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鵬就說:“真是坑人。聽彩妮說是保健品,春香就用刀切開,泡杯子裏一半,水就全成了黑色。我剛要喝的時候,她說有股臭腳丫子的味道,把水倒乾淨一看,原來是假的。”
“花妮接着就去問彩妮,彩妮說她也不知道是假的。早就知道的話,就不會往家裏帶了,死沉死沉的。不過後來她又說,可以當個裝飾品放在家裏的。”大柱又說。
“一些假東西,誰當成寶貝擺在家裏?”金鵬說着,點燃了一支菸抽着看着遠處,有些不滿地說:“你丈母孃不但能喝酒,心思也不少。昨晚上一開始沒有留後手,想不到她卻慫恿彩妮又是給我敬酒又是和我碰杯的,晃悠了一路子纔回到春香家。”
“你已經住在春香家了?”他驚異地問。
“老村長去農家樂值班看傳達了,春香一個人害怕,就讓我去跟她作伴了。怎麼,你還很感意外麼?”王金鵬問他。
“不意外不意外,早晚的事。”大柱撓着頭皮,皺着眉頭,很爲難地說:“金鵬,有件事要求你,可是又不大好意思說。”
“你說吧,咱兄弟,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王金鵬深抽了一口煙,說道。
大柱嘆息一聲,下了決心般地說:“是花妮和我叨叨,昨晚上說了那麼久,今早上怕我忘了,就差擰着耳朵說了。她擔心彩妮這次回來,如果沒有個事情把她拴住,她不會在家裏待多久的。因爲她的心野了。可是,像她這樣,虛榮心這麼強,在外面還會被人騙的,弄不好小命也得搭上。你現在當大老闆了,看在我們是一起長大的份上,就給我個面子,給她安排個事做吧。”
王金鵬沉思了一會兒,才說:“大柱,不瞞你說,我的農家樂因爲大橋和公路都還沒有修通,並沒有多少客人。現在招收的這些服務員足夠了。而且當前的任務主要是培訓,練兵。再說,你小姨子也不會踏踏實實幹服務員的。”
“金鵬,咱兄弟就不要繞圈子了,你不是不想讓她去?這個彩妮,做事是不大靠譜,可是,也不能就讓她這樣下去啊,她如果是破罐子破摔可怎麼辦?”大柱說。
“你丈母孃昨晚上開口就讓她給我當祕書,你說我需要祕書嗎?真需要的話,我也會找個能替我衝鋒陷陣的男生。她這樣的,我還真是用不起,也不敢用。你給我說了這事,我心裏就有數了,有適合她的崗位再說吧。”王金鵬說完,就讓他快去開船,船上的人已經在催了。
船到達對岸碼頭,王金鵬開着,鄭宏還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眯着眼睛,徑直往縣城開去。到了蘇楚楚的果品公司,王金鵬先給楚楚打了個電話:“我們到公司了。”
“你們?你不是一個人來的?”蘇楚楚問。
“我跟小鄭一起來的。他記住路以後,今後他一個人來就行了。”王金鵬說。
王金鵬一聽,急忙說:“楚楚,交貨只需要一會兒的功夫,你帶我去喫飯吧,什麼高級地方,我也見識見識。”
蘇楚楚不緊不慢地說:“下次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順利的交貨後,王金鵬就對鄭宏說:“小鄭,咱們就不在城裏喫飯了,回鎮上小冉的飯店吧,好久沒去吃了,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新花樣?”
鄭宏說:“還是老一套。不過,小冉的爸爸也就是指望着這老一套的手藝在吸引客人,很多都是慕名而來。現在的廚師是學不來他這種手藝的。”說完,啓動了三輪車。
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就到了鎮上。王金鵬先從車上跳下來,走進了飯店。小冉正在收銀臺那裏忙着,看到是王金鵬來了,就大聲招呼了一聲:“金鵬,你來了!”
王金鵬走過去,說:“我來找你有事。”
小冉看到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問:“啥重要的事?”
“小鄭來了,你爲什麼都不搭理他?”王金鵬問。
“我怎麼不搭理他了?你說他來的時候,我正忙着,我放下工作專門陪他麼?他爲什麼不晚些時候來?”小冉說完,笑嘻嘻地問:“怎麼,他還跟你告我的狀了?”
王金鵬說:“不是告狀,是訴冤。”
“這麼說,我還虐待他了?”正好鄭宏進來,小冉向她招手:“小鄭,你過來。我怎麼你了,還滿肚子的冤屈?”
鄭宏看到王金鵬嘿嘿笑着不說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我也沒說什麼,只是說我來到的時候,你都忙得不搭理我。而且,晚上還必須得走,不然就沒法去城裏送貨。你看看,我大哥還當成什麼大事跟你反映了。”說着,就拉着王金鵬說:“走,咱們去找個雅座。”
小冉從櫃檯裏面跑出來,照着鄭宏的後背就是兩拳頭:“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把我拉進雅座裏面乾的什麼事,咋不說呢?大壞蛋!”
他們進了雅間不久,小冉就讓人給他們送菜過來,另外還有一瓶白酒。鄭宏沒喝,王金鵬一個人喝的。時間不大,小冉來了:“我把工作暫時交代給別人了,過來陪你喝一杯。”
王金鵬很高興,說:“你也太重視我了,忙你的就行,還專門過來陪我。”
小冉笑笑,說:“必須得重視。以後就要在你們那一畝三分地裏掙錢養活自已了,請多多關照。把你當成客人是應該的。”說着,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酒。
就在這時,門又推開了,小冉的爸爸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炒雞走了進來,放餐桌上以後,用圍裙擦着手就坐了下來,說:“我把事情交給他們在做,過來陪你喝一杯。”
王金鵬看出來了,這父女有事。就問:“你們是不是看到小鄭有什麼缺點,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