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很像。”
“哪有……”蘇簡安的小臉微紅,嘴角不由帶了幾分笑,“我小時候很乖的。”
“你想說你對我,很乖?”
蘇簡安忍不住想到小時候的畫面,她懵懵懂懂就搶走了陸薄言的初吻……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說着話,蘇簡安混亂的心好像平靜下來了。
“我很好,薄言,我沒事的。”
陸薄言心裏稍顯一頓,他聽出這些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蘇簡安可以對別人說謊,可是瞞不住他的。
“那就好,簡安,我很快就回去了。”
“我知道……”蘇簡安儘管知道他看不到,還是輕點了點頭,“你別擔心,佑寧也在,你們到家之前我就讓保鏢一直守在別墅外面,不會有任何人能靠近我們的家的。”
“好,在家等我。”
一個家字,讓蘇簡安的心完全落定了,陸薄言的聲音好像總是有一種魔力,他只要一開口,就能在她最緊張最混亂的時候讓她覺得安心。
蘇簡安點了點頭,說句好,陸薄言等她掛了電話。
蘇簡安是扶住了樓梯扶手纔沒讓自己腿軟,等結束了通話,她再也撐不住了,雙腿因爲後怕而發軟,她轉身虛脫一般地坐在了樓梯上。
研究所外,陸薄言在沈越川的車旁打電話。
沈越川和穆司爵遠遠在穆司爵的車頭前站着。
穆司爵靠着車頭抽菸,一條腿疊着另一條,時不時眯起眸子定睛看看研究所的方向。
沈越川抱着自己的胳膊,往陸薄言那邊止不住地瞅啊瞅。就算聽不到陸薄言打電話,他也能看到陸薄言臉上的那種耐心和溫柔的情緒。
“真膩味……”
陸薄言的臉上明明寫着對電話那頭的擔憂,可沈越川怎麼看,都很篤定陸薄言絕對沒有對蘇簡安表現出一分的擔憂來。
“你說他是怎麼能結婚四五年還跟初戀似的。”
穆司爵被沈越川拉回了思緒,朝沈越川掃一眼,彈下菸灰,眼角帶過一抹笑,“他們本來就是初戀。”
穆司爵看了看還在打電話的陸薄言,陸薄言背靠着車門,一手插兜,嘴角微微勾着,那種獨屬於這個男人的柔情盡顯眼底。
穆司爵眼底動了動,看一眼自己的煙,擡手掃一下膝蓋上被風吹落的菸灰,從車頭下來。
穆司爵轉身過去拉開駕駛座的門。
“我們這就走了?”沈越川看穆司爵要開車,跟過去手指在車窗上輕敲下,“不等等看康瑞城會不會有所行動?”
“什麼行動?”
穆司爵無所謂地說着,彎腰探進車內,等他出來時,沈越川看穆司爵拿着手機。
穆司爵擡眼看看跟過來的沈越川,“跟着我幹什麼?”
“那邊秀恩愛,我不方便啊。”沈越川巨無辜。
穆司爵彈下菸灰,“我也不方便。”
“你要幹嘛?”
穆司爵在手機上撥出個號碼,那邊很快接通了。
“佑寧。”
“……”
穆司爵關了車門跟許佑寧打電話。
沈越川被流放在兩個大男人中間。
好想打人……
畫圈的份,他要是個手機……他就原地爆炸!
“大半夜的還要被喂一嘴的狗糧……”
沈越川也想給蕭芸芸打個電話,可是號碼剛撥出去,手機卻突然黑屏了。
沈越川急忙又按兩下,竟然沒電自動關機?
沈越川嘴角抽搐,穆司爵正單手搭着車門,聚精會神跟許佑寧講電話。
餘光一掃,看到沈越川低頭在跟一個沒電的手機較勁。
穆司爵勾了勾脣,不知道跟許佑寧說了句什麼,許佑寧把手機換給了旁邊的蕭芸芸。
蕭芸芸剛趁着夜色來到陸薄言家,沈越川聽穆司爵喊他一句,“喂,越川。”
咋的?
沈越川不爽地揚下眉毛,挑事兒啊。
穆司爵冷不丁笑了,笑得沈越川背後陡然發寒……
穆司爵咬着煙,說,“你現在這麼快,是不是有問題,該去看看了。”
“……”
“沈越川你在幹嘛爲什麼會被司爵說快?”
沈越川突然聽到電話裏是蕭芸芸的聲音,整個人震驚了。
“芸芸你聽我解釋芸芸不是穆司爵說的那個意思。”
罪魁禍首正按着手機的公放,沈越川一個箭步上去,我搶!
穆司爵不慌不忙地把手機換到另一隻手拿,“芸芸,回去得教育他,越川現在不學好,讓人頭疼。”
“好的,司爵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管教。”
“嗯,芸芸,你也知道,現在能管住越川的人不多了。”
什麼叫不多了?
還有,什麼叫他太快?
那明明就是手機沒電地太快!
沈越川差點一頭栽車上,司爵你簡直不是人……
“沈越川你還想怪司爵嗎?”蕭芸芸竟然聽到了沈越川的心聲。
“……”
“你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
看眼呆若木雞的沈越川,穆司爵滿意地勾下脣,繼續跟許佑寧通話。
……
陸薄言打完電話回來,看穆司爵和沈越川在穆司爵的車旁說話。
陸薄言雙手插兜走過來,臉色顯得沉重,“康瑞城沒出現過,看來是不會管蘇雪莉的。”
穆司爵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脣,看着某個方向,眸子裏卻有了一股冷色。
“別動。”
陸薄言的餘光跟着穆司爵一掃,沈越川不安道,“怎麼了?”
“你們來之前我就看到了,還有另一輛車在研究所附近。”穆司爵的眉頭微凜,掐掉了手裏的煙,“那輛車轉很久了,看樣子不是簡單的路過。”
陸薄言始終沒回頭,沈越川也當作沒看見的樣子。
穆司爵打開了他的車門,擡了下下巴,“你們坐一輛車,我跟在後面。”
沈越川和陸薄言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很快去上了車。
沈越川把車發動,“現在就怕那車不是來研究所的。”
“你覺得是從研究所出來的?”
陸薄言接過沈越川的話。
“要是的話,康瑞城就等於是親眼看着蘇雪莉被捕了。”沈越川想着蘇雪莉離開前最後那句話,當時真是當頭一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