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阿維尼翁,你看到的人們都是街頭藝人。”
看着沈清心的孩子氣的模樣,展寧覺得自己的心都洋溢飛舞起來,眼睛裏的流光溢彩隨意地沁出來。
法國這個瀰漫藝術氣息的國度,是人都會喜歡的地方,它這裏有着一種神奇的魔力,讓人無論身處何處,都可以深刻的感受這裏的每一寸浪漫,融入到你的細胞中。
展寧也是在完成自己當年對於沈清心的承諾,他會好好的帶着沈清心去走遍她最喜歡的法國每一寸土地。
他牽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到了阿維尼翁斷橋附近,隔着一個橋他就看到了對面的美麗,也就是聖貝內澤橋。它是整個法國的標誌性建築,沒有人不知道。
展寧忍不住開口說道:“清心,那座橋也叫斷橋,還記得當年的那座斷橋嗎?”
“你是說當年的那部《青蛇》嗎?”
“對,就是當年的那個反串。”
“哈哈哈,當年那個......”
回憶隨着清心的笑聲緩緩地盪出來。
那年的沈清心看到女生扮相的展寧就是這樣笑的直不起腰來,眼角彎得看不見眼睛,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跟着暖起來。
不過沈清心也好不到那裏去,展寧是白娘子,沈清心卻是許仙,兩人都不是主演,故事的主線是青蛇與法海。
可是兩人一出場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天生的舞臺王者,兩人站在舞美效果的斷橋之上。
沈清心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娘子更是破開了在場觀衆的心扉,當年當場就獲得了所有人公認的最佳完美CP。
初戀就是這樣甜蜜貼心,也毫無意外的兩人就這樣順其自然的走在一起。所有人都想不到完美女神談起戀愛來如此嬌美依人。真真的羨煞旁人啊!
可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現在,人還是這樣的人,可是有些東西有些事情就只能在回憶的屋子裏,流水一樣穿過了指縫,抓不住都只能騷動。
“清心,我......”
“展寧,你知道麼,這麼多年,我曾經無數次在跌倒受傷的時候不停問,寧哥哥,我的寧哥哥,你在哪裏,你爲什麼不要我離我而去呢?”
“當年我......”有些話,展寧說不口,沒那個臉,也沒那個勇氣。
“或許你有你的理由,但是,過去了這麼久的時光,時至今日,我們都各自經歷了很多沒有對方的事情,過去的種種,可能已經不是很有必要去追究了。”
沈清心擡起頭,幽幽嘆道:“展寧,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我只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好好照顧他,好好生活。”
“清心,我不介意你這些年的經歷,我喜歡的愛着的是你——沈清心,無論是從前的還是現在,只有也只是你,我希望你未來的生活裏,能夠有我!”
“不,我做不到,我現在根本接受不了開始一段新的開始。”
“沒事,我願意等!”
“展寧,別這樣,不要逼我想要逃離。”
沈清心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抓皺了胸前的衣衫。
展寧知道這是那位國內的她的丈夫帶給她的心悸,立刻着急了,忙說:“好,好,清心,你放開心,我只想好好的守護你,沒有任何逼迫的意思,不要害怕我、趕離我。”
“我們是好朋友,對麼?”
“是,是,是,好朋友!我們是好朋友!”
沈清心這才舒展開眉心,勉強的扯動嘴角,微微笑。
坐在岸邊等待着夕陽西下,買上一杯果飲,兩人就這麼安靜的聊上一兩句。
許是運氣不錯,這天正值一輪圓月從教皇宮的背後緩緩升起,它的明亮彷彿可以驅逐一切的黑暗,讓人看着都感覺溫暖流竄全身,沈清心摸着自己的日漸大的肚子。
心中愁思點點,她多麼希望坐在自己身邊的可以是薄宴,可是她和他已經是回不去以前了,她可以原諒他的所有,可是爸爸的死呢?
沈清心的眼淚彷彿不要錢的似的滴落個不停,她簡直就是難受到了極點纔會如此。
“清心,還記的蘇小胖嗎?”展寧清亮的聲音喚醒沈清心的沉思。
“你是說那個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要拜大哥的蘇小胖?”
“是啊,前段時間遇到他,聽說他和那個‘校花’在一起了。”
“‘校花’?!你確定?”
......
在這裏,心神很放鬆很放鬆,橋下羅納河熠熠放光,有風打這經過,吹拂過湖面,吹走了焦慮,吹散愜意人們的三兩句。
薄宴從沒有想過他在這裏都急死了,沈清心原來就在遙遠的法國安心養胎,她在那裏非常的好,好的讓人羨慕。
薄宴身藏文件堆後面,聽到了莫喜甜有消息了,嚯的一聲,站起身,可是聽到了祕書後半部分的話,他又有些失落。
皺着眉頭,拿起身邊的電話:“喂?”
賀深斕正在忙着找莫喜甜當時消失的那幾段街道的視頻資料,結果看到了薄宴的來電,趕緊接起來。
“怎麼了?”他的語氣有些着急,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
“我們的人修復好了當時掉落在地上的堅挺qi了,不過大致聽是什麼山頂,我們可以現在重點挪到這上面去找了。”
薄宴的語氣也有些着急,他們深知遲則生變這個道理,攥着電話都不由得緊了幾分。
“好。”
賀深斕趕緊集結所有的人,對着整個市區東西南北開始查探,勢必要找到到底是哪裏,他的甜甜!到底是在哪裏!
當這邊賀深斕跟薄晏的人正在緊鑼密鼓的尋找着莫喜甜跟沈清心時,在他們所看不見的地方一起都在暗暗進行着。
唐卿卿在經歷了被拋棄之後性情大變,當然不是變得沉靜,而是變得更加變本加厲的陰險狡詐。
她知道賀深斕跟警察都在找莫喜甜,總有一天會發現她們現在的藏身之所。
只聽她一聲冷笑,心中又有了主意。
“如今必須先轉移莫喜甜,賀深斕我會讓你永遠都找不到她的,哈哈……”
唐卿卿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只聽的“嘟……”的一聲,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
唐卿卿冷聲問到:“那賤女人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麼?”
只聽到那邊傳來一個粗狂陰狠的聲音:“唐小姐,那女人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了,有我們在她還不是乖乖的待着。我辦事您有啥不放心的。”
唐卿卿心裏雖然不喜歡刀疤男諂媚的口氣,還是說道:“你們的藏身地點快要暴露了,我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你們把她帶上去那個小鎮上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待着。錢我隨後會讓人轉給你。”
刀疤男立馬應到:“好的,唐小姐,我們立馬動身,一定不會有事的!”
就在賀深斕的人快要找到那座山的時候,刀疤男他們已經把莫喜甜迷暈了帶走了,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
等到莫喜甜悠悠轉醒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又是在一個陌生的土房子裏,她知道不會是有人救了她,只知道又跑到了離賀深斕更遠的地方。
莫喜甜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又把我帶到哪裏了?我跟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什麼要綁架我?”
此時,綁匪頭目刀疤男告訴她:“小姐,那隻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我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在這乖乖的待着,不要試圖逃跑。否則老子我有很多種方法折磨你。”莫喜甜嚇得臉色蒼白,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但是她又忍住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
因爲她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你只可以在我面前哭泣,只有我可以欺負你,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但是那個人後來好像忘了,後來每一次的流淚都是因爲他。
“現在我被綁架了,他知道了嗎?他會擔心我嗎?他會來找我嗎?”莫喜甜就在心裏如此的想着,感覺自己彷彿是被整個世界遺棄的人,卻沒有想到,她的男人,此時正在滿山遍野的找她。
時間就這樣緊鑼密鼓的過去了,一切都在發生着,看似平靜的夜晚實則是暗藏着驚濤駭浪。
當莫喜甜已經適應了自己被綁架了,但是不知道是誰的指使。
她一直都堅持保存體力不虧待自己。她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她的。她一直都相信,不停的給自己勇氣和信心,才能堅持讓自己不要倒下。
外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莫喜甜皺着眉頭隱隱約約的聽着,只感覺聲音有些淺淺的熟悉,卻是一時想不起來。
“大小姐!您來了!”刀疤男一臉的賤笑,在莫喜甜面前的神氣全然不見,狗腿的讓人想發笑。“嗯,人呢?”淡淡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唐卿卿一身火紅的皮衣顯得整個人曲線玲瓏,利落十足,嬌媚中平添了幾分颯爽。
“在裏面,好着呢,放心,我刀疤辦事兒就沒差過。”拍着胸脯咚咚響,表達着自己的忠心。
唐卿卿身後的保鏢給他推到一邊去,讓一條路來給大小姐方便進去。
踏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在地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仿若催命音符,身在破屋子裏的莫喜甜緊張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