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到!”
皇帝合上了手中的奏摺沉聲道:“宣!”
秦煜急匆匆的進門,也在好奇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敢來挑釁大漢。
“陛下,西北出了什麼事?”
“你看看吧!”皇帝將奏摺遞給他。
“大秦?”秦煜微微皺眉,大秦其實是中原對羅馬凱撒帝國那邊的一個籠統的稱謂。包括西邊一直到整個歐洲的地區。
“西域各國告急!”皇帝道:“說說你的看法!”
“沒什麼好說的,我領驍騎去逛一圈!”秦煜淡淡道:“正想看看,橫掃東歐的馬其頓方陣是不是如傳說中那麼厲害!”
“冠軍侯兵鋒天下無雙,可臣覺得不妥。如今雲海十六州已經牽扯了朝廷大部分的財力,再陷入西方戰場實在是於國不利!”戶部尚書開口道。
“正是如此,各部官員也不夠用,無力支撐冠軍侯再發動一場滅國戰爭!大秦土地廣袤,更重要的是,他們有火器。國朝火器營緊閉已久。”
秦煜冷哼道:“按照你們的意思就是置之不理?”
“當以懷柔爲主!”這些子文臣,自然還是那一副道理:“耗費如此之巨,去西北那等不毛之地,實在是得不償失!”
“愚蠢!”秦煜毫不客氣的開口嘲諷道:“鼠目寸光之輩!國朝今日至盛,乃開萬世未有之宏圖,爾等垂垂老矣,自己無能耳。既然錢不夠爲何不想辦法開源節流?既然能臣不夠,何不加快培養?就想守着祖宗留下的那點東西過一輩子安穩日子,殊不知,久守必失之理?”
“國朝的能臣,竟是安逸怠惰至此?”秦煜淡淡道:“難道還需要本候親自教你們不成?”
“咳咳!”皇帝乾咳兩聲:“冠軍侯,這就不勞你費心了。今日召你來,正是讓你出兵。王子騰巡檢九邊,唯西鎮尚且不穩,西域小國衆多。此番要深入大漠,恐怕無法給你足夠的支援。”
“驍騎不需要後勤輜重!”秦煜漠然道:“陛下只需一道旨意,任他西北異族再多,管教他來的去不得!”
“哈哈,好!”皇帝取出了虎符“着你立刻北上,統帥麾下驍騎節制西北道!”
“臣領旨!”秦煜接了虎符,也不多留,轉身就走。衆臣無不驚愕。
“這冠軍侯太囂張了!”
“你們今天才知道嗎?”皇帝沒好氣的說道:“無怪他罵你們,你們倒是想辦法。窮則變!國朝至盛已經超過了任何一個朝代,別跟朕說什麼祖宗之法,祖宗那點東西已經不好用了。都給朕去想辦法,三年,朕給你們三年時間,若還是不能徹底將雲海十六州牢牢握在手中,朕,就讓你們去雲海十六州主政!”
“臣遵旨!”這些老臣們一個個安逸日子過的久了,此番卻是被冠軍侯拿着刀槍攆着走啊。
秦煜領了兵符,其實對於出兵之事,並不感興趣,不過在家裏閒的時間也不短了,出去溜達溜達也好,雪原已經去過了,瀚海大漠先前只是到了邊緣,這一次,正要去好好逛逛。
另一個就是林黛玉了,這小丫頭要是知道自己要領兵出征,不知道又要哭到幾時呢。
賈府早已經知道了秦煜這裏匆匆領旨而去,多半都猜到了些,黛玉早早的到了賈母這裏等着,賈母也吩咐了,等秦煜回來就叫來見她。
只是未等聽到秦煜的聲音,先聽到了後邊的戰鼓。那悶沉沉的聲音像是敲在了衆人心頭。
秦可卿猛然起身,儼然就要落淚:“老祖宗,孫兒媳婦要回家去了!”
賈母自然明白這是冠軍侯府的鼓聲:“你快去吧!”
秦可卿焦急不已,禮數不全,也不管了。
“什麼聲音?”賈寶玉自是好奇:“榮哥兒媳婦怎麼走了?”
“唉!”賈母拍了拍林黛玉的小手:“那是聚將的戰鼓,怕是西邊有戰事,冠軍侯要出征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他是冠軍侯呢!”
林黛玉默然不語,越發爲此而揪心,許多時候,她也只想秦煜能一輩子在身邊陪她,不用爲文武用兵,不用爲邊境鏖戰,只是這樣的想法也只存在幻想之中了。
“侯爺來了!”
秦可卿還沒出門,便撞上了前來的秦煜,此刻他已經是一身重甲,方天戟留在了門前,手中還握着那青銅鬼面。沒走一步都泠泠作響。
林黛玉不是第一次見了,上次在江南,這樣子的秦煜她已經很熟悉了,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走。
其他人則不然,久在家中哪裏見過這等猶如門神一般的將軍,這甲衣,這兵刃,還有那威名赫赫的鬼面,此刻無不讓衆人喫驚。
“煜兒!”秦可卿萬忘輕嘆:“戰場上刀兵無眼,萬事小心!”
這種事情是沒有迴旋的餘地的。
秦煜笑道:“姐姐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西域有夜明珠,夜晚也能放出盈盈寶光,經久不衰。等我帶些回來給姐姐把玩!”
“姐姐不要什麼明珠,只想你好好回來!”秦可卿那裏在乎什麼明珠,只是不知道秦煜此番去,何時回啊!
秦煜笑了笑,又看向林黛玉“此番西北一行,多則一年少則三五月,我就回來。屆時菊花正好,我再回來陪妹妹賞菊喝茶,莫要憂思慎重。”
“嗯!”林黛玉縱然是要哭,也不能在這裏哭:“我等你回來!”
這一句可敵千萬句。賈母見此也不禁觸景生情,想起了當年代善公每每金戈鐵馬之日。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麼可贈別,可贈言,甚至說走就走面都見不上一個。
秦煜能專門爲此回來一趟,可見其用心細緻。衆人一直送到了門口,望着他取走了立在院中的方天畫戟,與院外一衆黑甲匯合,揚長而去,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