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殤神舞 >第七十章 視野不一樣
    屠魃探掌接近那玉瓶的瓶口,掌心傳來極寒之意,離得越近,寒意越強,因爲距離近,比之前修煉時感到的寒意強了很多。急忙運行那《玄冰凝月神功》來抵禦,立時感覺寒意稍減。</p></p>

    屠魃心道:嗯?既然如此,這樣抵近這寒水,趁着這極寒來修煉,是不是修行效果更好、速度更快呢?既然抵近那汪寒泉我承受不了,那不如就對着這瓶寒水修煉,一樣可以吸納到這寒氣,還好控制距離。</p></p>

    想到就做。屠魃盤膝打坐,將左手中指尖的中衝穴對正瓶口,開始行功,以意念牽引那陰寒之氣入體,經勞宮、大陵、內關、間使、郄門、曲澤、天泉諸穴行走,再由天池而借道入於任脈,歸於丹田。</p></p>

    這一番修煉,大大不同於之前在門外的修煉。行功之下,那瓶中寒水所蘊陰寒之氣如絲如縷般被引入屠魃體內,肉眼可見。而屠魃隨着牽引這陰寒之氣進入丹田,立時便不得不如同上了法條的機關一般,飛速運轉,否則這寒意便無法抵擋,直覺得丹田似乎要凍住,急忙瘋狂催動純元按照功法逆轉。人身小天地中,只見那雷霆純元爆閃頻頻,電光繚繞,而那一輪高懸於天的玄月,竟然吸納、吞吐着純元傳來的陰寒,同樣飛速旋轉,灑下的月華愈發清冷,沁人心肺。隨着行功,洞窟中那原本就濃郁如水的靈氣更是涌來,各種靈元飛舞在純元周圍,夾雜在靈氣狂流中匯入屠魃的雷霆純元。</p></p>

    屠魃能清晰地感覺到,那吸入體內的陰寒之氣,在迅速轉化爲純元物質,並且隨着這個融入的過程,純元在迅速成長,漸漸變大。而在變大的過程中,又在雷電中不斷被淬鍊,雜質不斷被排出,如同霧氣般升騰而起,上方形成的雲海越來越浩浩蕩蕩、遼闊無邊。而純元下方的那片如同混沌的物質,也越來越陰沉深厚、晦暗不明。</p></p>

    純元越來越大,似乎雷霆也跟着在成長,之前那繚繞的電弧越來越密集,有時竟然會有十數條電弧凝結在一起,瞬間向外伸展,打入上方的雲海中。甚至在那爆發伸展的同時,隱隱發出低沉暴烈的雷霆之聲。在屠魃的視覺中,自己的純元就如同一個小而璀璨的星球,雖然小,卻有着一片自己獨有的宇宙乾坤,孤傲地旋轉着。</p></p>

    那輪明亮的玄月,在旋轉的同時,從那雲海中吸納着陰寒之氣,也在同步地成長着。</p></p>

    看着這一切,屠魃覺得有點眼花繚亂,卻又有些不安。怎麼自己身體裏好像誕生了一個小世界啊?怎麼弄的?練的這兩門功法也沒說過會練出星星、月亮、小宇宙的啊?怎麼自己就練出這花樣來了?</p></p>

    可要說害怕,怕的什麼?自己實實在在地感覺到,隨着修煉,靈力的成長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巨大的飛躍。那輪玄月灑下的清冷月華,如同一枚醒腦丹,讓自己時時刻刻的保持着神志的清明,從來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耳鼻口目的聰敏,思維的靈動,意念的控制力,這所有和腦力相關的,都在成長,都在巨大的飛躍。是啊,爲什麼要害怕呢?這時候修煉進境如此順利,不是正應該摒棄一切雜念,勇猛精進的時候嗎?</p></p>

    想到這裏,屠魃再不做瑣碎念想,專心修煉起來。</p></p>

    感覺瓶中寒水的陰寒之氣沒有初始的時候強烈了,便起身去寒泉倒掉,再去打上一瓶,繼續修煉,樂此不疲。</p></p>

    ————</p></p>

    驅退了所有護衛,客廳裏極爲靜謐,靡帥親手給兩位下屬倒上茶水,耐心聽着他們在低聲彙報。</p></p>

    “大帥,那個閱兵使在二十七日必定是要走,因爲二十八日是他們昭皇后欽定的閱兵儀典。昭皇后是他們事實上的皇帝,這件事上若是出了差錯,不但是他,誰都擔待不起。所以,這個時間是肯定不會變的,那一日,他們整個南方軍隊的校級以上官員都會前往觀禮,而且地方上也必定都要耍着花活趁機去結交京中的大臣,各軍中也都在上趕着巴結這位閱兵使,盼着能有個覲見昭皇后的機會,蹭個升職。對我們來說,這是絕佳的時機。”王參議道。</p></p>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那個閱兵地好像和咱們的目的地有些近了,如果任務中途出現意外,是否能有足夠的時間撤回來呢?我是有些擔心的。”靡帥仍是有些遲疑不決。</p></p>

    “大帥,咱們的目標地,是那個閱兵使的一個親信的防區外圍,就在繼科那小子的防區外邊一點點,兩個防區是交界的,這就有個大大的好處。閱兵使什麼時候出發離開,咱們瞭如指掌。他出發去主持次日的閱兵儀典,那麼這個防區的高級軍將必定是要全員追隨護送的,所以他一動身,咱們就知道了,再開始行動,正是趁敵之虛。”王參議道。</p></p>

    範將軍插話道:“而且還有個好處,咱們可以提前先進入繼科統管的防區,潛伏下來,只要他安排巡查放鬆一點就行了,這是個非常大的便利。否則的話,大草原上一馬平川,人生地不熟的,很難隱藏下來。有了這個便利,我們就放心多了。更何況,等那個閱兵使出發之後我們行動,如果萬一有了不可預知的突然變動,也有繼科在旁策應,多一重保險。”</p></p>

    範將軍邊說邊在一掌紙上畫圖:“您看,過了邊界,翻過這座午名山,要過個將近百里的大草原,然後前面就是那兩個並排的防區,您看,就是這兩個並排方塊。右邊的防區歸繼科管着,咱們的目標在左邊的這個防區。二十七日那閱兵使必定要離開這個防區,而且是往他們的後方,也就是向左上方遠去。所以,咱們從繼科的防區越界進入,不過二十里的距離。防區內防範極爲鬆散,又有我們的內應,悄悄地幹上一票,可以說絕無風險。”</p></p>

    “嗯,你們設計得不錯。那麼,到達繼科的防區之前的路呢?這座午名山是什麼情況?那將近百里的草原有沒有風險?這沿途有什麼力量?”靡帥問道。</p></p>

    “大帥,風險還是有的。這麼長的距離,我們成人肯定是很難過去的。不說別的,兩國的人,連眼神都不一樣,一眼就能看出來。更別說語言不通,膚色、風俗都大不相同。所以,很難。”王參議說着,其實這件事他心裏也是深感爲難。深入敵後怎麼可能沒有風險,可現在自己現在要乾的事就是設計個風險儘量小的計劃。問題是,敵後軍事行動,四面八方都是敵人,一旦出現意外,便是被層層包圍,哪有什麼萬無一失的?明知這是靡帥在強人所難,可對自己的老上司能怎麼說?更何況,人家的親孫子這次都要上去,那這事就更沒有理由不盡心盡力求個周全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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