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山、秦長山、秦望山兄弟三人,每一個臉色都變得極爲陰沉,連那祝老也微微眯起眼睛。
他們秦家,作爲堂堂金陵第一家族,向來都是他們質問別人的份,何曾淪落到被一個毛頭小子,如此當面質問,而且是將秦家兄弟三人匯聚在一起。
這要是傳出去,他秦家的臉面何寸,地位何寸?
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陸游,你別太過分!”
最先忍不住的是秦家老四秦望山,這位秦家拋除失蹤不見的秦雨柔父親秦玉山外,秦家最具有修煉資質的男人,忍不住渾身爆發出沸騰的真氣波動,似乎隨時都能夠向陸游出手。
對此,陸游冷冷一笑,犀利如刀的眸子冷冷聚在秦望山臉,嗤笑道:“我過分?秦望山,按道理來說,你才應該是這一次罪魁禍首,因爲當時是你從我手將雨柔接走的!”
“而當時,也是你信誓旦旦保證,雨柔是絕對不會受到傷害!可是現在呢?我看到了什麼?”
陸游話語說到這裏,突然平靜的神態陡然大變,渾身下爆發出一股濃濃的暴戾之氣,平靜的雙眸漸漸有血絲浮現。
“我看到了你們秦家人,將雨柔當奴隸一般囚禁着,雨柔將飯菜打翻,你們秦家的人竟然讓她趴在地去舔,而且爲了討好什麼狗屁裴家,你們還請什麼南洋巫師,對雨柔準備施法,甚至……”
陸游說到這裏,話語停頓了一下,一雙血色密佈的眼睛,直盯盯落到秦長山的眼睛,咬牙切齒道:“甚至,當日如果我稍微晚去幾分鐘,那叫什麼秦旭的雜碎,竟然準備對雨柔施暴,你們說我該不該廢了那個雜種!”
轟!
隨着陸游的話語落下,整個院落頓時再也難以保持平靜,不少秦家人都瞪大了眼睛,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驚人的事蹟。
而一些秦家直系的人,則目光躲躲閃閃,不敢被人直視。
至於秦雨柔本人,則早已經哭成淚人,整個人嬌軀劇烈顫抖着。
“媽的,這幫孫子!”
白敬軒一張小臉氣得鐵青,而黎小柔和龍雪兩女,也被陸游突如其來的話語給驚呆了,她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況,當即氣得嬌軀顫抖。
“啪!”
在這時,突然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刺耳響起,原本憤怒的衆人再度驚愕,只見場,秦蘭山捂住了面孔,同樣瞪大了眼睛。
而在他的對面,鬚髮皆白的祝老渾身氣得顫抖,手指哆哆嗦嗦指着秦蘭山鼻子罵道:“好啊!秦蘭山!你可真是有出息了,老家主將家族權利交到你手,你竟然讓如今的秦家,變得如此烏煙瘴氣,你可真給我秦家長臉啊!”
“祝老,你聽我解……啪!”
還不等秦蘭山把話說完,回答他的便又是祝老的一巴掌,直接抽的秦蘭山整個人原地轉了一圈,差點一屁股摔在地。
祝老氣得鬚髮飛舞,怒聲罵道:“算是老家主在這裏,我也照樣甩你耳光,你信不信?!”
“你別告訴我,這一切你全都不知道?”
秦蘭山頓時啞口無言了,一張面孔陰沉如水。
“還有你,秦長山!”
“子不教父之過,你的兒子我記得是叫什麼秦旭吧!他竟然能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來,簡直死有餘辜!”
祝老破口大罵,一張面孔氣得通紅,似乎是真的動了真怒,渾身散發出一股可怕的威壓氣勢。
秦氏三兄弟裏,此刻剩下秦望山一個人完好無損,然而此刻這位宗師巔峯的強者,沒有半分宗師威勢,取而代之是一張誠惶誠恐的面孔。
祝老別看是秦家一個客卿的職位,然而卻是老家主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同時祝老手還掌握着秦家最強大的一股暗勢力,那纔是秦家作爲金陵城第一家族的底蘊存在。
不到生死危機的關頭,這股暗勢力是根本不準備動的,正是由於這股勢力的存在,別看秦蘭山、秦長山等人威名赫赫,擔任金陵軍區恐怖的權勢,卻也不敢太過放肆。
秦家老爺子秦洛王,那纔是秦家無數人的精神支柱,哪怕如今退居二線,也有莫大的影響力。
“祝老,您息怒!您息怒!注意身體!”
眼看着祝老渾身氣得鬚髮飄飄,秦望山忍不住前關心,拍拍馬屁。
誰曾想,回答他卻是老爺子毫不留情的一記飛退,這一腳的威力,力氣不知道之前甩打秦蘭山、秦長山兩人的時候大了多少,畢竟秦蘭山和秦長山只不過都是兩個普通人,身子骨弱。
但秦望山不同了,身爲宗師巔峯的強者,皮糙肉厚,耐打防摔,祝老爺子一腳飛出,竟然都響起了破空聲,直接將毫無防備的秦望山踢得倒飛而出,後背撞碎了一塊石桌,驚得周圍秦家人雞飛狗跳。
“王八羔子,老子還沒找你算賬呢,你竟然主動湊來!他們兩個混賬,你也跟着混賬麼?你有沒有一點腦子,空有一身宗師巔峯的修爲,卻屁也做不成,腦子裏全是漿糊麼!”
祝老越罵越怒,陸游剛開始還以爲這老傢伙是在做戲,可看到後來,似乎這老爺子真的動了怒火,便冷眼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看起了熱鬧。
不知道過了多久,祝老罵的真累了,方纔餘怒未消的停止怒罵,豁然轉身,對着遠處裴元天漠然道:“裴少爺,幫我轉告裴司令,說這一次秦家和裴家的婚約取消了!”
“我堂堂秦家還沒有淪落到依靠聯姻,從而取得某種結果。”
“祝老!!”
秦蘭山臉色大變,忍不住失聲發出一聲驚呼,爲了今天,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看着要藉助裴家之勢,會再一個臺階,此刻全都黃了!
“你給我閉嘴!在胡亂交換,信不信我讓老爺子出山,他的手段你們應該是知道的!”
祝老怒罵,秦蘭山頓時臉色陰沉如水,眼眸深處有濃濃的怨恨之色一閃而過,夾雜着還有一絲難掩的恐懼,似乎秦家秦洛王是所有人心一座無法翻越的大山。
“很好!我會如實交代祝老的話語,告辭!”
裴元天陰沉着臉,連地王泰的屍體都不顧了,轉身大步離開,臨走前,一雙怨毒的眸子惡狠狠掃了陸游一眼,似乎要將這個容貌徹底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