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伊起牀,她走出臥室。
馬清睡覺有蹬被的習慣,昨天晚上幫他蓋好的被子早就被他踢到地板上,身上裹着的浴巾也不知道被他整哪兒去了,這會兒的他光着屁股蛋子,張着大嘴,呼哧哈呲的大睡着。
偶爾那個呼嚕打的不太對勁,他就吧唧吧唧嘴,然後伸手抓了抓他的肚皮。
柳伊抱着肩膀,依靠在門邊,看着馬清這睡相,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了看時間,柳伊去廚房做早餐。
過了一會兒,馬清也醒了。
“嗯?”馬清有些蒙圈,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哦,柳伊家啊這是。”
馬清打了個哈欠,舒展一下身體。
這時,馬清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光着身子!
他趕緊用浴巾將自己身體裹起來,眼珠子嘰裏咕嚕的轉着,心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我怎麼就睡着了?
於是,馬清想到最壞的結果,難道……
想到這裏,馬清怒髮衝冠,他直接衝向廚房。
“柳伊!”馬清憤恨的指着柳伊。
柳伊正在煎蛋,她看了一眼馬清,不冷不熱的道,“大清早的,你嚷嚷什麼。”
“柳伊啊柳伊,你可真卑鄙!”馬清一臉猙獰的看着柳伊。
“有病。”柳伊道。
“你說!”馬清裹了裹身上的浴巾,“你昨天晚上都對我做了些什麼!”
柳伊:“……”
“柳伊啊柳伊,我是真沒看出來,你是真陰險啊,當時我還納悶呢,我這醒着呢,你啥也不幹。吼!這下我是明白了,你是等我睡着,然後整我,是嗎!”馬清都快被氣哭了。?柳伊有些聽明白了,不過……眼下見得馬清可憐巴巴的都快被氣哭的模樣,她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小夥子,別說我對你沒想法,哪怕是有想法,也不至於哭吧?
馬清不甘心的抿着脣,情緒激動的他,嘴巴被抿出來一道彎彎曲曲的線。
“卑鄙!”
“無恥!”
“下流!”
柳伊考慮到馬清最近工作可能太累了,有些不想揍他,於是耐着性子道,“差不多行了,別大清早的就找揍。”
“你特麼光自己過癮了。”馬清被氣哭了,那心叫個急啊,“你特麼倒是給我弄醒啊,讓我過癮一下啊?你怎麼能趁我睡着的時候偷襲我呢?”
柳伊聞聲,緩緩閉上美眸,長嘆一口氣。
這話到頭了,該不該揍?
算了吧,最近他工作……
馬清撕心裂肺的吼:“那是兩個人的事情,你怎麼自己單兵作戰呢!”
本來,柳伊是真的不打算揍馬清的,但既然馬清都敢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不打他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柳伊黑着臉,把煎好最後一隻雞蛋,擦乾溼漉漉的手,走向馬清。
她捏着拳頭,關節被她捏的咔咔作響,殺意甚濃。
“誒?啥意思?柳伊你這就不對勁了啊……”馬清一臉謹慎的看着柳伊。
柳伊上前,一把扯掉馬清身上的浴巾。
馬清捂着關鍵部位,紅着臉,“大清早的,你別……”
柳伊咬牙,一腳踹在馬清的胸口上。馬清身形不穩,整個人朝後頭倒。柳伊跟進,直接抓住馬清的臂膀,順勢就是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柳伊有分寸,她擔心真把馬清摔壞了,所以故意將馬清摔在沙發上。
馬清砸在沙發上,他趕忙起身,趕緊逃離柳伊的攻擊範圍,因爲是光着身子,馬清趕緊取過來一個抱枕,用它遮住身體。
柳伊氣的不行,她伸手撩了撩秀髮,朝馬清招手,“行了,不用遮了,就你那點玩意,我都看過!”
“啥玩意!”馬清受不了這種屈辱,他丟飛抱枕,“什麼就這點玩意?”
“嗯,隨便你,起來,別蹲着。”柳伊道。
“別吧?柳伊你不能翻臉不認人,昨天晚上你剛用完我,今天你就……”馬清道。
柳伊聽不下去,咬着牙,狠聲道,“嘴是真碎!”
說罷,柳伊直接衝了過去,又是踢,又是踹,又是掐,又是摔,總之柳伊的畢生所學都使出來了。
二十分鐘後……
柳伊坐在餐桌上,優雅的喫着早餐。
大哥和南一兩條狗子依歪咱一起埋頭喫狗糧。
馬清則是兩條狗子的旁邊,抱着頭,面朝牆角。
柳伊喫着飯,看了一眼那邊的馬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他,似乎還並沒有消氣。
馬清有點餓了,柳伊又不給喫飯,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大哥和南一的狗糧上。趁着柳伊沒注意,馬清上前抓了一把。
大哥和南一見狀,愣了一秒,而後被氣的一蹦老高。
南一:“我就覺得他不對勁,自己不喫飯,蹲在咱倆這裏,我估計他早就看上咱們的狗糧了!”
大哥:“嗷嗷嗷!”
南一:“嗷嗷嗷!”
兩條狗子受不了這氣,跑到柳伊腳下,用爪子不停的去夠柳伊的美腿。
柳伊見得大哥和南一情緒如此激動,當即察覺到事情可能不太對勁,於是看了一眼那邊的馬清。馬清是背對這柳伊,所以就從柳伊這個角度看去,還真就看不出來什麼門道,但柳伊確認,這馬清肯定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不然這兩條狗子不能這麼激動。
“馬清。”柳伊道。
“嗯?”馬清道。
“轉過來。”柳伊放下筷子。
馬清置若罔聞。
“3!”
“2!”
“1!”
馬清一看,事情不妙,等柳伊站起來了,高低還是一頓胖揍。
於是,馬清轉了過來。
馬清嘴裏是鼓鼓的,裏面是塞滿了什麼東西。
“你嘴裏的是什麼?”柳伊問。
馬清不停的搖頭,表示,沒什麼。
大哥跑到自己的飯盆前,不停的撓地板。
柳伊見狀,不禁被氣笑了。
“馬清,你是不是有毛病!”柳伊紅着俏臉,想生氣,但又有些想笑,“你搶它們喫的幹什麼!”
馬清沒說話,嘴裏全是狗糧。
“我是讓你多委屈了?我是不給你喫飯了?”柳伊訓斥道。
馬清點了點頭。
“我是讓你別老惹我生氣!”柳伊道。
馬清沒說話,嘴裏嚼着狗糧。
“行了。”柳伊不耐煩的道,“你洗澡去,然後喫飯。”
說着,柳伊不耐煩的起身,掐住馬清的耳朵,直接將馬清拎進浴室,最後還不忘給馬清一腳。
馬清洗澡,柳伊抱着肩膀站在門口看着。
“你正經點,我問你個事。”柳伊道。
“嗯。”馬清應聲。
“餘權的事兒,你怎麼處理?”柳伊問道。
“他什麼來頭啊?”馬清問道。
“背景不小。”柳伊道。
“你處理不了?”馬清問。
柳伊沒說話,這算是默認了。
馬清見得柳伊默認了,不禁一愣,他停下洗澡的動作,疑惑的看柳伊。
柳伊擔心馬清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再次強調,“他背景確實不簡單。”
“不不不,他背景的事兒放一邊,簡單也好,複雜也好,這都無所謂。我只是沒明白,既然你對付不了他,這些年你怎麼過來的?看他對你那個勁頭,追求你應該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兒吧?”馬清道。
“這也是我讓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柳伊道。
“嗯?哪裏奇怪?”馬清問。
“以前餘權沒少騷擾我,因爲各方面原因,我動不了他,但有一個人能。”柳伊道。
“誰?”馬清有些緊張。
“我那個未婚夫。”柳伊道。
“哦……”馬清低頭想了想,分析道,“嗯,也是,自己未婚妻被人騷擾,是個男人都應該坐不住,但是……這次他怎麼沒來?”
“不知道。”柳伊道,“但我懷疑這可能是我媽媽和我那未婚夫的圈套,想必他們知道我遇到麻煩會找你,等你出頭,自然和餘權結下樑子,到時候他們就坐山觀虎鬥,也省去很多麻煩。”
“哈哈哈哈哈……”馬清哈哈大笑,繼續用浴花洗澡,“那你媽媽和你那未婚夫也沒查明白我底細啊,安排個這麼個玩意對付我?有啥用啊?”
柳伊一聽馬清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柳伊道。
“兵來水擋,將來土掩!”馬清道。
“誒不是?”柳伊一臉費解的看着馬清,“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啊?連人家餘權到底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你就這麼自信?”
有時候柳伊真不明白這個馬清,平時馬清這個德行她是見過的,賤兮兮的,上來那股勁兒特別幼稚,完全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論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馬清究竟有多大的勢力。
退一步講,如果真有勢力的話,初次見面,他能被自己那麼欺負?
“我就是個普通的銷售員,沒什麼實力。但只要我不惹事,一般人還真就動不了我。沒事兒,按照你這麼說,我估計今天那個餘權的能有所動作,到時候你看着安排就行,怎麼安排我都聽你的,出事兒了,你就往我身上甩鍋,到時候我給你辦!”馬清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