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是輸血不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聯繫朋友,比型血不算是稀有血型沒什麼問題的。”
“不是,只是我好像又差一點害了甜甜。”
賀深斕搖了搖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黎瓊聽着徵愣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感嘆。
“你別太自責了,你不過是因爲太在乎了而已,關心則亂,你一點錯都沒有。”
“嗯,我知道了。”賀深斕雖然點頭了但是黎瓊知道其實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過,他還是一直都在深深的自責當中。
時間真的很漫長,在經歷過長久的等待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無限的放大,就比如擔憂,五個小時的手術時間,讓本來有些放寬心的黎瓊也陷入了擔憂之中。
沒辦法,衆所皆知,越是難辦的手術所要花費的時間就會越長,而如今兩個小時都已經這麼過去了,再怎麼安慰自己莫喜甜只是小上這一點都顯得很是無力和難以相信。
“賀深斕,你們到底怎麼搞的?你是開車的怎麼都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而是甜甜受這麼重的傷,真是奇了怪了。”等待時間久了黎瓊難免有些急躁。
連說話的口吻都帶上了三分火氣,是的,她是贊同兩人之間的愛情了,可是還有一點就是,她更在乎的事莫喜甜這個朋友,人都死了,要着那狗屁愛情有什麼用啊!
黎瓊的話勾起了賀深斕的記憶,那是他一直不願意想起的一個場面,聽到黎瓊的話他也只能沉默着不說話。
可是黎瓊並不是莫喜甜,她受不了這樣類似於冷暴力的沉默,心中的怒火也逐漸被勾了起來。
黎瓊這麼惱怒的想着剛想說什麼,歷經五個小時的手術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刻。
手術室門一開,兩人也管不了什麼多餘的事情了,幾乎下意識的就往門口衝了過去。
“醫生,情況怎麼樣了?甜甜有沒有事啊?”
“是不是沒事了?手術已經成功了對不對?”
兩人的話雖然不相同,但是所想表達的意思其實都是一樣的,都是希望莫喜甜能夠沒有事能夠好好的。
醫生對於這樣的場面司空見慣,摘下口罩公式化的陳述
“患者腦部出血點太多,我們話費五個小時的時間搶救,所有的出血點已經止血,但是同時病人的腦部也因此出現短暫性缺氧,情況不是很好,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患者很有可能成爲植物人。”
“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什麼意思?你不是醫生嗎?這人一開始好好的,你做完一個手術都快成爲植物人了有沒有搞錯?”
一聽完這一點賀深斕一時間還沒有任何的反應黎瓊就忍不住爆發了起來。
醫生聞言皺了皺眉道“請節哀。”
“節哀?節哀你個頭啊!人還沒死你就叫我節哀,你這不就是在咒甜甜嗎?你什麼醫生,信不信我投訴你,信不信……”
黎瓊說道最後是已經是沒有任何的話了,這是事實了,不是她說幾句念幾句就能改變這個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