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歆喬看了一眼手中的牛皮紙信封,隨後又看了一眼宋老太太,滿臉疑惑的打開信封。
取出裏面的檔案,看了一眼關於尤紅的個人信息,葉歆喬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覺得尤紅這孩子有點眼熟。
往後翻,當看到這個男人的個人信息的時候,葉歆喬愣了一秒,這個人葉歆喬見過,當年這個男人是自己丈夫的同事。
“怎麼了?”葉歆喬問道。
“尤紅這孩子是他女兒。”宋老太太平靜的說道。
“哦。”葉歆喬應聲。
接着,宋老太太把柳伊和尤紅之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葉歆喬聽。
聽完宋老太太的話,葉歆喬臉色黑了下來,她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表面上來看,這個尤紅確實是在針對柳伊這孩子,但如果認真看尤紅這孩子的行爲不難看出來,其實她的目標並非柳伊,而是馬清!
“對於馬清的事情,當年你和我兒子留下線索了。”宋老太太冷聲道。
“不可能!”葉歆喬驚聲道。
“我懷疑尤紅知道馬清身份了。”宋老太太說道。
葉歆喬兩眼出神,似乎陷入了恐慌,她仔細回憶當年所有的細節……
思考很久,葉歆喬不停的搖頭,“不可能!馬清的身份不可能有人知道!哦對,我想起來了,難怪我看這孩子有些眼熟,我記得大學那會兒她和馬清交往過,我估計他可能是對馬清念念不忘,所以才針對馬清和柳伊的吧。”
宋老太太冷笑,反問,“馬清爲什麼去專科,你我心裏有數,可尤紅去專科你不會真的覺得這是巧合吧?尤紅到了學校不跟別人交往,偏偏跟馬清交往,這也是巧合?”
葉歆喬不說話了,如果尤紅真的知道馬清的身份,這件事情可能麻煩了,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另一半文件你交給馬清了麼?”葉歆喬說道。
“沒。”葉歆喬說道,“這孩子還太年輕了,現在還不能交給他。”
“那他哥呢?”
“他哥也沒有文件。”
“嗯?”老太太聞聲,一愣,不禁有些疑惑的看向葉歆喬。
葉歆喬想了想,模棱兩可的說道,“我聽我丈夫說,柳伊會知道另一半文件的具體位置,到時候看柳伊這孩子的意思。媽,這事兒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怎麼安排的,但他臨走的時候確實是這麼告訴我的。”
“嗯。”宋老太太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知道文件在哪兒吧?”
“我……”葉歆喬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什麼!?”宋老太太氣的險些跳起來,“誒不是,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媽,他只是告訴我柳伊會知道。”葉歆喬有些委屈。
“那柳伊這孩子出事了怎麼辦?”宋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喝道。
“不……不能吧?”葉歆喬底氣不足的說道。
“行了。”宋老太太看了一眼一臉委屈的葉歆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事兒不怪你,只能怪我那個兒子,你先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媽,那尤紅的事兒……”葉歆喬說道。
“這事兒不急,現在還不能確定尤紅已經知道馬清的身份,我懷疑尤紅那邊也是對馬清的身份抱有懷疑的態度,如果我們反映太激烈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就先這樣吧。”宋老太太吩咐道。
……
……
葉歆喬和宋老太太的不過是幾句簡短的對話,倒也沒有浪費多久時間。
二十分鐘後,宋老太太又回到小區。
回到小區,一看那邊氣質極佳的柳伊,宋老太太這張原本緊繃着的臉立即綻放慈祥的笑容。
“奶奶。”柳伊上前攙扶宋老太太。
“愛。”宋老太太摸着柳伊那隻挽着自己胳膊的小手,“柳伊啊,材料你準備了麼?”
“準備了。”柳伊答道。
“嗯。”宋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
相對於柳伊手中的材料,馬清倒是沒有往心裏去,只要宋老太太肯幫忙,這就不是什麼難事兒。
讓馬清感到好奇的是,宋老太太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竟然能用三分鐘的時間調取關於尤紅的所有資料?
還有,尤紅究竟是什麼身份?背後的人是誰?以及剛纔宋老太太出去是幹什麼了?
不過……馬清看了一眼宋老太太的臉,他覺得,宋老太太有些在刻意隱瞞尤紅背景的事情。
思緒又是一轉,馬清又想到一件事情。
既然宋老太太能用三分鐘查到尤紅的背景,那麼……她是不是也能查到自己父親是誰?
萌生這個想法,馬清便一發不可收拾,心中複雜無比。
從小到大,馬清都是由葉歆喬一手撫養,對於父親,馬清沒有任何概念,之所以想調查父親的下落,馬清就是想知道自己父親究竟是誰,當年爲什麼能狠心丟下自己和母親?
眼下,當事情真相就在眼前的時候,馬清又顯得有些慌張。
“清兒!”臉上有刀疤的老頭喝道,“該你了,想什麼呢!”
“哦。”馬清走出思緒。
這時候,宋老太太拿着柳伊準備好的材料來到這老頭面前,並將文件遞給老頭。
“曲震,這是材料。”
“嗯。”曲震接過文件,一邊看着棋盤,一邊掏出他那不破舊的小靈通手機。
“親自走一趟吧,表一下態度,這事兒挺急的。”宋老太太說道。
“嗯,這局完事兒的。”曲震說道。
宋老太太看了一眼曲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後,宋老太太看向馬清,道,“馬清,抓緊時間,沒看見你女朋友急着呢啊。”
百忙之中,馬清看了一眼那邊端莊優雅的柳伊。
“好。”馬清應聲。
進入狀態,三下五除二,曲震死棋了。
曲震一臉懵逼,抓着頭,看着死局直愣神。
“我透?”
曲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敗的這麼快,這說結束就結束了?
其實,這盤棋下了快十五分鐘了,這個時間也該接近尾聲了,之所以馬清一直沒能贏曲震是因爲他不敢贏,但也不敢輸的太簡單,畢竟曲震這老爺子不好騙,這可是下象棋的高手。
所以,這麼長的時間裏,馬清一直在想怎麼輸能讓曲震成就感爆棚,這就比贏棋困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