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
“這是二樓,你知道從這跳下去是什麼結果嗎?”
“死不了的,腿摔骨折了,你後半生怎麼辦?難道要終身在輪椅上度日?”
“是,對,你可能考慮的是頭先着地,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死相有多慘烈?”
“腦漿子噴的滿哪兒都是,人家米露來現場,沒等哭呢,看到你那慘樣……”
嘔——
“先吐了。”
“當然,死了都是理想的情況,可萬一沒死呢?萬一成了植物人啥的呢?你長的好看,身材好,饞你的人多了去了,遠的不說,就說眼下你那個未婚夫,他巴不得你植物人呢,到時候隨便糟蹋你,反正你也不知道,人家玩夠了,找別人結婚了,甚至,轉手把你賣給別人……”
驟然!
柳伊的哭聲戛然而止,毫無徵兆的,她就不哭了,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恐慌。
她代入進去了,腦海中已經有畫面了……
“你再想想米露,就她那個智慧,她能選好男人?”
“試想一下,你的好朋友遇到的渣男,米露死心塌地的跟他,然後她男朋友在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柳伊一聽這話,瞳孔一震,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馬清看着眼含淚花的柳伊,問道,“有畫面了沒?”
出於本能,柳伊點了點頭,不光是有畫面了,她都開始害怕了。
“來!”
“你看看我,我像是渣男不?”馬清問道。
柳伊看着馬清,點了點頭。
“萬一我霍霍米露呢,你能看下去不?”馬清道。
“你敢!”柳伊杏眼一瞪。
“有啥不敢的!”馬清滿臉笑意的看着柳伊,道,“反正你的植物人了。”
“你——”柳伊氣結。
“再說了,就算不是我,還有別的渣男呢,那玩意遍地都是,你又不在了,指不定米露被誰給霍霍了,與其都是被人霍霍,倒不如便宜自己人。”
“你——”柳伊罵道,“你個畜生!”
馬清笑看柳伊,嘲笑道,“你爲了我而死,值當嗎?”
“不值當!”柳伊喝道。
馬清一看徹底激起柳伊求生的慾望後,這才放開柳伊,他坐在牀邊,長舒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柳伊那原本憤怒的俏臉漸漸變了顏色……
“可是……”
說到“可是”,柳伊紅脣不甘心的抿開彎彎曲曲的線,眼眶一紅,再次流下委屈的淚水。
道理她都懂,但她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被眼前這個大變態佔便宜的事實,眼前這個看起來賤兮兮的變態,趁着自己睡覺胡作非爲,然後自己還打不過人家,尋死還不行……
柳伊將俏臉埋進枕頭裏,寸心欲碎。
柳伊:“嗚嗚嗚……”
馬清:“……”
馬清撓頭,這特麼的好不容易給哄好了,又特麼哭了呢?
“那個……”
“要不……”
“你打我一頓?”馬清試探性的道。
驟然!
柳伊的哭聲戛然而止!
她猛地擡頭,眼含淚花的看着馬清。
馬清一看這張小臉蛋,心臟受到的重創!
我的天啊……這紅撲撲的小臉,這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太可愛了吧?
“打你?”
“現在打你有用嗎!”
“你疼嗎!”
想想柳伊就覺得自己委屈,再一次撲進枕頭裏,“嗚嗚”的哭出了聲。
馬清:“……”
馬清撓頭,徹底犯了難。
這特麼的可咋整?這麼彪悍的女人說哭就哭,哎……
馬清小心翼翼的蹲在柳伊身邊,輕輕拍着她的背,柔聲道,“你別哭了,我當時真的沒多合計別的,就是想拿走你的高跟鞋,這樣你的腳踝能好的快點,蓋被子什麼的,那個真的是意外,我也沒想那麼多,看你挺冷的,就替你把被子撿起來了。”
“我這不也是爲你好麼。”馬清支支吾吾的道。
“嗚嗚嗚……”柳伊泣不成聲。
“其實,你真的不用太在意你摟我胳膊的事兒……”馬清解釋道。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馬清的話音還沒落,就一句“摟胳膊”三個字而已,柳伊立即想到自己被人糟蹋了,“哇”的一聲哭的更狠了。
馬清:“……”
“不是!”馬清更急了,道,“真的沒什麼,我跑的老快了,當時。”
柳伊:“嗚嗚嗚……”
馬清一看柳伊哭的沒完,哭的他直揪心,他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你別有心理壓力,我知道你煩我,但有些事兒我知道分寸!”
“我……”
馬清想了想,豎起三個手指,開始發誓。
“我發誓行吧?”
柳伊一聽這話,小心翼翼的擡起俏臉,可憐巴巴的看着馬清。
“你發誓。”柳伊聲音沙啞的道。
“嗯,我發誓。”馬清嚴肅的道,“我昨天晚上真的什麼沒做,你抱我胳膊的時候,我直接跑了,溜溜快,跑的溜溜快!”
“你要是說謊,你就不得好死!”柳伊道。
“對,不得好死!”馬清嚴肅的道。
柳伊覺得這種毒誓不太夠用,於是又想了想。
“你說,如果你騙人,你就從二樓跳下去,後半生坐輪椅,或者……或者頭着地,變成植物人!”
“噗——”馬清噗呲一笑。
“你笑什麼!”柳伊淚汪汪的看着馬清。
“啊咳——”馬清嚴肅了起來,豎起三個手指,一本正經的道,“我發誓,如果我說謊,我就從二樓跳下去,腳着地,坐輪椅,頭着地,植物人!”
柳伊聞聲,這心裏算是踏實了些,既然話都被馬清說到這份上了,想必昨天馬清真的沒趁機猥褻自己,不過……讓柳伊不明白的是,他爲什麼要跑啊?
“那你昨天爲什麼要跑?”柳伊疑惑的問。
“廢話!”馬清氣急敗壞的罵道,“老子不跑,我能頂住嗎?”
柳伊皺着眉頭,思考了一番,覺得似乎符合邏輯。
“這麼說……”柳伊看着馬清,再次確認,“你真的跑了?”
“當然!”馬清昂首挺胸,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解釋道,“我馬清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絕對不是小人,你睡着了,抱我胳膊只是你下意識的行爲,我怎麼能趁機刮你油水呢?”
“哎呀!你就放心好了,我真的什麼沒做,這點你可以相信我。”
“猥褻的事兒,我絕對不幹。”
柳伊審視着馬清,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再說假話。
而就在柳伊正要長舒一口氣的時候,馬清卻嘿嘿一笑,道,“這東西……是兩個人的事兒,光我自己怎麼能行?你都睡着了,下意識的行爲……沒意思,畢竟強扭的瓜不甜,我比較喜歡那種真情實感的,主動的,那纔有意思。”
說着,馬清又一次“嘿嘿”一笑。
柳伊這顆懸着的心剛要踏實下來,誰知,馬清補了這樣一句話。
暴擊+真實傷害=柳伊心碎。
柳伊俏臉立即滾燙了起來,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又一次撲進枕頭堆裏,淚水涌流不止。
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態有謀略,有智慧,但凡是個普通變態都講不出來這話,能講出這話的人,那都是頂級變態,有水準的變態!
就這種人成天圍繞自己身邊,誰心裏踏實?
搞不好,有一天人家給你玩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