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世子妃她是朵黑心蓮 >257、消息
    趙暢不好跟蕭觀瀾正面剛,但他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抗議:“玉兒,再給我加點糖吧。”

    潛臺詞:小樣兒,我跟你說不着,我跟我師妹說!

    姜翎眉梢抽了抽,這可真是衆口難調啊,古人誠不欺我。

    不過這倆怎麼回事,喝個奶茶都要夾槍帶棍的嗆兩句,莫非是八字不合?

    她暗暗腹誹着,但還是讓雲墨給趙暢的奶茶里加了一小勺黑糖。

    有趙暢帶頭,很快癸三和辛三等人,也在嚐了一口奶茶後,要求加糖。

    其實雲墨也想在自己的碗里加點糖的。

    別看鎮南王府不差錢兒,但平日裏喫糖的機會真不多,因爲兩位小主子不喜甜食,所以王府日常並不會採買糖。

    只有逢年過節,別人家送來的節禮裏,纔會有黑糖紅糖。

    主子不喫,便打散了拆零了,賞賜給府裏的下人。

    雲墨就盼着過節喫糖,喫一回要惦念好久。

    他眼中的渴望太明顯,姜翎搖頭失笑道:“墨兒你也給自己加一點吧。”

    雲墨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點頭,又偷偷瞧了蕭觀瀾一眼,可惜他滿臉大鬍子看不出表情,不過世子妃都發話了,世子爺想來也不會反對,於是他愉快地往自己的茶碗里加了滿滿一勺黑糖。

    攪拌後,抿上一小口,簡直從嘴裏甜到了心裏。

    雲墨忍不住感嘆道:“這是我這輩子喝過的,最好喝的茶!”

    這句話,同樣也是趙暢等人的心聲。

    不過對於不太喜歡甜食的姜翎和蕭觀瀾來說,還是原汁原味的清茶更純粹一些,甘潤透徹,飲之脣齒生香,百喝不膩。

    銅壺裏剩下的奶茶,最終還是進了趙暢的肚子,就數他最不怕燙,當先把碗裏的奶茶喝完了,然後要求續杯,姜翎只得哭笑不得地給他斟茶,還沒斟滿呢,銅壺就空了。

    雲墨眼巴巴地看了看銅壺,又看了看旁邊大海碗裏剩下那一斤生牛乳,旁敲側擊地道:“那個……玉兒,剩下的牛乳不做了嗎?酒樓掌櫃說牛乳可不經放,明天就不能要了。”

    姜翎不禁失笑,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把剩下的全做了吧。”

    衆人無不歡喜,於是又煮茶。

    這一日便在喫喫喝喝中過去了一大半。

    即將入夜時,留在巖峯部落打探消息的蘇煙回來了。

    跟他同去的兩名鳳衛留在那邊傳遞消息,蘇煙不擅隱匿,留在那裏用處不大,因此探聽到有用的消息後,便急匆匆來了巫咸城。

    散出去的一百多名鳳衛,已經在各個部落和城鎮建立起了聯絡點,蘇煙還沒進巫咸城時便從鳳衛那裏知道了姜翎等人的落腳點,進了城後,便徑直尋了過來。

    一路風塵僕僕的蘇煙,寥寥草草地吃了一大碗蔥油麪,終於緩過氣兒來,略微洗漱一番後,來到客房,給蕭觀瀾和姜翎講述他與鳳衛們在巖峯部落打探到的消息。

    “……那石破山膝下僅得一女,素來愛若珠寶,那姑娘自己也爭氣,據說自幼聰慧,允文允武,文能寫詩作賦,武能獵狼驅虎,因此石破山一直是把她當首領繼承人培養的,誰料竟折在華公主手裏……”

    “巖峯部落明面上看似乎並無反心,新國主補償給石破山的幾位美人,據說也頗爲受寵,甚至其中一人已經有了身孕,好像已經不打算給他女兒報仇的樣子,但私下裏卻封鎖了軍營,鳳衛的女將們冒險穿過封鎖打探了一番,嘿喲,裏頭操練得熱火朝天,幾乎是從早操練到晚,厲兵秣馬呀,就這架勢,說他不反我都不信。”

    這時趙暢插話道:“厲兵秣馬也有可能是準備攻打乾國春風要塞,不見得就是要反。”

    蘇煙點了點頭:“阿福言之有理,不過,若是爲了攻打大乾練兵的話,用不着封鎖軍營吧?隔三差五就打一遍春風要塞,還有必要保密?所以,更大的可能還是要反。”

    趙暢板着臉,不說話了。

    喵的,現在是個人都叫他阿福,煩死了。

    他決定輕易不再說話,免得又聽到那個令他頭疼的名字。

    姜翎卻笑盈盈的道:“真相如何其實並不重要,不管巖峯部落反不反,我們都可以讓他反,至少要讓凌軒覺得,他們要反。”

    蕭觀瀾眼睛一亮,這主意真不錯。

    趙暢卻抽了口氣道:“真狠,做你的敵人好可憐。”

    姜翎聳了聳肩,十分坦然地道:“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南華一旦緩過了這一陣,倒黴的就是大乾百姓了。”

    趙暢深以爲然,他只是不擅長權謀,但並不是不諳世事的聖母小百花,於是頷首道:“儘管放手去做,需要我幫忙知會一聲就行。”

    姜翎笑了笑,這事兒他可幫不上忙,做這種事情,鳳衛應該更專業。

    不過,具體細節還需要仔細謀劃一番纔行,現在人多嘴雜,卻是不太好商量事情,她也沒再繼續往下說。

    待到入夜後,姜翎這小丫鬟去廚房隨意煮了份甜湯,用托盤端着,敲響了蕭觀瀾的房門。

    “誰?”

    蕭觀瀾沒有第一時間開門,反倒是有些緊張地問了一聲。

    姜翎心裏有些奇怪,只得脆生生地道:“老爺,您要的甜湯。”

    房門“嘎吱”一聲向內打開,門口卻不見蕭觀瀾的身影。

    姜翎一頭霧水,端着托盤進了房間,一轉頭看見蕭觀瀾用袖子捂着臉站在門後面,待她進來後,急吼吼地關上房門,還給上了插銷。

    姜翎一邊把托盤放到桌上,一邊納悶:“你大半夜神叨叨的幹嘛?”

    她說完轉頭,便看見蕭觀瀾捂在臉上的手已經放下來了,臉上的大鬍子不見蹤影,但塗抹了藥汁後顯得黑黃黑黃的臉頰上,起了十幾個小紅疹子。

    蕭觀瀾有些赧然道:“貼着鬍子有些癢,所以我把鬍子摘了,明天一早再重新貼上。”

    鬍子貼在臉上要用膠粘着,不怎麼透氣,貼久了確實很難受。

    姜翎有些心疼地道:“真是難爲你了,你坐下,我給你抹點藥膏。”

    也不是什麼對症的藥膏,只有止癢鎮痛的作用,治標不治本,但至少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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