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馬清氣急敗壞的說道,“老頭,你犯得着嗎!”
“少廢話!”曲震眼睛一瞪。
天黑的時候,柳伊牽着兩條狗子出來遛彎。
馬清一看柳伊,心中一喜。
“柳……”馬清揚聲道。
話音未落,柳伊一看馬清,滿臉緋紅,牽着大哥和南一灰溜溜的跑走了,好似在刻意躲着馬清。
馬清:“……”
馬清氣的直咬牙根,心道,好你個柳伊,見死不救是吧?
晚上八點鐘,曲震打了個哈欠,他困了。
這老爺子平時睡眠時間十分固定,到點就睡,到點就起,多年來十分規律。
“困了?”馬清笑道。
“明兒玩。”曲震道。
馬清見狀,頓時脾氣上來了,他趕緊抓住曲震老爺子的手。
“別介啊,老爺子,咱們這殺的正起勁呢,再玩會兒。”馬清嬉皮笑臉的說道。
“不玩了,累了,累了,明兒繼續。”曲震不停的擺手。
“別嘛,再玩一會兒,再玩一會兒。”馬清不停的說着。
馬清心想,你說玩就玩,你說不玩就不玩?白天的時候我要走,你不讓我走,這會兒你要走?那還得了?
曲震一看馬清跟狗皮膏藥似得黏在他身上,不禁氣的不行。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粘人呢?”曲震不耐煩的道。
“別嘛,別嘛,玩一會兒,玩一會兒,咱們造一宿幹。”馬清苦苦哀求。
“臥槽!”曲震一聽這話,一腳踹開馬清,拔腿就跑。
馬清一臉笑意,看着狼狽的曲震老爺子,揚聲道,“老爺子,不玩了啊?”
曲震連話都沒有,直接跑沒影子了,就連他那個老古董手電筒都不要了。
馬清拍了拍手,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上樓了。
來到柳伊家門前,輸入密碼,進屋,脫衣服,洗澡。
柳伊回來的時候,一開門,眼前一片凌亂,鞋子,襪子,褲子,褲衩,襯衫……排成一線,一直通向浴室的門口。
柳伊咬牙切齒的罵道,“馬清!”
浴室裏的馬清聞聲,光着屁股,叼着牙刷就跑出來。
“你回來了?”馬清一臉疑惑。
柳伊叉着腰,指着地面上的衣服,“你衣服不知道放個地方啊?”
馬清咔咔刷牙,嘴裏喊着白色的泡沫,含糊不清的說道,“啊,一會兒我收拾。”
柳伊瞪一眼馬清,沒好氣的踢飛馬清的襪子,它擋着柳伊前行的路。
馬清刷着牙,回到浴室,“哦對了,改天你給我買點褲衩吧,我沒褲衩了。”
柳伊坐在沙發上,抱着肩膀,沒說話。
“柳伊,你做飯沒?”馬清問。
“沒做!”柳伊沒好氣的道。
“嗯?”浴室裏探出馬清疑惑的腦瓜,“你沒喫飯?”
“沒喫飯。”柳伊沒好氣的道。
“那你這一下午你都幹啥了啊?”馬清疑惑的問。
提到柳伊這一下午都幹什麼了,柳伊俏臉就是緋紅。
還能幹什麼?
滿腦瓜子都是要不要和馬清結婚的事兒。
“等我給你做飯呢啊?”馬清又問。
“不然要你有什麼用!”柳伊罵道。
馬清奇奇怪怪的看着柳伊,嘟囔着,“怎麼了這是,脾氣這麼衝。”
“你趕緊洗,洗完把你那衣服褲子收拾了。”柳伊不耐煩的道。
“哦。”馬清的縮回腦瓜,“一會兒我做飯,你從網上給我買點褲衩,我沒褲衩了。”
柳伊抱着肩膀,一臉冷傲,沒好氣的嘟囔着,“誰給你買那種奇怪的東西。”
話是這麼說着,柳伊心裏卻想着,如果結婚了話……是不是以後都給他買這種東西啊?
……
……
次日。
天亮。
柳伊走出臥室。
馬清光着屁股,橫七豎八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着。
洗完澡,柳伊走出浴室,馬清還在睡覺。
她一腳踹醒馬清。
馬清一臉迷茫,撓着腦瓜,伸手抓了抓屁溝。
“七點。”柳伊道。
馬清昏昏沉沉的,他沒好氣的道,“我再睡一會兒,昨天晚上沒睡好,做一宿夢,跟老爺子下一宿象棋,累死我了。”
說着,馬清又躺下了了。
“別睡了,今天跟我去談項目。”柳伊道。
馬清:“呼呼呼……”
柳伊走進臥室,解開裹在身上的浴巾,穿上bra和吶褲,一邊伸手調整後背的掛鉤位置,一邊走出臥室,見得馬清又睡了,她嘆了一口氣,走進衣帽間。
馬清又睡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緩過來乏。
“今天談什麼項目啊?”馬清嘟囔着。
“機場。”
“機場?”馬清穿上褲衩,“你要去二號地啊?”
“不去。”
“別的機場?”馬清穿上褲子。
“嗯。”柳伊抿了一口咖啡,平靜的說道,“今天干掉尤紅手中的機場。”
馬清:“……”
馬清提褲子的動作都頓住了。
“今天?”馬清不可思議的道。
“嗯。”
“一天干掉她?”
“嗯。”
馬清看着一臉雲淡風輕的柳伊,不禁好奇的問道,“我實在不明白,一天的時間你能做什麼,現在都快十點了,這眼看着就中午了啊。”
柳伊看着手機新聞,再次擡起杯子,優雅的抿了一口咖啡。
“我聯繫遼航,今天下午和他們籤合同。”柳伊道。
“遼航?”馬清低頭想了想,試探性的給出答案,“你想讓遼航替我們幹掉尤紅的機場?”
“嗯。”
“不對啊,遼航都跨市區了,如果市民坐飛機的話,二號地的機場是最近的,他們沒機會跟二號地的機場競爭啊。”馬清提出最關鍵的疑問。
“從這裏打車到遼航需要多少錢?”柳伊反問。
“大概……”馬清擡頭想了想,道,“大概一百塊錢吧。”
“如果車接車送,市民會選擇哪個航空公司?”柳伊問道。
馬清聽到這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他思考一番,擡頭說道,“這不好說了,得看服務質量,如果服務質量提不上來,估計大多數人還是會選擇距離最近的機場。”
“私人司機,上門接送。”柳伊淡淡的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二號地的機場基本沒有任何銷售額。”馬清斬釘截鐵的說道。
隨後,馬清再次提出新的疑問,“問題是,司機和車怎麼辦?遼航不可能爲了幹掉尤紅的機場投資這麼大吧?”
柳伊緩緩放下手中的咖啡,眼底浮現一抹狠意。
“遼航同意購買五折以上機票的顧客提供免費的接送服務,但是會在機票中收取二十五塊錢的服務費用,條件是,我們提供車輛以及司機。”
馬清想了想,問道,“車怎麼辦?”
“遼航提供免費的接送服務,爲了擴大宣傳,他們需要大量的廣告配額,我的要求是要他們出五千萬的廣告配額,並且由我幫他們尋找廣告商進行推廣。”
“車呢?”馬清還在問車的事兒。
“我拿這五千萬尋找廣告商,談的一個億的是廣告配額。”
聽到這裏,馬清不寒而慄,或許別人聽不出來這裏的門道,但馬清作爲高盛對衝基金交易員的銷冠,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馬清終於知道柳伊究竟要做什麼了!
用五千萬談廣告,如此高昂的廣告配額,贈送一些廣告配額是很正常的事情,五千萬的廣告配額給機場使用,拿着贈送的五千萬廣告配額去找4S店談合作,五千萬的推廣,換取二百輛價值十萬塊錢的車問題不大。
縱觀全局,柳伊一分錢沒花,硬生生搞出來二百多輛汽車。
至於司機的事情,這就不難了,要知道遼航同意支付25塊錢的服務費用,司機白拿十萬塊錢的車,又給司機每位乘客25塊錢的額外收入,這活兒大家擠破腦袋幹!
“臥槽!”馬清一臉驚悚的看着柳伊。
馬清是看出來了,這柳伊是真的生氣了,這是打算往死裏逼尤紅。
難怪當初柳伊放狠話說讓所有人都承擔不起二號地機場的損失,這麼下去,零客源,這個機場根本就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