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說道:“桑桑已經好了,以後也不用受到寒疾的困擾,反而平白得了一份極高的光明資質。至於事情具體內情,現在的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那是什麼!”寧缺驚駭的望着天穹之上的玄武虛影,這種恐怖的怪獸驚天動地,一般人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話音落,玄武虛影也隨之消失,不過秦煜的念力再一次攀升,重新回到了元嬰期,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第五境,知命。
“神符!”朝小樹喃喃的說道:“誰能想到,大唐第一樂師,不單單以樂入道,還是一位呼風喚雨的神符大師。”
“大唐第一樂師??神符師?”寧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全然沒有想到,秦煜竟然會是這樣的身份。
秦煜凝空一抓,遠處的大黑傘落到了他的手裏:“這把傘留在你們的身邊只會害了你!這算是爲她治病的報酬了!”
寧缺也看得出來,那把傘一定與桑桑有什麼聯繫。
“我不管什麼對我好不好,我想知道真相!剛纔的黑暗,是什麼?”
秦煜掃了眼寧缺與桑桑:“桑桑的病已經好了,有她在身邊,你那些危險的事情,還有意義嗎?”
寧缺執着的說道:“好人不會白死,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我想知道的,只是真相,那把大黑傘,到底是什麼?”
“天空的黑暗,這是一片夜幕!也是一片天。”秦煜舉起了手中的大黑傘,服靈之後,他就是昊天,他就是冥王,若是他願意,他也可以發動永夜。
這把大黑傘本就是昊天分身的法器,如今是他的法器。大傘撐開的那一刻,唐國都城的天,黑了!
秦煜掌心緩緩凝聚起濃郁而澄澈的光明,光芒沿着黑傘的傘柄緩緩升騰而起,落入到那個漆黑的傘面上。
陰陽糾葛,日月同天。
頭頂的天空也變成了光暗糾葛的世界。而秦煜手中的傘卻變成了一個光暗交織猶如水墨畫一般,若是從天際來看,定然能看出這是一副陰陽魚。
秦煜緩緩的合上了煥然一新的傘,這把傘也該有個新的名字“陰陽傘”
隨着他合上了陰陽傘,頭頂古怪的天空也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秦煜繼續說道:“十五年前,西陵光明大神官得昊天啓示,看到了黑暗的影子。也就是冥王降臨在人間的分身,被其稱爲冥王之子。”
“與此同時,唐國都城宣威將軍府上空烏雲照鼎,羣鴉舉而不散。唐國天樞處得語言,夜幕遮星,國將不寧。”
“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前崔皇后故去……”
“宣威將軍府遭人構陷,滿門慘遭屠戮……”
“還有一位人家,丟失了一個女嬰,那個女孩子小腳丫上有一個桑葉的胎記……”
秦煜一樁樁一件件的說出了寧缺一直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祕密。
“你想知道哪一件事?”
寧缺雙目逐漸被血色填滿:“我都想知道!”
沒錯,兩件事,涉及到寧缺最關心的兩件事。
其一,林將軍府滅門慘案的真相。
其二,桑桑的身世。
腳上帶有桑葉一般的胎記,這正是桑桑名字的由來。
寧缺也在猶豫,他一直在追查林將軍府的慘案真相。可是有人在故意隱瞞。
桑桑是他從死人堆裏撿回來的,相依爲命。既然有了她家人的線索,也不能放棄。
“當我有了足夠的實力,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另一件事?”寧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考慮以後的事情。
“當然!”秦煜微微頷首,若寧缺能獲得足夠的力量,自己是不是告訴他就已經不重要了。畢竟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什麼樣的實力,纔是你口中足夠的標準?”寧缺繼續問道,他諸竅不通,並不具備與天地元氣共鳴的能力,也就意味着他很難成爲修行者。
“書院後山,俗稱二層樓,世間四大不可知之地之一,若你能,入二層樓,你想知道什麼,我就會告訴你什麼!”秦煜說道。
“書院,二層樓!”寧缺自嘲一笑:“我能不能考入書院還不一定呢!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桑桑的身世。”
“少爺!”桑桑卻忽然說道:“有少爺纔有桑桑,我的父母,以後可以慢慢找。秦先生,我們想知道林將軍府一案的經過。”
“不許胡說!”寧缺惡狠狠的說道:“少爺怎麼教你的?聽你的聽我的?”
桑桑嘟着小嘴說道:“少爺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可是這件事,你得聽我的!”
秦煜微微揚起了嘴角“好了好了!我牙口不好,吃不了太甜的東西。桑桑,雖然你很乖,可是我的承諾是給你家少爺的。”
“當年,林將軍隔壁的曾靜大人家,在動亂那夜剛剛誕生的千金,因亂走失。他們夫妻苦苦尋找了十幾年,他們的孩子剛出生,小腳丫上就有一個桑葉的印記……”
“曾大人?”寧缺與桑桑面面相覷,他們來到都城的第一天就去看了林將軍舊址,自然也看到了隔壁的曾大人家。當時他們還唏噓,林將軍府荒涼破敗,而曾府卻是蒸蒸日上,如今曾靜已經是一品大學士。
“朝二哥,我的事情辦完了。明晚春風亭,聽曲!”秦煜笑了笑,朝二哥站了半天,如今要走了,總該打個招呼。
朝小樹笑道:“好!記得帶酒,百花釀!”
秦煜擺了擺手,人已經走遠了。
寧缺狐疑道:“春風亭附近住的都是販夫走卒,你確定他明天晚上,要來這裏奏曲?”
朝小樹點了點頭:“他這人,有點高傲,但總歸說話算話,一諾千金!”
“今天的事?”寧缺不確定秦煜與這位朝二哥的關係,不過總歸不會泄露出去吧!
朝小樹說道:“今天天氣不錯,記得買把新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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