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唐小暖低呼一聲,她都來不及拒絕,她整個人便被他吞沒了。
她已經有多長時間沒和他在一起過了?
大概是自己剛懷孕那會兒。
那個時候,父親重病,她無意中發現自己懷了孩子。
唐小暖知道穆司朗心中的人不是自己,他每次和自己在一起,防護措施做得格外仔細。
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懷有身孕的。
她和穆司朗最親密的時候,就是在顏雪薇“去世”後。
與其說是親密,倒不如說是穆司朗將心中的思念全撒在她身上發泄。
顏雪薇“去世”,穆司神尋死覓活,穆司朗如同形屍走肉。
他每次都機械式地同她上牀,直至自己筋疲力盡。
他在用一種自我放逐的方式來忘記顏雪薇。
可是,唐小暖卻沒有控制住自己的內心。
她一步步淪陷,明知道自己和他不是一路人。
她還是將自己的人和心全部交付給了他。
對於穆司朗,唐小暖對他起初是敬重與感激的。
如果沒有穆司朗,她早就被污水感染。
美貌對於一個貧窮女孩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那個時候,如果沒有穆司朗護着她,她現在沒準兒已經成了某處下水道的臭老鼠了。
她對他不配說愛,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她始終陪在他身邊,這就讓唐小暖產生了一種錯覺。
也許,穆先生也是愛自己的。
可是,當顏雪薇“死而復生”之後,穆司朗同她在一起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他的眼裏又有了光,即便顏雪薇不能和他在一起,只要她活着,他就高興。
絕望嗎?沒有,因爲已經習慣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只不過,心太痛了。
如今一晃,她已經有一年多沒和穆司朗親密接觸了。
穆司朗似脫繮的野馬,在她身上肆意馳騁。
唐小暖如溺水一般,她時而感覺自己快要溺斃,時而又覺得自己獲得了新生。
她在生死之間來回徘徊。
穆司朗就像掌控萬物的神,他一個動作即可令她生死。
“唔……別……”
唐小暖雙手無力地推着他。
但是,她的拒絕再次激起了穆司朗的野性。
他肆意啃着她的肩膀,直到聽到她的呼痛,他纔夠滿意。
唐小暖偎在他懷裏低低地哭着,她想以此換來他稍許的溫柔。
但是他對她不曾有過溫柔。
在他眼裏,她只是一個代替品。
穆司朗得不到顏雪薇,所以他找了一個與顏雪薇有幾分神似的唐小暖。
他將一切手段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跟在他身邊多年,她也早就沒了羞恥感。
雖然他們之間已經陌生了,但是幾個來回之後,唐小暖再次找到了當初的熟悉感。
她虔誠地跪在他腳邊,一如當初那樣。
穆司朗的大手抓着她的頭,他湊在她耳邊沉聲說道,“你是誰?”
“唐……唐小暖。”
“我是你什麼人?”
穆司朗很滿意她的大手,大手一下下有幅度地拍着她的臉頰。
他咬着她的耳朵尖,低聲道,“記住,我是你的主人,如果下次再敢對我大呼小叫,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聞言,唐小暖的身體不由得瑟瑟發抖。
她顫着聲音回答,“我……我知道了。”
“趴下。”
唐小暖順從地趴在牀上。
此時的她,已經進入狀態,對於穆司朗,她無限服從。
她的身體,陌生但是充滿了誘惑。
穆司朗自出車禍後,一直對生活沒有任何興趣。
是唐小暖和孩子給了他生活的意義。
他親吻着她的脊背,動作也變得越發溫柔。
唐小暖張着小嘴兒,發出甜膩膩的聲音。
她的穆先生,也許有一天,會忘記顏雪薇,愛上她吧?
唐小暖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裏,她希望自己永遠不要醒。
如果這樣的話,穆司朗就屬於她一個人了。
屋外的保鏢們識趣地都離開了房間。
廚房內,阿姨們正在準備晚餐,看這意思穆先生晚上是要在這邊用餐的。
唐小暖的順從,十分得穆司朗的心。
他們二人無休止的,直到深夜。
唐小暖筋疲力盡,她連擡手都覺得費力。
她趴在牀上,穆司朗的胳膊橫在她的後背上,同樣趴着。
“餓了嗎?”穆司朗湊上前,親吻着她溼溼的耳朵。
唐小暖縮了縮身子,輕聲應道,“嗯。”
穆司朗大手一撈,他便將她抱了起來。
他下意識想抱着她下牀,但是恍惚間發現他的雙腿無法站立。
感受到他停頓的動作,唐小暖猛然睜開眼睛,她雙手按在穆司朗的肩膀上。
“我來!”
穆司朗沒有動,唐小暖受着身體的不適,她跳下牀,將他的柺杖拿了過來。
“穆先生,給。”
穆司朗沒有第一時間接過來。
唐小暖雙手緊緊握着柺杖,“穆……先生……”
穆司朗面無表情地接過柺杖。
唐小暖想要扶他,但是卻被他躲開,“別碰我。”
現實再次給了穆司朗沉重地打擊,他如何沒有健全的身體。
所以他看不住女人。
多麼可笑。
現如今唐小暖還惦記着那個犯罪的男人。
呵呵。
唐小暖知道他敏感。
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旁。
突然,穆司朗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看夠沒?”
“呃……”
“看我出笑話,你心裏是不是很爽?”穆司朗擡起眼眸,語氣裏滿是冷意。
“沒有!”
“呵。”
穆司朗撐着柺杖站起身。
唐小暖想跟在他身後,但是卻被他一個冷眼看愣在原地。
唐小暖怔怔地站在原地,她動也不敢動,生怕惹了他不快。
“唐小暖,記住了,再敢尋死,你就自己去死。你不死,我會幫你。你輩子都甭想再見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