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很聽話,說讓它跟着柳伊,它就跟在柳伊旁邊,始終護着她。
柳伊走着,發現大哥竟然跟着自己後,便加快了步調。
大哥見狀,也加快步子,跟上柳伊的步伐。
柳伊越走越快,大哥也越走越快……
柳伊發現不論怎樣都甩不掉大哥,等回過神是因爲周圍的謾罵聲。
“這人遛狗怎麼不牽繩啊……”
一位孩子媽媽趕緊將自己的孩子抱起來,側着身子,一臉嫌惡的看着大哥。
“離遠點,這狗咬不咬人啊!”
“是啊,大晚上的遛狗怎麼不牽繩啊,萬一咬到人怎麼辦?”
“長得挺漂亮的女人,怎麼這麼不道德,一點素質都沒有。”
“就是,還穿正裝呢……”
……
柳伊終於發現他們都在指責自己,似乎大家都距離她很遠很遠,她無辜的站在街上,看了一眼周圍,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走出小區好遠好遠了。
她紅着臉,轉頭就走。
儘管走得急,但依舊無法將那些指責聲甩到身後。
“你別跟着我了!”柳伊轉頭罵道。
大哥聽不懂,蹲在地上,舔了舔鼻子,靜靜等候着。
柳伊皺着秀眉,轉身就走。
大哥見狀,起身,繼續跟着她。
回到家,柳伊關上門,脫去鞋子,因爲情緒不好,脫鞋很急,另一隻腳沒穩住身形,崴腳了。
柳伊摔了一跤,她坐在地板上,脫去另一隻高跟鞋,看着已經紅腫的腳踝,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抱着膝蓋,哭了……
淚水,吧嗒吧嗒的砸在地板上。
她拿出手機,撥通米露的電話。
“喂?”米露聲音有些呆呆的。
“我……”柳伊哭道。
“怎麼了?”米露擔心的道,“你哭了?”
“我……”柳伊委屈的抽泣着,“我腳疼。”
“等我!”米露道。
嘟嘟嘟——
……
……
二十分鐘。
米露開車來到柳伊家。
打開門,就看見柳伊坐在門口,抱着膝蓋,哭的稀里嘩啦的。
“你……”米露一看柳伊委屈的模樣,心疼的都快哭了,上前一把抱住柳伊,急聲道,“你這是怎麼了啊?”
“腳……”柳伊委屈的抱住了米露,“腳疼。”
米露看了一眼柳伊那紅腫的腳踝,柔聲道,“纔不是,腳疼能讓你哭成這樣?”
柳伊哭的沒聲音了,一句話都說不出。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米露氣呼呼的道,“是不是你那個未婚夫找你了!”
柳伊淚流滿面,搖着頭。
“那是誰!”米露狠聲道。
“沒誰。”柳伊還在哭。
米露看着柳伊哭,疼在心裏,她這一哭不打緊,都把米露心都哭碎了。
認識柳伊這麼多年,什麼事情能讓柳伊委屈成這樣?這個強大的女人何曾流過淚?
米露曾認爲,哪怕是世界末日來臨,柳伊都是一臉淡定的打理好生活與工作,直至世界毀滅的最後一刻。
但就是這樣堅強的女人,偏偏哭了,米露怎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米露輕柔的把柳伊扶到沙發上,眼含淚光的看着柳伊。
“姐,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誰欺負你了。”米露柔聲道,“不管是誰,我給你找andy幫忙!”
柳伊一聽馬清,哭的更狠了。
米露見狀,愣住了。
米露:“……”
“難道……”米露不可思議的看着柳伊,小心翼翼的問,“是andy?”
“誒喲……”米露心想,這事兒好像不太好弄了。
“因爲什麼啊?”米露好奇的問道。
柳伊只是抱着米露,搖着頭,不肯說。
“誒呀。”米露一邊擦去柳伊臉上的淚水,一邊柔聲道,“其實andy這個人真的挺好……”
話音未落,柳伊的淚水戛然而止,冷眸幽怨的盯視着米露。
米露見狀,趕忙改口,“他是有點不是人哈!”
柳伊見得米露也幫她罵馬清,又抱住她,繼續哭。
米露一看柳伊委屈的很,當即意識到現在着節骨眼還不是幫andy說話的時候,只能哄着柳伊來,等把柳伊情緒哄好了,再慢慢問。
不過,米露心裏這塊大石頭算是放下了,畢竟欺負柳伊的不是那個未婚夫,這比什麼都好說。
好大一會兒,米露總算是把柳伊哄的不哭了。
“我被人罵了。”柳伊一邊抹去眼角的淚花一邊道。
“andy罵你了?”米露驚訝的道。
“不是他。”柳伊皺着眉,道,“我餓了,剛纔要出去買菜,他們說我遛狗不牽繩。”
“啊?”米露不理解的看着柳伊,問道,“你遛狗爲什麼不牽繩啊?就算南一聽話,也得牽繩啊。”
“不是我家狗,我牽什麼繩?”柳伊沒好氣的道。
“不是南一?”米露一臉懵逼。
“嗯。”柳伊點了點頭,隨後解釋道,“馬清的,馬清看我養狗,他也養了只狗,叫大哥,他讓大哥跟着我,甩都甩不掉。”
米露聞聲,小臉蛋直接鼓了起來,想笑,又不敢笑。
“他就是故意噁心我……”說着,柳伊又開始哭了。
米露一看柳伊又哭了,趕緊上前抱住她。
“好了,好了,過去了,我來了,他就不敢欺負你了。”米露一邊拍着柳伊的後背,一邊安慰道。
柳伊有了依靠,漸漸的把內心所有的委屈都說了出來,她將這段時間馬清是怎麼噁心她的一五一十的都告訴了米露。
偷拍襯衫縫隙裏面的bra……
把南一給策反了,遛瘦了不說,又把它喂胖,經過系統的訓練,自己都快跑不過它了……
天天找自己單挑,不跟他打,他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到最後自己打不過他了……
經過自己的准許就進自己家洗澡,一絲不掛的熱舞,又唱奇怪的歌曲……
米露聽到這些,沒憋住。
噗啊——
哈哈哈哈哈哈——
米露躺在沙發上,小腿在空中來來回回的等着,小拳頭不停的砸沙發,笑到肚子疼,笑出了淚水。
她知道眼下確實不該笑,畢竟柳伊心裏正委屈着呢,但……實在是挺不住了。
“你——”柳伊冰眸子再次浮現委屈的淚花。
“對不起!”米露艱難的起身,輕柔的抓住柳伊那白皙的手,道,“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哈哈哈哈哈……”
“你也笑我!”柳伊氣的直聳肩膀。
“抱歉,抱歉,不笑了,不笑了。”米露好不容易的嚴肅了起來,認真的道,“你繼續說。”
接着,柳伊把大哥騎南一的事情告訴了米露。
米露一聽到這個,笑不出來了,臉上浮現一層濃濃的凝重。
馬清不知道南一對於柳伊來講是怎樣的意義,但米露知道,這是柳伊生父送給柳伊最後一個禮物。
哪怕是沒有柳伊生父的關係,就論馬清這種行爲,也有些過分了,畢竟南一女主人還在呢,你當着人家的面這麼羞辱人家,確實很難讓人掛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