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情暖如風似錦唐玉 >第4227章 新的方案
    “傅延!”

    “祁小姐!”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大喫一驚。

    “你怎麼也在這裏?”祁雪純小聲問。

    傅延已然想明白了緣由,“你也是到這裏來找路醫生的?”

    祁雪純更加詫異,她剛纔已經查看了,這裏就是一間老老實實的管道工廠。

    可傅延爲什麼也會查到這裏?

    傅延苦澀一笑:“看來我們同時得到了錯誤的線索指引。”

    又說:“我已經找了大半個月了,你給的藥都快喫完了,但還是沒有路醫生的下落。”

    司俊風將路醫生藏得太好!

    “別灰心,”祁雪純鼓勵他,“總會有辦法的。”

    “太太?”

    “雪純?”

    不遠處傳來司俊風和騰一急促的呼喊聲。

    祁雪純心頭咯噔,他們回車邊了,一定是沒見着她着急了。

    但她不能讓司俊風發現傅延。

    “我不敢跑了,”傅延說,“他一定出動了很多人找你。”

    他跑出去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祁雪純點頭,“你待在這裏,他見着我就不會再派人找了。”

    祁雪純跳下管道,往前跑了幾十米,纔回到:“我在這裏。”

    司俊風很快跑過來,騰一和廠裏的人也來了。

    “你去哪裏了?”他問。

    “我……醒了,在車內待着挺悶的,就隨便走走。”她抱歉的抿脣,“我應該給你發個消息的,對不起。”

    “我只是擔心你。”他將她攬入懷中,轉身往車邊走。

    騰一見狀,也讓工廠裏的人散開了。

    祁雪純暗中鬆了一口氣,心想人散去後,傅延會找時機跑走。

    忽然,司俊風頓住了腳步,轉身朝不遠處那堆管道看去。

    祁雪純一愣,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靈敏度比她高很多,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

    “你剛纔去管道那邊了?”他問。

    “……嗯,從那邊轉了一圈。”

    “難怪一身的塗料味。”說完,他攬着她繼續往前走。

    就這?

    祁雪純提心吊膽,終於這次安然無恙的到了車邊。

    “感覺好點了?”他托起她被貓咬傷的手指。

    她點頭,其實本來沒多疼,她多少用了一些演技。

    “回家再塗點藥。”他說着,打開車門讓她上了車,自己也坐了進去。

    他們在車裏等騰一。

    漸漸的,她也聞到一股子怪味了,都是她從管道那兒帶來的。

    “這什麼管道啊,爲什麼味這麼大?”她不禁吐槽。

    “那些都是剛噴漆的半成品,你在附近轉悠,當然會沾上。”他說。

    想到從這裏到家起碼一個小時車程,這一個小時裏她都得忍受這個味道,她是真有些頭疼了。

    “工廠裏有新的工作服,我去拿一套給你換?”他問。

    她連連點頭。

    司俊風下車離去,她鬆了一口氣。

    她就是想給他找點事情做,如果注意力一直在她身上,以他的“審問”技巧,難保不被他問出點東西來。

    而且這也是給傅延爭取逃跑的時間。

    片刻,她收到一條陌生號碼的信息,兩個字,安好。

    她徹底放心了。

    但同時又涌起新的愁惱,如果再找不到路醫生,爲了幫傅延的朋友,她可能只能跟司俊風說實話了。

    那是一條人命啊,相比之下,她和司俊風這邊的事小多了。

    於是她開始盤算起來怎麼來戳破。

    司俊風進了車間辦公室,騰一和助手將一個文件櫃挪開,打開一道隱祕的暗門。

    擡步之前,他吩咐騰一:“弄一套新的乾淨的工作服,等我出來後給我。”

    司俊風往裏走了十幾米,面前又是一道門。

    門上安裝的視網膜識別系統自動打開,將他掃描之後,又一扇門打開了。

    裏面是一個規模不大但絕對正規化的藥品生產線。

    工廠的車間是連着一座山的,司俊風爲了隱蔽,突發奇想在辦公室開了一道門,挖空裏面的山體作爲藥品生產車間。

    “司總。”路醫生從生產線上下來,將他請進了辦公室。

    “太太吃藥之後,狀態好些了嗎?”路醫生問。

    “她總喜歡多喫,說維生素片很好喫。”司俊風回答,目光中浮現憐惜和疼愛。

    路醫生一愣:“這個藥藥性很強的,不能多喫。”

    又補充了一句:“我沒有臨牀數據,但根據理論數據,這個藥喫太多,反而會引起大腦疲倦和脾氣暴躁。”

    司俊風目光一惱:“以前怎麼沒聽你提?”

    “我怎麼會想到有人會喜歡吃藥,還多喫呢?”路醫生一本正經的反問。

    嗯,他要這樣說,司俊風還真的沒法反駁。

    算了,“我會提醒她不能多喫。”司俊風緊抿嘴角。

    路醫生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司總,其實我之前就想跟你說,‘維生素’的謊言是不行的,還是要把真相告訴太太。”

    “你不是說吃藥後症狀會緩解?”

    路醫生點頭:“的確會緩解,但不是根除。吃藥只是延緩了病症來臨的速度,但不是徹底粉碎。除非藥物將太太腦子裏的淤血散掉,否則太太還是會因爲神經收到壓迫而失明。”

    司俊風冷冷的瞪視着路醫生,像看一個騙子。

    路醫生神色坦然:“司總,你應該接受現實,人在各種疾病面前是渺小的。你以爲醫學已經很發達了,其實醫學界的研究還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孩子。”

    “你說,怎麼樣才能徹底治好我太太?”司俊風問。

    “手術。”

    “手術?”

    路醫生點頭,“自從救了太太以來,我一直在研究她的病。最近我的研究取得了新的成果,如果進行開顱手術……”

    “不可能!”聽到“開顱”兩個字,司俊風便斷然否定。

    “司總……”

    “你再提開顱兩個字,我會撤掉我對你所有課題的投資,”司俊風冷聲警告,“路醫生,我想你最應該做的,是將現有的藥物做到更好,如果能用藥物就將我太太治好,我相信您也會再次名聲大燥!”

    他不再廢話,說完就走。

    路醫生久久站在原地,眼裏閃爍着狂熱的光芒,“物理治療纔是正道,”他喃喃出聲,“這麼好的驗證機會,我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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