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世子妃她是朵黑心蓮 >第121章 一種名爲嫉妒的情緒
    如果說凌華一開始時針對姜翎,動機還只是想提前滅殺情敵的話。

    那麼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恨毒了姜翎。

    在她十幾年的人生裏,從來沒喫過這麼大的虧:竟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肆無忌憚的搶白奚落!

    她可是南華最尊貴的公主,整個南華,敢這麼跟她說話的人只有國主和鳳後,就連身爲少國主的親哥哥凌軒,跟她說話也得客客氣氣的。

    這口氣,凌華忍不下去!

    現在,凌華的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才能讓姜翎受夠折磨後悽慘死去,就連死後都得不到安寧,最好身敗名裂!

    她感覺自己快要氣瘋了。

    年輕將領見姜翎堵得凌華無話可說,於是趁勢道:“既然公主殿下對此已無異議,那便重新開始競技吧。”

    凌華沉着臉,眼神陰翳,沒有吱聲。

    那年輕將領便當她默認了,朝看守鐵籠的兩位典薄官打了個手勢。

    其中一位典薄官掏出一枚銅哨,放到嘴邊吹了幾下,看似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原本呼啦啦飛遠的胖鴿子們卻開始迴轉,於半空中繞着鐵籠盤旋飛舞。

    另一位典薄官從腰上掛着的袋子裏掏出穀物,灑進鐵籠子,胖鴿子們便又呼啦啦一頭扎進鐵籠子裏,開始搶食喫。

    鐵籠重新關上後,餘下的八位選手也回到了起跑線。

    凌華的情緒似乎已經平復下來了,臉上的表情趨於平靜,一副認栽了、不再挑事兒的樣子,甚至都沒再朝姜翎看一眼。

    不管凌華是不是真的不挑事兒了,姜翎都不會放在心上。

    南華人的武力值並不出衆,南華境內也沒有什麼頂尖的武功流派,單兵作戰能力在四國裏面排名倒數第二,單打獨鬥的話,姜翎一人可以滅他們一羣。

    南華人之所以難纏,是因爲他們擅於用毒。

    個人武力值再高,一旦中了南華人的毒,便等於被加上了諸如持續流血、昏、亂、定、睡、毒等一系列DEBUFF(注1),更別說還有見血封喉(注2)這種即死型劇毒。

    然而姜翎會怕毒嗎?

    說句不怕閃到舌頭的大話,姜翎的藥理學水平跟南華人比起來,至少是博士後的程度。

    雖然她接觸這一道的時間只有短短十餘年,但卻完整地經歷了藥理學方面的小學、初中、高中、大學、考研、讀博等一系列高等教育的薰陶。

    反觀南華人,就算是精研用毒之道的南華大祭司,也就是略等於小學四年級的水平。

    哪怕那位大祭司浸淫此道數十年,也不過是個重讀了幾十個四年級、努力在向五年級靠攏的高齡小學生罷了。

    這二者之間,存在着無法逾越的鴻溝。

    南華人如今還停留在使用單方(注3)毒物的層次,而姜翎早在十幾歲時便能熟背絕大多數單方毒物的解毒方式了.

    可以說,她製作的解毒劑便是南華人的剋星,幾乎能解一切單方毒物,以及大多數複方毒物。

    而這樣的解毒劑,她腰間的香囊裏便常備着。

    因此,凌華若想玩陰的,姜翎根本不憷她。

    若凌華想來硬的,想動粗,那就更好了。

    姜翎還沒跟人正面交過手,正好藉此機會向世人詮釋一下,什麼叫“打成一致”和“以(物)理服人”。

    不過凌華沒給她這個機會。

    幾位身穿黑色夾棉底衫、外覆銀色軟甲的禁軍用擔架將那匹傷得很重的小馬擡離了賽場。

    至於那兩位受傷的南華少女則由她們的同伴攙扶着,回了南華使團觀衆席,由隨團祭司替她們醫治。

    另有玄衣銀甲的禁軍給姜翎牽來一匹毛色黑亮的駿馬。

    這匹黑馬單獨看時還只是漂亮而已,當它跟其他選手的坐騎並肩站在一起時,頓時把其他的馬都比了下去,不僅毛色格外鮮亮,身姿格外挺拔,還比其他坐騎高了足足半個頭。

    姜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神駿的坐騎,喜歡得不得了,飛身上馬後,將黑馬脖子上油光水滑的鬃毛順了又順,簡直愛不釋手。

    凌華冷眼看着,憤然道:“乾國便是這麼對待四國競技的嗎?竟公然舞弊?”

    那位對着姜翎時笑容滿面,看起來和氣得很的禁軍,轉頭對着凌華時,頓時冷下臉來,“哼”了一聲道:“唐將軍有令,若公主殿下的坐騎也被心懷叵測之人所傷,亦可更換坐騎。”

    這說辭可以說是打臉了。凌華面沉如水,心中惱怒異常,卻又無可奈何。

    姜翎朝高臺上那位年輕將領望去:他便是唐將軍嗎?也姓唐,莫非是唐四姑娘的哥哥?

    觀衆席上,蕭觀瀾看着姜翎替那匹黑馬順毛,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若我沒看錯的話,那匹黑馬好像是子君的寶貝命根子墨雲吧?這小子,平時把墨雲寶貝得跟什麼似的,碰都不讓旁人碰一下,如今倒捨得借給那位小姑娘,無事獻殷勤,安的什麼心?

    唐維謙,字子君,唐四姑娘唐婉秋的嫡親哥哥,宣威將軍唐維遠的嫡親弟弟,目前官居五品武節將軍。

    正五品,聽着好像品級並不算高,但唐子君才十八歲,就算他哥哥唐維遠在他這個年齡時,也還是七品開外的小小校尉呢。

    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蕭觀瀾酸溜溜地想着,這種情緒,像極了嫉妒。

    但往常他也沒嫉妒過唐子君啊?他再怎麼前途不可限量,總不能也封個異姓王吧?有啥好嫉妒的?

    還有先前那小姑娘被馬撞到時,他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竟險些從觀衆席上一躍而下,幸好蘇煙動作快,拽了他一把,否則……

    蕭觀瀾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但又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銅鑼聲便再次響起,兩位典薄官拉開鐵籠的閘門,再次放飛了胖鴿子們。

    凌華一馬當先衝了出去,有了先前的前車之鑑,其他幾位選手都離她遠遠的,至少保持着兩丈距離,哪怕這樣會失去最佳位置,影響競技成績,也總好過走着進來,擡着出去。

    姜翎也與凌華保持着距離,既不刻意靠近,也沒有刻意避讓。

    胯下黑馬如臂指使,令她的心情頗爲歡喜:當她縱馬狂奔時,黑馬動如脫兔,迅捷而矯健,當她駐足拉弓射箭時,黑馬安靜如雞,穩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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