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暖如風似錦唐玉 >第403章 真正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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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佑寧費了不少功夫才找到蘇簡安的病房。

    她以爲蘇簡安住在婦產科,過去後卻被當成來意不善的人士,她千方百計證明自己和蘇簡安的確認識後,韓醫生才告訴她蘇簡安住在頂樓的套房。

    進來之前,護士很委婉的暗示她,蘇簡安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好,需要多多休息。

    言下之意:她儘量不要逗留太長時間。

    這兩天蘇簡安說話已經不那麼喫力了,見到許佑寧,她自然是高興的,拉着許佑寧問她在醫院住得怎麼樣。

    許佑寧粲然一笑:“傷口不痛的時候,我都不記得自己在住院,反而覺得是在國外悠閒的度假!說起來還要謝謝你幫我轉院,在之前的醫院,我一定不會有這麼好的心情。”

    “醫生說好心情有助於恢復。”蘇簡安說,“我希望你儘快好起來。”

    “其實我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許佑寧反而更擔心蘇簡安,“你呢?還好嗎?還要在醫院住多久?”

    “我需要觀察一下醫生才能做決定。”頓了頓,蘇簡安叮囑道,“佑寧,不要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訴許奶奶。”

    許佑寧點點頭,旋即笑起來:“不過亦承哥打算結婚,還有你懷孕的消息我都告訴她了,她很高興,還說要來參加亦承哥的婚禮!”

    許奶奶年紀很大了,再加上最近不舒服,從G市來參加婚禮肯定要做很多準備,但蘇亦承一旦忙起婚禮的事情來,肯定沒有精力再安排這些瑣事。

    蘇簡安想了想,打算把這件事交給陸薄言,他應該會讓沈越川去辦,她也比較放心。

    看向陸薄言,卻發現他的神色有些異常。

    他的目光不知道什麼時候沉了下去,銳利中覆着一層森森的寒氣,像黑夜中站在城牆上的守夜人,他戒備着,不讓危險靠近他守護的每一寸土地。

    但是,這間病房裏除了他和蘇簡安,就只有許佑寧了。

    蘇簡安想:陸薄言在戒備誰?

    “叩叩——”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蘇簡安的思緒,她下意識的望向房門口,一道健壯挺拔的身影映入眼簾。

    相比西裝,簡約舒適的休閒裝明顯更適合穆司爵,深色系將他危險的深沉和神祕的黑暗一一襯托出來,如果說陸薄言讓人感覺到有壓力,那麼穆司爵,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似乎他的視線落在誰身上,誰的生殺大權就落入他手裏,無從抗拒。

    他捧着一束鮮花進來,是蘇簡安很喜歡的山茶花,細心的蘇簡安卻分明注意到,他推開門後視線首先落在了許佑寧身上,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唔,穆司爵到底是來看她這個孕婦的,還是來看許佑寧的……這是個問題!

    穆司爵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一個人送下地獄,但關心人這種事他做得十分不順手,把花放到牀頭櫃上,簡單的問了蘇簡安幾句,已經達到他的極限。

    他的彆扭當然沒有逃過蘇簡安的眼睛,蘇簡安本來是想逗逗他的,但對上他那雙冷漠鋒銳的眸子,蘇簡安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想法,於是中規中矩的說:“我好多了,謝謝。”

    穆司爵沒再說什麼,視線偏向許佑寧,不鹹不淡的問:“你怎麼在這裏?”

    這幾天,許佑寧一直在等穆司爵出現,失望了N+N次之後,她終於不再期待了,卻不料會在蘇簡安的病房碰到他。

    理智的分析告訴她,應該坦坦蕩蕩的面對穆司爵,笑着意外一下,然後像往常那樣自然而然地叫他七哥。

    可他的氣息那麼近,不但讓她小鹿亂撞,更擾亂了她的思緒。

    她不可控制的想起那天晚上,想起穆司爵纏|綿繾綣的吻,想起他雙脣的溫度和淡淡的氣息……

    有那麼一刻,她甚至不想再辛苦的隱瞞,想讓那個祕密衝破胸腔脫口而出……

    蘇簡安見許佑寧遲遲沒有反應,叫了她一聲:“佑寧?”

    “啊?”許佑寧猛地回過神,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瘋狂後,不大自然的朝着穆司爵擠出一抹笑,“聽說簡安住院了,我來看看她。那個……呃,沒事了,我先回病房!”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急急忙忙的去推輪椅,卻因爲動作太倉促而手上一滑,整個人被帶得往前狠狠一傾,差點扯到傷口。

    她的慌亂無可遁形,只能懊惱的朝着門外喊:“阿光!”

    “阿光去幫我辦事了。”迴應許佑寧的是穆司爵淡淡的聲音,“我送你回去。”

    “……”許佑寧還沒反應過來,輪椅已經被人往前推動,轉眼間就離開了蘇簡安的病房。

    病房內,蘇簡安盯着門口的方向,慢悠悠的說:“穆司爵不是來看我的。”

    陸薄言饒有興趣的勾起脣角:“你看出什麼了?”

    “還用看嗎?他明顯是來看佑寧的啊。”蘇簡安條分縷析的說,“剛纔穆司爵推開門的時候,首先看的就是佑寧,連餘光都沒掃到我。還說是來看我的,也只有佑寧會信。”

    陸薄言有些慶幸也有些頭疼。

    他慶幸的是蘇簡安這麼細心,他以後可以省很多心。但同時也代表着,很多事情他瞞不過蘇簡安的眼睛。

    果然,陸薄言怕什麼來什麼,蘇簡安目光如炬的盯着他,“還有你——剛纔我和佑寧在說話的時候,你在想什麼?你的眼神有點奇怪。”

    陸薄言擔心許佑寧會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做出傷害蘇簡安的舉動,所以一直在防備許佑寧,蘇簡安居然察覺到了。

    慶幸的是,他知道怎麼掩飾過去:“我在想康瑞城下一步會做什麼。”

    蘇簡安興致缺缺的“噢”了聲:“難怪你剛纔看起來一副防備的樣子。”

    陸薄言挑了挑眉梢:“簡安,你確定我們要繼續這個話題?”

    蘇簡安果斷搖頭,她對康瑞城沒興趣,也幫不了陸薄言什麼忙,所以對這個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的答案完全在陸薄言的預料之中,陸薄言笑了笑,讓護工放了洗澡水,末了抱着蘇簡安進去洗澡。

    這個時候,許佑寧和穆司爵還在回骨科的路上。

    醫院最低規格的病房也是單人房,因此病人並不像一般醫院那麼多,到了晚上就安安靜靜的,只有明晃晃的燈光充斥在長長的走廊上,把走廊烘托成一條光的河流。

    穆司爵不發一語的推着許佑寧,他們之間的那份寂然被安靜的走廊放到最大,密密實實的籠罩着許佑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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