心思佔你便宜。”
柳伊一聽,雖然沒說話,但心裏確實能稍微好受點。
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子的,馬清摔得挺慘,就算是肢體接觸很多,他也確實沒機會享受什麼。
但,話是這麼說,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被男人抱的事實!
要知道從小到大,除了父親,沒人男人抱過她,這是她的第一次!
“說完了?”柳伊冷聲道,“我繼續?”
“沒!”馬清喝道,“第三,你別老以爲我佔你便宜,你佔我便宜的時候,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說什麼呢!”柳伊指着馬清的鼻子,喝道,“誰佔你便宜了!”
“同聚會,我睡你家,半夜我肯定是用你家衛生間了,要不然你不可能平白無故就說……”馬清道。
話音未落,柳伊俏臉一紅,這心裏更氣了。
真的是,自己接受不了什麼,這碎嘴子非得提什麼,本來都要忘了的,這又想起來了!
咣——
柳伊直接一腳把馬清後文踹沒了。
“哎喲……”馬清痛苦的哀嚎着,“你特麼的是真的一點理也不講啊。”
“碎嘴子!”柳伊喝道。
接着,柳伊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後來,馬清是真的扛不住了,加上這柳伊沒完沒了,他一咬牙,一狠心,直接用蠻力將柳伊撲倒在地。
就算是這樣,馬清還是挺憐香惜玉的,哪怕是草坪,他也擔心柳伊磕到頭,在柳伊摔倒前,他把一隻手墊在柳伊的後腦勺上。
如果是白天的話,柳伊自然可以躲開馬清的攻擊,可晚上天黑不說,加上這裏有沒有什麼照明,柳伊反應慢了半拍,就在柳伊打算用技巧將馬清放倒時,她忽然發現馬清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的胳膊不是脫臼了嗎?
這一刻,柳伊終於體會到馬清所言不虛。
打架是打架,打架馬清屬實打不過柳伊,但真要動真格的開始玩命,女人終歸是女人,論抗擊打能力,論蠻力,論量級,都不如男人。
柳伊被撲到了,馬清死死的壓在她身上。
天空中的黑雲移走,皎潔的圓月終於出現在了星空,月光打了下來,這片草坪有了光芒。
皎潔的月光揮灑在兩人的臉上,兩人都看見了彼此,這才注意到,兩個人的鼻尖相差不過一釐米的距離,這已經不是一對兒陌生男女做應該保持的安全距離了。
柳伊傻眼了,任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自己竟然能被這樣的人渣壓着。
一股羞恥感涌上心頭,她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放開我!”柳伊狠聲道。
“講理就放開你!”馬清道。
“跟你這種人渣,不需要講理!”柳伊惡狠狠的道。
“誰人渣?”馬清急了,喝道,“我手不墊你後腦上,你現在就在醫院了。”
“少虛情假意了,這是草坪!”柳伊滿臉厭惡的看着馬清。
“放屁!”馬清把已經流血的手背展示給柳伊看,喝道,“草坪就沒有石子啊?”
柳伊一看,又傻了,她看到馬清的手背上有一顆石子嵌進肉中,鮮血不斷的順着石子的紋路流淌下來。
可以想象,如果是後腦磕上去,會是什麼下場,或許真的正如馬清所說,那時的柳伊恐怕就在醫院了。
“活該!”柳伊罵道,“人渣!畜生!”
“你——”馬清狠狠瞪着柳伊。
此時的馬清真的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他真的受夠了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
但月光揮灑在她的俏臉上,幾縷凌亂的秀髮在她冰冷的眸前輕柔的飄着,給人一種莫名的慵懶美,她的頸部線條很動人,連接着她的鎖骨,帶動她的香肩,那種高級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的。
馬清看着眼前這渾身上下充滿高級感的女人,氣的說不出來話,這一邊生氣着,一邊還被她的美貌吸引着,心裏是複雜又難受。
一來,因爲這女人美的確實離譜,就生氣的樣子看起來都是那麼動人,這真的很難讓人下得去手。
二來,打女人這種事,馬清做不來,太讓人感到羞恥了。
“你要明白,我不是不敢打你!”馬清平靜的道,“而是我不打女人!”
“人渣還在乎這些?”柳伊譏諷道,“你連青梅竹馬都糟蹋,你也配講這種話?”
馬清:“……”
“什麼,什麼青梅竹馬?”馬清滿臉懵逼。
“少裝蒜!”柳伊喝斥道,“米露都跟我說了,你個人渣!”
“啥玩意啊!”馬清一臉無辜的道,“她都跟你說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誰,誰……誰,誰糟蹋她了啊?她特麼的今天來我辦公室胡攪蠻纏的,給我一頓霍霍,我啥時候糟蹋她了啊?”
柳伊兩眼一眯,狠聲道,“馬清,你是真能演,演的是真像啊!”
“誰,誰演誰啊?”馬清氣急敗壞的道,“你給我把話說明白,不然今天晚上你就別想起來!”
“米露今天在你辦公室是不是脫衣服了!”柳伊狠聲道。
“啊!”馬清一臉茫然的點了點頭,道,“咋了?”
“還咋了?”柳伊冷眸一眯,唾棄道,“大白天你在公司裏糟蹋米露,你說你怎麼了!”
“不是……你給我等下!”馬清趕忙道,“米露就這麼跟你說的?”
“米露都跟我說了,她在你面前經常脫衣服!”柳伊道。
馬清氣的腦瓜子嗡嗡的,緩了好大一會兒,這纔算是恢復一絲理智。
“來!”馬清虛弱的道,“你給米露打電話,當場對峙!”
柳伊摸出褲兜裏的手機,撥通米露的電話號碼……
在電話未撥通的時間裏,柳伊瞪了一眼馬清。
“人渣!畜生!”柳伊罵道。
這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嗯?”米露的聲音聽起來很慵懶,應該是被吵醒了。
“米露,你是不是在馬清面前脫衣服了?”柳伊道。
“嗯,怎麼了,這不很正常麼。”米露慵懶的道,隨後還打了個哈欠,“哈——”
柳伊憤怒的看向馬清,喝道,“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電話另一頭的米露聞聲,疑惑的道,“你跟andy在一起了啊?這大半夜的你倆怎麼還不睡……”
米露說到這裏,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倒抽一口涼氣。
這時候,馬清對着電話道,“米露,你脫衣服的時候我碰你沒?”
馬清問完這句話,冷眼瞪向柳伊,喝斥道,“你問點重點,你不得問問脫完衣服之後的事兒麼,咋的,那特麼全世界這時間脫衣服的女人多了去了,都特麼來打我,還有完沒完!”
柳伊狠狠的瞪了一眼馬清,隨後又對電話裏的米露道,“米露,你別怕,你說實話,他要是敢欺負你,我今天就活埋了他!”
“誒呀,這有什麼的。”米露沒好氣的道,“當然碰我了啊。”
此話一落,馬清臉色直接綠了。
柳伊氣的只要牙根,那模樣恨不得把馬清放嘴裏嚼死。
“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柳伊吼道,“你個畜生從我身上起開!”
電話另一頭的米露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精品柳伊這一句話,這信息量未免就太大了。
米露又一次倒抽一口涼氣,不敢作聲。
我的天啊……
千年冰山竟然融化了,話說柳伊到底是多中意andy啊,大半夜的竟然還在折騰。
andy也是的,雖然自己沒在旁邊,好歹電話還是暢通着的啊,急什麼啊,你倒是把電話掛了在折騰啊。
不過,米露轉念一想,覺得這事兒也情有可原。
就柳伊那個身材,只要她點頭,世界上沒有男人能經得起那種誘惑。
其不知,電話這一邊打的是不可開交。
柳伊開始瘋狂掙扎着。
馬清見狀,趕緊將他死死的按在草坪上。
柳伊見得實在沒有辦法,氣的忽然不掙扎了。
“我說最後一遍,放開我。”柳伊冷漠的道。
這會兒正是誤會最深的時候,馬清哪裏敢放開她?
馬清轉頭看向那邊還沒有被掛斷的電話,大聲道,“米露,你解釋清楚,我到底碰沒碰……”
柳伊一口咬在馬清的肩膀上。
馬清話沒還沒講完,疼的“嗷”的一嗓子咆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