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哈娜，檢測這裏岩石的成分。”
“大主教，就是普通的岩石，沒有檢測到任何異常物質，沒有能量波動。”
古怪。
這時涼冰也意識到情況不對，她不信邪地自己又檢測了一遍，得到的也是一樣的結果。
這個洞窟，非常的普通，沒有任何高科技的支持。
但幾千噸的衝擊力居然連一小塊石子都敲不下來。
這說出去誰信？
“涼冰，我就說吧，這裏肯定有問題。”
沈君轉向涼冰道。
“這裏到底有什麼？”
涼冰的好奇心此時已經被激起。
“等等，這些壁畫明顯成型在兩萬年前左右，那時候你們星靈不也是剛剛甦醒的嗎？”
“假若你猜想中的超古代文明存在，會不會也是被終極恐懼吞噬，然後殘餘的文明火種一直處於沉睡狀態，他們的科技是跟我們完全不同的，所以這麼多年來我們也沒有發現他們。”
“直到兩萬年前才相繼甦醒，那個時間節點一定有某種獨特的意義……難道是形體戰爭嗎？”
涼冰的思維迅速發散，甚至聯想到了星靈的突然復甦。
“不知道，現在我們要想想怎麼打開這個遺蹟。”
沈君擺了擺手，“這些壁畫一定有某種寓意，絕不是爲了畫出史前的動物向今人展示那麼簡單，也許打開這裏的關鍵就隱藏在其中。”
摧毀洞窟很容易，無論是惡魔雙翼還是艾爾之盾都能輕鬆做到，但通常這一類高等文明留下的遺蹟，必然都有自毀程序。
一旦洞窟遭到毀滅性攻擊就會自我毀滅，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然後，沈君與涼冰就在這裏研究了起來……
天使星雲，梅洛天庭，鶴熙的……大概好像可能類似封地？
罕見的，凱莎沒有穿她的鎧甲和褲子，反而換上了一身長裙踏進這裏。
湖邊的草地上，鶴熙正愜意地坐着，沐浴陽光。
凱莎走上前，坐在鶴熙的旁邊。
“稀客啊，男人婆。”
“你這生活得不錯啊，我都忍不住羨慕你了。”
這時，凱莎卸下了天使之王的威嚴面具，像閨蜜之間玩鬧一般對鶴熙道。
“我有啥好羨慕的，就一退休老人罷了，你可是天使之王，神聖凱莎，我羨慕你還差不多。”
鶴熙同樣回了一句。
“真的？”
“假的。”
“欸，你要是真想當天使之王，那咱倆換換唄，我老早就想退休了。”
聽凱莎這麼說，鶴熙翻了個白眼。
“你可拉倒吧，我好不容易調教出炙心接替右翼護衛，才總算能清閒下來，你現在想讓我當王，不幹不幹，我可受不了那麼累。”
“再說了你不是還有艾妮熙德嗎？”
艾妮熙德是費雷澤星·神聖艾蘭王國的女王，也是神聖知識寶庫計算出來的最優天使之王繼承者，是爲天使儲君。
只不過，艾妮本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至於費雷澤這顆星球，其實是六千年前艾蘭退役之後選擇的養老之地，後來幫這裏的人們抵禦一些天災之後，就被當成神供奉起來，天使的信仰也在費雷澤的南方廣爲流傳。
“鶴熙，其實有的時候我常常會有些憂慮……艾妮熙德，她終究只是計算出來的結果，我們過度堅信天體計算雲，跟封建迷信又有何不同？”
“啊這……”
“鶴熙，我們都是老妖精了，我們的思想已經很難適用未來的時代，新的時代必然要靠年輕人去開拓，早晚有一天我會退位。”
“只是……現役天使中可堪一用的王者，沒有一個讓我滿意的，而神聖知識寶庫計算出來的結果偏偏不是一名天使。”
凱莎愁眉不展。
“對天使的未來，我很擔憂。”
“彥是個好孩子，她是一個純粹的戰士，可作爲王者，我不確定她能不能勝任。”
“也許只是你的要求太高了。”
鶴熙適當地提醒道。
“我們並不瞭解艾妮熙德，她畢竟只是凡人的王，很可能她都沒法理解宇宙的文明博弈，這一切都是未知之數。”
“……是的，你說得對。”
凱莎神色鄭重地盯着鶴熙。
“彥追蹤到莫甘娜離開了科普盧星區，我決定在星靈沒有發現前解決掉她。”
“凱莎！”
鶴熙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話裏帶上一絲火氣道：“涼冰已經是星靈的人了，而且這麼多年來她根本就沒有在已知宇宙裏走動，你就非要殺她嗎？”
“而且，你就沒想過如果你殺了她，星靈會作何反應？”
“假如沈君以爲你是在挑釁星靈，黃金艦隊一至，天使文明就完了！”
“你以爲我想殺她嗎？”
凱莎忽然怒吼。
“她可是我妹妹啊……”
“無論她有沒有出面，惡魔終究是涼冰一手締造出來的文明，這麼多年來，無論是思想的相斥還是戰爭的爆發，總有不少的天使陣亡。”
“儘管我們每次都能打敗惡魔，可下一次，殺死過的惡魔又會復活，它們不會尊重生命，也不會畏懼死亡，只要涼冰存在一天，惡魔就是殺不死的種族。”
“可我們不同，戰死的天使永遠不會復活，這股仇恨早就在萬年的戰爭中深入每一個天使的內心，就算我們不想再打下去，可也已經停不下來了。”
“不把惡魔解決掉，天使就會被套上一層枷鎖，進入一個怪圈，難有未來。”
凱莎聲音低沉，情緒低落。
“想要停止這個怪圈，就只能殺死涼冰，我知道這個舉動可能會觸怒星靈。”
“所以我決定，跟涼冰同歸於盡！我死之後，讓彥先代理王位，一千年後等艾妮熙德成長起來後再轉交王位，你來坐鎮天城，最好考驗一下彥，我會把最高權限轉交給你。”
“你一定要看看彥是否有真正爲王的資質，艾妮熙德只是計算出來的最優選，並非唯一選擇……如果你覺得她們兩個都不適合當王，我給你取而代之的大權！”
“再嫌累你也得頂上！”
凱莎不容鶴熙拒絕。
“涼冰不是真正的星靈，沈君不會爲了她而跟天使開戰，更何況還搭上了一個我，放心吧老妖精，只要天使不對星靈釋放惡意，他們不會進攻天使星雲的。”
“更何況，不是還有你嗎？”這時候，凱莎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必要時，甚至可以給我隨便按一個什麼背叛的罪名，徹底撇清關係。”
“鶴熙，爲了天使的未來，我可是什麼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