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一拳頭落在了他的肩頭,說:“你可真會胡說八道,你自己是饞貓,倒說別人有要求。如果想那樣做,在哪裏不行,桃園裏、石屋裏、大石板上不是都行,用得着住賓館?快開車吧,回家,晚了就沒有船了。”
王金鵬問:“你確定不住?”
“不住,回家。”春香堅定地說。
王金鵬這才啓動車,緩緩地開到馬路上這才踩油門加速。
因爲王金鵬花這麼多錢給春香買了衣服,足見王金鵬對她的真心,所以,她感到非常的幸福。她臉色紅紅的,不時地瞥他一眼。王金鵬突然問道:“你偷着看我幹什麼?春香,我問你,當時李國棟經常去你家,你也接受他給你買的衣服,寧可跟他去喫飯,也不和我在一起,你是真有嫁給他的想法嗎?”
春香就靠在椅背上,直視着前方說:“那個時候,純粹都是被你氣得。李國棟是個花花公子,因爲手裏有錢,長得也夠英俊,所以,就爲所欲爲,身邊有很多女孩子圍着。我是在農村長大的,他不惜一切代價的追求我,無非就是看我跟城裏人不一樣,圖個新鮮。過不了多久就會把我一腳蹬開的。我很明白這一點,只是利用他來氣你的!”
春香說完,就看着王金鵬,王金鵬說:“你可把我嚇壞了。你爸爸老村長可是被李國棟俘虜了,整天看着他那麼好。也難怪,人家是城裏人,有錢有勢,比我強六十倍。”
“嗯,我爸爸是被他迷惑了,整天跟我念叨,說嫁給他多麼好多麼好的。”春香說。
王金鵬手扶着方向盤,說:“李國棟還以爲自己有多麼大的魅力,今天就想把那個女子一腳踹了跟你好,真是異想天開啊。”
“哼,這種人,不論是哪個女孩子跟他結婚都不會幸福的。”春香下了結論一般。
“如果李國棟再去糾纏你,你會怎樣?”王金鵬故意問。
“他的臉皮又不是樹皮,還怎麼有臉去?”春香說。
王金鵬就點了一下頭“嗯”了一聲。一看已經到了鎮駐地,就一打方向盤拐進了中心大街,很快就停在了悅心酒樓門口。王金鵬要下車去找鄭宏,春香一把拉住他說:“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不就行呀?”
王金鵬一想,也是,就掏出了手機。鄭宏在手機響了很長時間後才接的電話:“大哥,你回來了嗎?你不用過來了,小冉的酒樓裏今晚有事,讓我在這裏幫她。你們先回去吧。”
王金鵬說:“好吧。祝你們愉快!”說完,掛了電話,然後手握方向盤,若有所思地說:“早娶的還不如晚嫁的,小鄭這是要走向人生的巔峯了!”
王金鵬開車後,春香笑嘻嘻地問:“金鵬,誰是早娶的?誰又是晚嫁的?”
“很明顯,我是早娶的,在小鄭還沒有來白雲村之前我們早就好上了。可是他纔剛認識小冉幾天,今晚就在一起了。我的命好苦哇!”
“怎麼,你後悔給他牽線搭橋了?你們男人把這事看得這麼重,沒出息。我聽說以前的夫妻在入洞房前連面都沒有見過,都是結婚後才成爲的真正夫妻,現在倒好,還沒領結婚證就住在一起的多了。”春香說。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展,你不說在萬惡的舊社會人們喫糠咽菜,現在大魚大肉的喫不完,不能比的。春香,我看今晚咱們就花好月圓吧!”王金鵬用的是真正乞求的口氣。
春香捂着嘴笑,不說話更不答覆他。眼看着車上了白雲湖的碼頭,王金鵬踩住剎車說:“只是笑,不說話,那就是默認。”說完,一加油門開進了貨艙。
進村後,王金鵬把車停放在超市那裏,打開後備箱幫春香往家裏送新買的衣服。大門鎖着,說明老村長不在家。站在大門口,等春香從大門一側的一塊磚頭下面找到鑰匙打開門,這才往家裏走去。
王金鵬把抱着的大包小兜往春香房間的牀上一放,隨手就把空調打開了。春香就看着他問:“你很熱?”
“是呀,你不熱?”他坐在牀邊,用手撥弄着那些衣服,說:“春香,找找那件連衣裙,你穿上就跟仙女下凡一樣,好看極了。你快穿上,我欣賞一下。”
春香搖頭:“穿連衣裙需要把原來的衣服都脫掉的,你坐在這裏,怎麼好意思?”
“我閉上眼睛,你換你的。”王金鵬說.“不行,你得出去。到堂屋裏等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春香也是想穿上好好地展示一下的。在商場裏有的是試穿過了,但是這件綠色的連衣裙卻沒有試穿,服務員量了一下,保證合適,就包了起來。她從來也沒有穿過裙子,心裏也癢癢。於是,就攆金鵬去外屋。
王金鵬半躺在春香的牀上,說:“外面太熱了,我就這樣,不會礙到你的。”怎麼說他就是不想出去。
春香也有辦法,把比量着的連衣裙往牀上一扔,說:“那好,我不穿了還不行?那你就在這裏躺着吧,我出去。”說完,拉開門就走。
王金鵬立即拉住她,說:“好,好,依着你還不行嗎?我馬上出去!”說着,趕緊溜了出去。
接着,春香就把房間門關上了,並警告他說:“老實點,不準偷看!”說着,還從裏面把插銷別上了。
王金鵬點着一支菸抽着,眼睛賊溜溜地看着門窗。可是門窗裏面有窗簾,什麼也看不見。從進大門看到老村長不在家的那時候開始,他就有很不安分的想法,在這麼緊張的時間裏。不能做成夫妻那樣的事,可是乾點別的還是有可能的。於是,他就安靜地等着她開門出來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