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諭若有所思的說道:“或許還有個辦法!”
“什麼辦法?”裁決迫不及待的問道。
“知守觀?”掌教卻是想到了一種可能。
三人對視一眼,知守觀纔是西陵真正的權利核心。知守觀和西陵神殿的關係就比如書院的二層樓和外院。
若無邀請,誰都進不去,不過掌教與三大神官在道門的地位崇高,他們卻是可以去,或者說他們都在知守觀修行過。衛光明和天諭神座甚至經常去看天書。
“不錯!”天諭大神官說道:“讓他入觀修行一段時間,他不是要找對抗永夜的辦法嗎?若能在知守觀找到,或許對世人也是一件好事。”
“好主意!”裁決大神官說道:“讓秦煜入觀修行,至於那些光明殿的瘋子,他們不是要讓光明聖火永不熄滅嗎?那就讓他們下山傳道,總之別讓他們鬧騰!”
天諭不屑道:“他們是爲光明繼承希望,裁決,你收人的時候也不看看!什麼人都要!不要讓裁決司的骯髒,污了桃山聖地!”
天諭也着實看不起裁決司的行徑,只不過他們天諭院都是文袋子,不和他們一般見識而已。
“裁決需要力量!”裁決大神官沉聲道:“若不是天諭院培養出來的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我還用從外面招攬人嗎?”
“光明殿也都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們依舊很有力量!”天諭怒道:“你裁決司看不上天諭院的學生,天諭院的學生也不屑去你那骯髒的裁決司!”
“你放肆!”
“你粗鄙!”
……
“都住口!”掌教深吸了一口氣:“唐國的徵召,的確值得重視。不是每個國家都有驚神大陣,命光明殿衆神官下山,召秦煜入知守觀修行,待合適的時候,接任光明大神官之位。”
兩人不再爭吵,天諭大神官說道:“知守觀不是那麼容易進的,現在秦煜畢竟不是光明神座,只能算普通弟子,而且還初來乍到,隆慶作爲光明之子在西陵修行多年,也沒有得到知守觀的邀請。”
“知守觀那邊,我去處理。會有合適的機會的。天諭……光明殿那邊你來安排,也不要都派出去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控制光明聖火!”
掌教其實也挺鬱悶,他也嘗試過去修行光明咒和光明聖火,奈何聖火不搭理他。
他還不敢聲張,引燃光明聖火之人都是心向光明之人,他堂堂掌教總不會不夠虔誠吧!
天諭大神官着手去安排光明殿的事情。
二人也沒了束縛。
“你那邊進行的如何?”掌教問道。
裁決輕嘆了一句:“自從光明殿有了光明聖火籠罩,金烏振翅片刻就到,暗中潛入的不是被抓就是被燒死。至於秦煜辦完了臨風長老的後世,與花癡和道癡都沒在見面,而是一頭撲在了光明殿的卷宗上面,根本無從下手。”
掌教也只能一陣無語:“隆慶呢?”
裁決總算露出了一絲笑意:“隆慶並未引動光明聖火,呵,說來可笑。光明殿大多數人都能引動,甚至連葉紅魚都能引動聖火,咱們的光明之子卻無法引動。爲此他沒少遭受旁人的冷眼。”
裁決大神官立刻偃旗息鼓了,因爲他也引動不了:“裁決司無人引動。”
掌教冷聲道:“這就是那些人能進光明殿的人,他們都是最虔誠的信仰者,容不得半點黑暗。以前沒有聖火,他們即便不忿也很無奈,可現在……”
“都是瘋子!”裁決說道:“光明咒我也看了。”
“引火焚身,捨棄生死……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掌教輕嘆道:“是啊,喜樂悲愁,皆歸塵土……多麼可怕的光明神咒……”
“好了,好好利用隆慶……繼續尋找機會,秦煜這個人太光明,反而顯得我們黑暗,西陵容不得這樣的人存在……”
“好!”
光明殿的調動,自然瞞不過世人。
翌日,秦煜也再次露面,前來送行。神殿前的光明聖火所在之處已經成了光明祭壇,一衆準備離山的神官,紛紛前來祭拜。
玄易神官輕嘆:“秦煜,你得小心了,我們走了,光明殿的力量就要削弱大半。”
秦煜笑道:“放心吧!即便光明殿化爲一片瓦礫,只要大家還活着,光明殿便永遠存在,光明聖火也會生生不息,去吧諸位,將光明的火種灑遍世間,星星之火,也可成燎原之勢!”
衆神官紛紛以禮朝拜,口中所誦卻不再是昊天,而是光明咒:“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爲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光明殿的人走了,帶走了一片光明的火種。
葉紅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秦煜的身邊:“每一次聽到光明咒,心中總有些觸動,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
秦煜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病了,可有些人還在裝睡着。”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光明不等於昊天,正道不等於西陵的道!你是來複仇的,對嗎?”葉紅魚篤定的說道。
秦煜詫異的看了葉紅魚一眼,殺機陡現,他的確是在偷換概念,光明殿的人信仰的不再是昊天而是光明,他們心中的光明。
光明咒只是引導,引導他們到憐愛世人之上,而不是誦唸那高高在上的昊天。這些人潛意識的轉變已經完成了,卻沒想到竟然被葉紅魚看出了真相。
“你動了殺意!”葉紅魚看着秦煜的眼睛繼續說道:“我知道了這個祕密,你要殺我?你是來爲白瀾復仇的!”
秦煜一本正經的說道:“不要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帥,這麼下去,你很容易愛上我!”
葉紅魚羞怒道:“無恥!你就不怕我把這個祕密說出去!你就是個騙子!”
秦煜淡淡的說道:“如你所說,昊天不等於光明,西陵的道未必就是正道。當昊天不再光明,這些光明的種子,纔是真正的希望!”
葉紅魚微微一愣,仔細的回味着秦煜的話,事情的真相似乎正在朝一個無法控制的恐怖方向發展。
“不!不會是真的……你……”
秦煜已經轉身離去了:“忘掉今天說過的話,否則,你會死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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