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可以全權作主,出了事情,一切由我來負責。”葉東城聲音異常堅定。
“葉先生……”
“我也想知道吳奶奶真正的死因。”
“好。”
葉東城又說道,“我有個條件,不要讓吳小姐知道驗屍的事情?”
醫生愣了一下,“爲什麼?”
“吳小姐現在情緒不穩,不適合知道這個消息。”
“哦。”
“對了,你說你想問吳小姐問題,你想問她什麼?”葉東城又問道。
“是這樣的,吳小姐去看病人的時候,病人還沒有事情,可是沒多久病人就出了事情。”
“你是說,吳小姐去看吳奶奶了?”葉東城突然提高了聲音。
“是啊。”
葉東城微微眯起了眸子,她被車撞了,不是應該在自己的病房嗎?爲什麼又會跑到吳奶奶的病房?
“葉先生,還有個事情,除非你把屍體捐獻了,否則我們是沒有資格驗屍的。”
“那就捐獻。”
“可是吳小姐……”
“不用管她!”葉東城冷聲說道。
“啊?”醫生疑惑的看着葉東城。
葉東城注意到自己失態了,他又說道,“你我都知道吳小姐現在的情緒不穩定,避免她再次做出過激行爲。吳奶奶的事情,我一手來操辦,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找我。吳小姐和吳奶奶關係最親密,她比我們更想知道真相。”
醫生覺得葉東城說得對,“好的,葉先生,那我這邊就和你溝通了。”
“好。”
葉東城出了醫生辦公室的時候,他的手下姜言帶着兩個兄弟跑了過來。
“大哥!”
“新月現在在住院,情緒不穩定,你派兄弟在病房外守着她,不要出什麼差子。”葉東城吩咐道。
“好的,大哥,我知道該怎麼做。”
葉東城拍了拍姜言的肩膀,便離開了,他沒有去吳新月的病房,而是直接下了樓。
葉東城面無表情的進了電梯,電梯裏的人大聲的說着八卦。
“你們聽說小三自殺的事情了嗎?”
“聽說了啊,聽說那男人要和大老婆離婚了,要娶小三。”
“現在的小三本事可真大,一哭二鬧三上吊,就把人弄得妻離子散。”
“要我說啊,最混蛋的是男人,你要離婚你就早點兒離,單身了之後再找對象。一邊有着媳婦,一邊外面亂搞,說一千道一萬,出軌的男人,就該被罵死。”
“對對。”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葉東城面無表情的出了電梯。
他來到了紀思妤的病房。
他進來時,其他人不由得看着他。紀思妤現在是他們病房裏的超級幸運星,突然來這麼個男人,他們自然好奇了。
當然,葉東城之前也來過,只不過當時他們沒注意罷了。
葉東城來到紀思妤病牀前,紀思妤沉沉的睡着。
他站了一會兒,其他人以爲他要走,但是沒料到,他坐在了牀邊上。
“這男人是誰啊?”
“不知道啊,怎麼之前沒見過?”
“喲,原來是小白臉啊。小紀這兩三天都沒人看,這會兒倒有人來看了,動機不純。”
“就是。”
其他人小聲的議論着,葉東城突然擡起頭,眸光犀利的看向衆人。
這人的眼神真可怕,其他人立馬收了聲,收回了探究的眼神。
頓時病房內便安靜了下來。
這時,有個大姐穿着寬大的病號服來到了葉東城面前。
“小夥子,你和小紀是什麼關係?”
這大姐爲了喫瓜,真是無所畏懼啊,直接來問當事人。
葉東城擡起頭,大姐臉上帶着熱情的笑意。
“小夥子,這小紀已經在病房三天了,平時都是護工照顧她,也沒見過她其他親人,你是誰啊?”大姐纔不在乎葉東城臉上那冰冷的表情。
他一個大男人都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她怕什麼。
葉東城看了看依舊沉睡的紀思妤,他低聲道,“她丈夫。”
一病房的人此時都豎着耳朵聽,聽見葉東城報了自己的身份,其他人都一副喫驚的模樣。
“哎喲,你是小紀的男人啊,她住院你怎麼也不陪牀啊,你這小夥子也太過分了吧。現在是不是知道小紀中了五千萬彩票,所以你纔來找小紀的。我跟你說啊小人子,做人要厚道,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的,你這樣子做太遭人恨了。”
大姐頓時敞開了話匣子,對着葉東城噼裏啪啦就是一頓嗆。
“五千萬彩票?”
“你們看哦,這小夥子還在跟咱們裝傻嘞。”大姐對其他人說道,“對,小紀剛中了五千萬彩票,你八成是爲了她的錢來的。”
“對!”
“對!”
“看着模樣長得不錯,卻是個喫軟飯的,真讓人看不起。”
“小夥子,你都不管你老婆了,現在人都快出院了,你還來幹什麼?”
“不會是來跟小紀要錢的吧?”
“小夥子,你這也忒人渣了吧?”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葉東城損了個狗血淋頭。葉東城只是想來看看紀思妤,卻不知道來了這麼一遭。
還有五千萬彩票是怎麼回事兒?
葉東城又看向紀思妤,她還在安心的睡着。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現在病房裏都亂成一團了,她居然睡得這麼安穩。
“小夥子啊,你要是有骨氣一點兒,就別跟小紀要錢。人家生病你不管,現在有錢了你倒貼,你說說你這樣合適嗎?”大姐是個講道理的人,她可見不得小姑娘被欺負。尤其是這種長得好看的小夥子,指不定是做什麼不正經工作的呢。
葉東城被他們氣笑了,“小紀現在的錢,屬於我們的婚前財產,即便我們離婚了,她的財產都要分我一半。”
“看了吧看了吧,就知道他是衝着小紀的錢來!”大姐一下子急眼了,這小夥子怎麼臉皮這麼厚呢。
這時又走過來個年紀小一些的女人。
她過來之後,同剛纔那位大姐一樣,義憤填膺的對着葉東城說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德性,平日裏嫌自己的老婆這不好,那不好,等着需要人家的時候,又舔着臉回頭。帥哥,你不嫌自己磕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