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啓回了醫院。
白唐去了警局。
全錦繡則回到了堂本一彥的住處。
她回去後並沒有見到珍妮,詢問過後,才知道珍妮去見堂本一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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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妮以家屬的身份出現在探監室內。
堂本一彥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珍妮則是一臉的溫和。
沉默過後,堂本一彥說道,“那些事情,你知道嗎?”
“堂本先生,你指的是哪件事情?”
“我在G市的投資,被G市的警察查了。”
珍妮面露喫驚之色,她道,“什麼時候的事情?最近我一直盯着警察局這邊,也沒有人和我說。”
罷了。
他知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現在想辦法,我要出去,我不能再在這裏。時間越久,你我就越有危險。”
珍妮重重點了點頭。
“她呢?”
“芝芝小姐?”
“嗯。她很擔心您,每天都在問我有關您的事情。”
堂本一彥點了點頭,“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出一丁點危險。”
“好。”
“我的事情儘量和她少說,省得她擔心。”
“嗯。”
“珍妮,如果我出了事情,你也跑不了。”堂本一彥再次提醒道。
珍妮面色嚴肅,她道,“堂本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珍妮,我現在只有你這麼一個心腹了,我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了。”
“堂本先生,你放心吧。堂本靜已經經過屍檢,她是服藥過多致死,與您無關。”
堂本一彥點了點頭。
如今想起堂本靜來,他心裏還帶着幾分恨意,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用被關押,後續也就不會出那麼多的事情。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留在身邊!
只是現在再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把他搞出去。
“堂本先生,我會動用自己的關係讓你提前出來的。”珍妮再次說道。
“好。”
果然在當天下午,堂本一彥就被提前釋放了。
白唐趕來的時候,堂本一彥已經走了。
白唐緊忙找到負責人。
“堂本一彥是什麼情況?他的關押時間最少是7天,爲什麼才關了三天,就把他放走了?”
負責人也是一臉爲難,他道,“對方是外國人,有豁免權,而且被打的一方已經接受和解了。”
白唐聞言眉頭緊蹙,他不過晚來一步,就讓他跑掉了。
白唐立馬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陸薄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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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本一彥別墅。
全錦繡正在喫飯,外面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她猜是珍妮回來了,她出來迎她。
迎面走過來的卻是堂本一彥。
全錦繡愣住,堂本一彥走過來,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裏。
他沉聲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他抱得太緊,全錦繡有些喘不過氣來。
“堂本先生,你還好吧?”全錦繡軟下聲音問道。
堂本一彥鬆開她,“我很好,我很好。”說完,他便俯身去吻她。
全錦繡下意識側過臉,他吻在了她的臉頰上。
“堂本先生……”
堂本一彥尷尬一笑,“抱歉,是我過激了。”
他把她當成了已經故去的妻。
“你們還沒有喫飯吧,趕緊進來喫飯,剛好飯還是熱的。”
全錦繡緊忙換了話題,招呼他們進屋。
幾天沒有見他,如今突然又一下子見到,全錦繡心裏有一萬個不舒服。
那種感覺,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如今見到堂本一彥她都覺得咯應。
喫過飯後,堂本一彥便上了樓。
全錦繡拉過珍妮的手,小聲問道,“他怎麼出來了?”
珍妮勾脣淡淡一笑,“我不過動了點小手段。”
“你把他放出來的?”全錦繡瞪大了眼睛。
“當然,不把他放出來,我怎麼抓大魚?”
“珍妮,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冒很大的危險!他如果跑了呢?”全錦繡不禁要怪她的魯莽。
“他跑了無所謂,反正我的目標又不是他。”
“我的目標是!”全錦繡急了,“珍妮,你爲什麼這麼自私,做事這麼不顧全大局?”
如果堂本一彥跑了,她要去哪兒找他?
只見珍妮淡淡一笑,“報仇要靠自己,你如果讓他跑了,那是你自己沒本事。”
“……”
全錦繡怔怔地看着珍妮。
珍妮湊近她,“三年前你就很無能,三年後,你不會依舊如此吧?”
她的嘴角帶着濃濃的嘲諷。
全錦繡緊緊攥起拳頭,這時她才發現,珍妮就是個典型的工作機器,她是沒有感情的。
她會不擇手段的去完成任務,對其他人她根本不會有所顧忌。
“珍妮,我很難想像,你這樣的人到底有沒有愛。”
“愛?像你一樣嗎?爲了愛情,丟掉性命?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不要這愛。”
“珍妮!”她把自己的痛處掛在嘴邊,這太傷人了。
“哦?揭你傷疤了?你很難過對嗎?我覺得你的難過太片面了。你報不了仇,纔是應該難過的事情。你既已經有了目標,就別再矯情了。”
她以爲,她和珍妮之間至少是有友誼的。
但是在珍妮看來,自己就是她任務路上一個需要攻克的點。
“好了,別發呆了。你再發呆下去就暴露了。”珍妮說完,便離開了。
現在在堂本一彥的眼皮子底下,她們這樣動感情,可是很容易暴露的。
全錦繡怔怔地站在原地,她真該死啊,她居然對珍妮這樣的人動了感情。
“芝芝。”
這時,堂本一彥站在二樓欄杆處叫她。
全錦繡聞言緊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仰起頭,滿臉笑意,“堂本先生。”
“你來我房間一趟,我有事情對你說。”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