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見她這麼堅持,他也就沒再什麼。
結完賬之後,馮露露抱着孩子,女孩似是睏倦了,趴伏在她的肩膀上,乖乖的不吵不鬧。
她一隻手扶在孩子腰上,道,“高寒,謝謝你。”
高寒和她一起走出餐館,“馮露,你不用這麼客氣,我送你們回家吧,方便嗎?”
馮露露看了看已經熟睡的女兒,她有不好意思的對高寒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高寒帶着馮露露來到了停車場,他打開副駕駛的門,扶着馮露露上了車。
馮露露告訴了高寒位置,行車的路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馮露,你現在是什麼工作?”高寒問道。
“我……我現在在銀行工作。”
“哪家銀行?”
“民生,做財務總監助理。”
“哦,那你的平時工作,很忙吧。”
馮露露攥了攥手,她乾乾笑了笑,“工作比較沒準兒,有時會加班,但是平時還好。”
“哦。”
“你呢?你怎麼樣高寒?”
“我?每就是工作,很充實。”
“哦,我是,你感情方面……你結婚了嗎?”
高寒看了馮露露一眼,他隨即又看向前言,“沒有,沒時間談。”
“你也該談了,不能因爲工作忙就耽誤了。”
“嗯。”
其實,高寒一直想問馮露露,當初她爲什麼直接斷了他們之間的信件來往。
她們家出了事情,她爲什麼不和他,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男朋友。
但是現在看來,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一個時後,車子到達了馮露露所的地址。
“到了。”
“哦,好。”馮露露把孩子抱好,“高寒,真的非常謝謝你。”
高寒抿了抿脣角,沒有話。
他下車走到副駕駛給她打開了車門。
馮露露抱着孩子,站在路邊,高寒看了一眼區名字,貌似還是不錯的區。
“我先回去了,等我消息。”
“好。”
馮露露目送着他離開,見他的車子在街角拐了彎,她抱着孩子順着馬路一直向前走。她並沒有進區的門。
在回去的路上,高寒的心早就亂成了一團麻。他沒有想過會在這種情形下和馮露露見面。
再次相見,之前的人,之前的事早就物事人非了。
他守了十五年的感情,最後竟是這樣一個結局。
在馮露露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任何愛意,他只看到了生活與孩子。
馮露露已經和記憶中那個懷揣夢想的少女,不再是同一個人了。
她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大概也是因爲家庭變故。
如果父母沒有早逝,她依舊是被家長捧在手心的仙女。
而現在的她,不得不面對生活,不得不低頭。
高寒點燃了一根菸,車窗開着,他嘴上叼着煙,一隻手支在窗戶上,車子緩慢的在車流中行駛着。
他對於馮露露來,也許只是人海中的
她現在離婚了,好像即便是這樣,她心中也沒有他的位置。
年少輕狂,過了十五年,他們經歷過歲月的摧殘,早就不是當年的少年了。
高寒回到局裏,白唐正坐在電腦前查資料。
聽到門開了,白唐擡起頭,一見高寒,他便激動的道,“高寒,宋藝的同學聯繫上了!”
“怎麼?”
“她過兩會來警局。”
“好,明咱們去一趟宋家,找宋東昇問一些事情。”
“嗯。”
高寒略顯疲憊的坐在椅子裏,拿過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相親相的怎麼樣?”白唐不由得好奇,他走的時候還興致勃勃,怎麼回來後卻像被霜打了似的。
高寒看了白唐一眼,“沒戲。”
“哎?對方很優秀嗎?你也不錯啊,不應該看不上你啊。”白唐立馬拉過椅子湊了上來,那八卦的味道頓時就來了。
“我有個朋友的孩子想上公立幼兒園,你能不能幫忙解決?”
“幼兒園?有房子,或者租了房子,就可以在那個片區上幼兒園了。”
“這麼簡單?”
“對啊,教育嘛,都是很好解決的。”
高寒心中不由得起了疑,他拿出手機,把馮露露住的區,房價租價以及周邊教育設施查了一下。
她住的區就有一個非常不錯的公立幼兒園,即便她名下沒有名字,用租房的名義也是可以讓孩子上幼兒園的。
她爲什麼找他幫忙?
白唐輕輕推了推高寒的肩膀,“真相親失敗了?”
高寒看了白唐一眼,“咱們還是抓緊查宋藝這個案子吧,葉東城又給我打電話了。”
“……”
“葉東城是不是喜歡蘇亦承?我怎麼覺得他比蘇亦承還着急?”白唐不由得吐槽道。
宋藝這個案子到現在,只有葉東城每都在給他們施加壓力,逼着他們快破案。
真是醉了
第二上午,高寒和白唐從醫院離開後便去了宋東昇的住處。
正如他們所,宋藝有精神類的疾病,常年靠藥物治療。
宋藝在死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和鎮定藥物,再加上留下的遺書,她的死亡太可疑了。
特別像做的一個局,利用宋藝的死而達到某種結果。
到了宋家,白唐敲了敲門,宋東昇開的門。
高寒他們看到宋東昇不由得愣了一下,面前的宋東昇身形瘦削,頭髮花白,和那做記者發佈會的人,判若兩人。
“二位警官,屋裏請。”
宋東昇穿着一條灰色睡褲,上面穿着同款褂子。
一進屋,便是漆黑一片,只見宋東昇來到窗前將客廳的窗簾打開了,這樣屋裏才亮堂了幾分。
“二位警官坐,我去給你們倒水。”
客廳內很整潔,乾淨的就像沒人住過一般。
高寒和白唐對視了一眼,這時,宋東昇端了兩杯熱水來。
他坐在高寒和白唐的對面,“二位警官,你們有什麼話就問吧。”
宋東昇不過才五十歲出頭,此時聽他的聲音,卻像個虛弱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