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世子妃她是朵黑心蓮 >第145章 同一口鍋
    嚴世釗有些懵,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母親肯定是誤會了。

    他有心想解釋一下,但要把事情說清楚的話便必然要出賣蕭世子,那可是他的摯友,良心不允許他這麼做。

    可若是不解釋吧,豈不是又要背鍋?

    哎,算了,背就背吧,反正也是同一口鍋!

    不過他還沒那個膽子說謊騙長公主,只得模棱兩可地道:“不試試看怎知沒指望呢?母親您就告訴我吧,遺玉表妹到底是怎麼想的?”

    見兒子一副已經陷進去了的模樣,長公主不由頭疼,揉了揉鬢角道:“囡囡屬意唐維謙,我打算過兩日便讓你妹妹下帖子邀請唐家兄妹過來喫茶,到時候把囡囡也叫來,你若心裏不舒坦,不來作陪也行。”

    唐維謙?

    嚴世釗嘴角抽了抽:“表妹的眼光還真是清奇啊,那唐子君一天到晚板着個臉,好像誰都是他手裏的兵似的,一言不合就開始訓人,又古板又無趣,表妹怎麼會選中他的?”

    長公主木着臉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君子不言人後,你就算心裏再酸,也不能這般詆譭旁人。”

    嚴世釗小聲嘟囔,“誰酸了,這怎麼能叫詆譭呢,我又沒亂說,他真就是那樣兒。”

    “不管他什麼樣,都是你表妹屬意的人,你少給我沒事兒找事兒!”長公主語氣不輕不重地叮囑了一句。

    嚴世釗連連點頭:“曉得了曉得了,母親您就放心吧,對了,讓妹妹也給蕭世子兄妹下張帖子吧,多幾個人在一處,纔不會顯得奇怪。”

    長公主狐疑地打量了一下自家兒子,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於是點頭應允。

    嚴世釗得了準信,從長公主那兒出來後便直奔鎮南王府而去。

    見到蕭觀瀾後,他憂心忡忡地講起姜翎的決定,並替摯友抱不平:“……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會覺得唐子君那傢伙不錯……”

    嚴世釗義憤填膺地說了半天沒等到摯友的迴應,定睛一看,只見蕭世子臉色白慘慘的,一副受到巨大打擊的模樣。

    他聲音越說越小,直至無言,隔一陣後才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文賢兄不如早些放下,原說舍妹的茶會也給閔柔一張帖子,邀文賢兄與閔柔同去,如今看來,你還是別去了,免得看了更不痛快。”

    蕭觀瀾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聞言搖頭道:“我還是去吧,有些話沒有當面說過,終究是不甘心的,待我當面問過了,才能真正放下。”

    乍聞她已經選擇了唐子君,蕭觀瀾的心裏確實十分難受,但仔細想想,她與唐子君大約也就只見了兩次面,碰面的次數還不如他倆多,想來還沒到非君不嫁的地步。而且,就算她已心悅他人,他也想親耳聽到,纔好死心。

    就算有可能會被她罵,或是被她嘲諷看輕,總好過終其一身都在後悔當初爲什麼沒表明心跡,只能幻想如果當初我說了,如今佳人在懷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我!

    他不想那樣。

    嚴世釗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道:“溫柔鄉是英雄冢,古人誠不欺我,沒想到就連文賢兄也逃不過,還是得如我這般心無掛礙,才能更瀟灑一些。”

    蕭觀瀾掃了他一眼,暗暗咬牙:總有你爲情所困的時候!

    ……

    岱嶼館內,凌軒與凌華兄妹二人正在激烈爭執,副使德古山充當和事佬,兩邊勸說,只是纔沒勸兩句,這火就燒到他頭上來了。

    “德古山,你來說說,巫神祭都不回去留在別的國家,這合適嗎?”

    巫神祭是南華最重要的節日,跟乾國的除夕是同一天,但因爲信仰的原因,南華的巫神祭比乾國的除夕更隆重,更神聖。

    凌華其實並不是真的想回去過巫神祭,她只是不想留在乾國,在這裏人多嘴雜,她做什麼都得藏藏躲躲,十分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大哥哥已經好久沒有來過她的房間了,說什麼在乾國地界不方便!

    都是藉口,他就是看上那個小妖精了,纔不想回南華,不想與自己親熱!

    德古山其實也想回南華參加巫神祭,老婆孩子侍妾都在等着他呢,但看着板着個臉眉頭緊皺的少國主,他可不敢表這個態。

    “少國主說的很有道理,能多刺探一下乾國軍政消息,確實於國有益,只是,眼下使團鎮日困在這岱嶼館裏,去哪兒都有他們的人跟着,臣以爲,恐怕能刺探到的消息不多。”

    凌軒呵斥道:“鼠目寸光!沒有無用的消息,只有無用的斥候!德古山,你可知道乾國後宮裏那位太后病了?”

    德古山拱手應道:“臣知曉,此事在乾國京都已是無人不知了。”

    凌軒冷笑:“你是不是覺得,這消息衆所周知了,就沒價值了?”

    德古山心道:這不廢話嗎?都知道的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南華,用得着專門刺探?

    他一頓腹誹,嘴裏卻畢恭畢敬地道:“臣愚鈍,還請少國主解惑。”

    凌軒搖頭道:“你確實愚鈍,本座問你,那位太后是哪國的人?她爲何會突然一病不起甚至開始安排後事了?如果我們能在太后這件事上做一下文章,宋國和乾國的盟約會不會被影響?宋國一旦跟乾國撕破臉,我們是不是有機可乘?嗯?”

    德古山一臉慚愧地道:“少國主高瞻遠矚,臣自愧不如,還請少國主指點一二。”

    就連凌華,聽了這番話也沒了脾氣。

    她雖然受寵,但若因一己私慾壞了南華的軍國大事,父親和母親也饒不了她。

    凌軒其實也沒那麼高瞻遠矚,他純粹是想找點兒藉口留在乾國,但這藉口委實找得太好了,順着說下去他自己都被驚到了。

    至於指點德古山,凌軒自己都還沒個章程呢,能怎麼指點?只得繼續往下編:“那位太后膝下只得一子一女,女兒早已長大成人倒是無需她操心,她最寵愛最放不下心的,是她已故兒子的遺腹子:遺玉郡主。本座打算從那位郡主入手,待熟悉後再從她身上打探太后的祕密。”

    這計劃確實是切實可行的,而且若真能成事兒,那就是利國利民功在千秋的大功勞,就算不成,也不過是浪費一點兒時間罷了。德古山不禁肅然起敬。

    凌華雖然也覺得她哥哥說得不無道理,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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