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豐皺着眉頭想了一想,然後道:“既然讓臣好好休息,那麼這兵符還是暫時由陛下來保管吧,若不然拿着這東西臣也無法安心休息。”

    說着,他伸手將那兵符遞給了元昊。

    元昊見他執着便也不再強求,接了那兵符道:“也好,那朕就先替你保管着,不過你可不要讓朕等太久。”

    “是。”

    沐如豐應了一聲,又道:“臣有一事要稟,陛下也知道我夫人在南境遇難屍骨無存,母親她一直盼着我膝下有後,如今因爲這事一病不起。

    臣已經打算過繼個孩子,由我教養以後傳承將軍府的衣鉢,思來想去覺得雪初和沈池的兒子銳哥兒最爲合適。

    只不過這個孩子的父親乃是罪臣,按照我們北辰律他是沒有資格的,還希望陛下能夠開恩,給銳哥兒一個機會,讓他正言順的成爲我沐家的後人。”

    元昊聽着這話一愣,有些不可置信:“你想讓沈銳過繼成爲你的兒子?”

    沐如豐點了點頭道:“是,如此也是了卻我母親的心願,希望沐家後繼有人,而臣已經剋死了兩位夫人,以後也不會再娶妻,唯有過繼來延續我沐家香火。”

    元昊苦心謀劃設了那麼多局,爲的不就是他的骨肉能成爲將軍府的繼承人嗎?如今這個願望總算是要實現了,也不枉費他這麼多年來的籌謀。

    他隱隱有些激動,只是面上不顯:“好,朕會讓國師挑一個黃道吉日,讓沈銳風風光光的過繼到你名下。”

    沐如豐斂衽一禮道了一聲謝,然後接着道:“還有一事,臣的二弟求到了臣的跟前,說他的女兒雲歡最近不太好,想請國師過去瞧瞧,還望陛下允准。”

    元昊愣了一下好奇的問道:“不太好,怎麼個不太好?”

    “這......”

    沐如豐蹙了蹙眉道:“聽二弟說,自從臣的這個侄女賜婚給敬王殿下以後怪事頻發,尤其是每一次和敬王見面時總會無緣無故的掛彩,就連身體也越來越差,可是請了大夫來瞧又瞧不出什麼來。

    二弟他懷疑雲歡是中了邪,放眼整個朝中也只有國師有驅邪的本事,只是二弟他怕陛下責怪又愛女心切,所以才求到了臣的面前。”

    元昊有些意外:“竟還有此事?你這個弟弟也是,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現在才說?你放心待會朕便讓國師去瞧瞧。”

    沐如豐千恩萬謝,然後又和元昊敘了一會話才告退離去,只是沒想到出了御書房後竟碰見了沈婉月。

    沈婉月看見沐如豐不免有些心慌,但很快她就斂住了神情疾步走過去喚了一聲:“舅舅。”

    “不敢當。”

    沐如豐冷冷的聲音毫無任何的溫度。

    沈婉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垂着眸子問道:“舅舅難道也不認月姐兒了嗎?”

    “呵。”

    沐如豐冷笑了一聲:“公主如今身份尊貴,我們可高攀不起,如果沒有事的話就請恕臣告辭。”

    留下這話他一揮衣袖轉身大步的離去。

    沈婉月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送去南境的那些東西並未讓沐如豐起疑,想來是那些東西還沒有用到吧?

    不過這樣也好,倒也給她少了一些麻煩。

    本來以爲她攀上了長公主這跟高枝,誰曾想她一時貪歡竟把自己給做死了,雖說那些男寵是陛下送的,但她總覺得這件事不簡單。

    因爲前世長公主就曾因爲暗害辛如意而被蕭承逸下了藥丟在了乞丐窩裏,死的悽慘無比。

    這一世雖然長公主是死在男寵手裏,但同她上輩子的死因是一樣的,沈婉月懷疑是蕭承逸的手筆,只是她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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