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照例有車迎接,而且仍然是一水的商務車。
丁源現在已經習慣了商務車的後座,再讓他自己開那臺奔馳大雞,他都感覺有點彆扭。
這個時間又快到了晚飯的飯點,錢多多和小胖子已經在飛機上商量好了,先去劉家那個山裏飯莊喫飯。
丁源沒有反對他們的決定,他來海口的重點,主要還是爲了幫助劉家應對那個郝大師的邪術威脅。
所以,和劉家人經常的聚上一聚,也正好符合他原本的計劃。
那臺監聽用的手機暫時放在錢多多手上,她打算找個合適的時間和地方,再把這個監控的工作交待給狗東。
反正小余現在就跟在他們身邊,隨時都處在手機監控的範圍裏。
沒有錢多多的安排和指派,小余自己是不可能隨意走遠的。
一行人登上了車,車隊就浩浩蕩蕩的往高速上出發了。
走到半途,錢多多的手機又來了電話。
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對丁源道:“是大奔。”
“哦?”
丁源稍微有些期待,大奔這羣人或許已經捉住了小余的幫兇,那個叫做阿龍的殺手。
錢多多和丁源單獨坐了一臺車,除了司機之外,車上再沒有其他人。
最主要是小余沒有在這臺車上,這樣就很方便他們談論有關小余的事情了。
接通了電話,大奔悶悶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小姐,那個鄭經緯失蹤了,我們找了快一天了,也沒能找到他。”
“鄭經緯?”
鄭經緯就是那個光頭佬的堂兄,在修理廠工作並發現錢多多的車被人動了手腳的那個。
如果錢多多的這個事情要報案,要走法律程序,這個鄭經緯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證人。
當然,錢多多並沒有報警的打算。
這個鄭經緯的失蹤,對她又屬於那種傷害性不高,但侮辱性極強的事件。
因爲這種失蹤的情況,很容易就讓她聯想到小余那個幫兇頭上。
那個叫做阿龍的殺手,昨晚纔剛剛乾掉了兩個修理廠的人。
這個事情恐怕都還沒有來得及暴露,甚至警方都還沒有接到報案。
現在,鄭經緯這個知情人也失蹤了。
這至少就是一個三殺,再來兩個,那就叫團滅了。
這種連環殺人案通常都是大案,尤其還是這種毫無遮掩,赤果果的兇殺案,性質都能算是非常惡劣的了。
這個殺手阿龍的行動如此的肆無忌憚,簡直是沒把海口警方放在眼裏,更沒把錢家這個龐然大物放在眼裏。
在錢多多看來,這就是一個挑釁。
你想查我?我就把所有的線索,所有的知情人都幹掉。
讓你查個鬼去。
這種態度不是挑釁還能是什麼。
錢多多微微皺眉:“你們是怎麼找人的?怎麼找了一天都沒有消息?”
大奔那邊回答道:“那個光頭佬昨晚喝醉了,我們快到中午的時候纔打通了他的電話,拿到了他堂兄的號碼,但是卻一直打不通電話……”
再加上昨晚錢多多賞了他整整一千萬,他當然就樂瘋了。
別看他們賭一場賽車隨便就是十萬塊,但是他們那個圈子的羣體賽車模式,並不是第一名獨得所有賭資。
他們是按照名次,進行階梯式的賭資分配。
再加上每次大家的排名都有先右後,不可能次次墊底,也不可能每次都拔得頭籌,所以總體的輸贏其實也很有限。
就像一羣牌技差不多的普通人,經常坐在一起打牌一樣,誰也別指望從對手身上發家致富。
再加上錢多多並不會經常參與他們的賽車活動,他們那些車手自己賭起來就要小很多,經常就是萬兒八千的玩。
所以這一夥小混混並不富裕。
那天晚上,光頭佬甚至連十萬的賭本都拿不出來,只能說自己最近手頭緊。
於是他們的賭注就變成了一個扮乞丐的遊戲,而且這種苦逼情況還不是第一次了。
苦逼的光頭佬終於獲得了一千萬的打賞,來自於錢多多這個超級土豪。
這種事情是必須要慶祝一下的。
樂瘋了的光頭佬喫喝玩樂一條龍,醉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過來,這個情況確實可以理解。
但大奔等人的事情就這樣被他耽擱了。
昨天晚上,光頭佬只是把修理廠的地址,以及修理廠老闆的姓名和電話等相關資料發給了錢多多。
但唯獨忘記把他堂兄的聯繫方式給錢多多留下,這可能是一時疏忽,也可能是出於對他堂兄的保護。
但更有可能的是,光頭佬不想讓他堂兄摻和到這件事情裏來,免得還要被瓜分掉這一千萬的打賞。
錢多多當時也忽略掉了這個細節,包括大奔等人,他們的注意力都在修理廠那兩人身上。
這一個小小的疏忽,就又耽誤了事情。
大奔等人往修理廠跑了一趟,沒有任何收穫,找不到任何的有關人員。
這時候,丁源和錢多多通過對小余的監聽,知道他們已經晚了一步,修理廠的那兩個蠢貨也已經被滅了口。
同時,他們又知道,殺手阿龍要對光頭佬的堂兄下手。
於是他們便決定聯繫這個堂兄,利用他佈置針對殺手的圈套。
但是這時候再聯繫光頭佬,就已經聯繫不上了。
他們只能把這個任務交給大奔,讓他們繼續聯繫光頭佬,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大奔等人一晚上都沒睡好,給光頭佬斷斷續續的打了一晚上的電話。
這電話還不敢打的太頻繁,怕把光頭佬的手機打到沒電,那樣就更麻煩。
這種情況很是無奈,大奔等人甚至連光頭佬那個堂兄是誰都不知道,只能通過光頭佬去聯繫和尋找。
這種情況就算讓警方去調查,去查光頭佬的戶籍信息,找出他所有的親屬關係,以及親屬的聯繫方式,都不是幾個小時能解決的問題。
而且那還是晚上,戶籍部門可沒有晚上辦公的習慣。
於是,這件事情一直拖到了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