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靚麗也用不着化妝,頭髮一撈一紮,素顏也能見人。
兩人只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就收拾了妥當。
推開房門,丁源稍微頓了一下,又對錢多多道:“叫上小余吧,把車開過去。”
雖然知道小余有問題,但這並不妨礙丁源繼續差遣她幹活。
在明知道小余有問題的情況下,丁源和錢多多自然會對她的行爲更加留心一些。
而越是把她帶在身邊,越是和她長時間的相處,就越容易發現一些平時忽略掉的細節。?
這對找出她背後那個男人是有些幫助的。
錢多多沒有反對丁源的安排,走到小余的房間門口重重的拍了幾下。
小余很快就打開了門。
看到丁源和錢多多站在門口,她稍微有些意外,但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她依然是淡淡的笑容,規規矩矩的打了聲招呼:“小姐,丁先生,有什麼事嗎?”
“拿上車鑰匙,跟我們走。”
錢多多的語氣比較淡漠,雖然沒有表現出對小余的痛恨和敵意,但顯然比之前少了一些親切的味道。
丁源知道錢多多很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不符合她的本性。
小余差點就要了她的命,這絕對是生死大仇。
面對仇人的時候,錢多多能保持不翻臉就已經算很能忍耐了。
不過小余也沒有察覺出什麼異常,錢多多心情不好的時候也會這樣冷着臉。
作爲一個千金大小姐,心情多變,並且翻臉跟翻書一樣,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毛病。
小余連衣服都沒有換,更不存在還要化妝,錢多多也不可能有這個耐心等她。
作爲一個打工者,她必須以老闆的節奏爲準。
所以,小余立刻返回房間拿上鑰匙,然後跟着錢多多出了門。
開上了那臺商務車,很快又趕到了罐頭廠的門口。
之所以還要開上這臺車,不是懶的走這幾步路,而是剛纔那個殺手對着他們開了兩槍,子彈還留在車身上。
這也是要作爲證據用的。
罐頭廠門口已經停了幾輛警車,紅藍交錯的警燈在夜色中極爲顯眼,老遠就能讓人產生一種威嚴的感覺。
再加上週圍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刑警,肅然的氣氛越發讓人感覺緊張。
這時候的罐頭廠,門口也是燈火通明,幾個廠裏的負責人都已經出現在了現場。
保安科那十幾號保安更是一個不漏,全都聚集在廠門口附近維持秩序。
外面還有一些村子裏的閒漢,以及老人和村婦,大晚上的也不睡覺,跑道罐頭廠這邊看熱鬧。
雖然沒有鬧出人命,但槍擊案本身就已經不是小事。
再加上罪犯還是一個傳說中的殺手,這種稀罕的貨色就更加讓人感覺好奇了。
那個殺手已經被上了手銬,並且被兩名身強力壯的年輕刑警在身後摁住了胳膊。
周圍還有幾名刑警不時的掃上他一眼,個個手按着槍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畢竟是個殺手,沒人敢小覷他,也沒人想嘗試一下他的業務水平。
其餘刑警都在忙着採集案發現場的證據,拍照留存,調取監控之類。
這些行爲在丁源看來並沒有意義。
現場發生的事情很簡單,就是殺手想要刺殺他,然後被他痛揍了一頓,並讓保安綁了起來而已。
事實清晰,人證物證俱在,現場這些東西根本就沒什麼好調查的。
但警方的工作就是這麼繁瑣,就算是明知的事實,也要把證據給收集整齊了。
就像明知道可樂含糖一樣,放到了法律層面,就必須得拿出檢驗報告。
楚蓉並沒有參與這些繁瑣的工作,只是大刺刺的站在罐頭廠門口盯着那個殺手。
看到丁源等人從商務車上下來,楚蓉立刻就迎了上去。
她瞅着丁源看了幾眼,這才慢悠悠道:“不錯嘛,好像沒有受傷的樣子。”
丁源心中微微一暖,楚蓉到底還是挺在意他的。
見面之後的第一件事情,也不問其他的問題,就是先問問他有沒有受傷。
雖然問的比較隱晦,但丁源還是聽出了她語氣中關心的味道。
丁源輕輕一笑,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手,一個殺手而已……倒是辛苦你這麼晚還要跑上一趟了。”
楚蓉聳了聳肩:“有什麼辛苦的,難道還真像你說的那樣,明天睡醒喫飽了再來?”
丁源摸了摸鼻子:“看來……這個殺手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我幫你打斷他兩條腿出出氣吧。”
“少來。”
楚蓉白了他一眼:“你是想給自己出氣吧。”
“怎麼可能。”
丁源辯解道:“要給自己出氣,我剛纔就把他兩條腿打斷了,還能算是正當防衛。”
楚蓉頓時啞口無言,頓了一頓,岔開話題道:“說說正事吧,剛纔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那兩個保安說他們剛纔被打暈了,也不知道事情發生的經過。”
“具體情況……也沒多少情況。”
丁源嘆了口氣:“就是件很簡單的事情,我和小余過來車上拿東西,然後那個殺手向我們開了兩槍……”
“等一等,說詳細點,殺手是在哪裏開的槍?你們站在哪個位置?”
楚蓉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開始認真仔細的詢問起案件的每一個細節。
丁源無奈,只能讓小余把車開到之前停放的位置上,然後手足並用,一邊說,一邊比劃,給楚蓉還原事情的經過。
不遠處設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就是那些看熱鬧的村民,他們好奇的看着丁源的表演,就跟看馬戲團耍猴似的。
當然,喫瓜羣衆最關心的那是那個殺手。
殺手這個東西在他們眼中,絕對比馬戲團裏的耍猴還要稀奇的多。
丁源一邊比劃,楚蓉一邊又叫來了兩名警員進行詳細記錄,包括錄音,錄像,拍照,甚至還畫了個案發現場的草圖。
“有必要記錄的這麼詳細嗎?”
丁源有些納悶,這麼簡單的一個事情,搞這麼複雜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