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有些好奇,他們北辰和南嶽交戰數十年但兩國國君從未有過書信的往來,這國書可是有史以來的頭一遭。

    他好奇的伸手接了過來,翻開只見上面用鮮血寫着四個大字:“血債血償!”末尾有南嶽帝的印章。

    元昊見到那血書面色大變,他氣的將國書摔在地上怒罵道:“南嶽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說着他眼前一黑,一陣眩暈,踉蹌着退了幾步。

    言景宣匆忙扶住他問:“父皇,你沒事吧?”

    說着他忙對着周全道:“快傳馮太醫。”然後扶着元昊在椅子上坐下,勸道:“父皇不要動怒,保重身子要緊。”

    元昊哪能不動怒,他手指着地上的那封國書道:“你看看,南嶽竟囂張如此,一點都不把朕放在眼裏。”

    玄渡掃了一眼地上的國書,淡淡的聲音道:“想來是南嶽帝知道了蕭承逸的事情,再怎麼說南嶽帝也是蕭承逸的舅舅,如今他的外甥慘死北辰,想來南嶽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元昊之前只想除掉蕭承逸這個隱患也沒有思考那麼多,如今想想卻是惹了一個大麻煩,他問道:“沐如丰情況如何?”

    言景宣嘆息一聲:“沐將軍尚未清醒。”

    玄渡道:“陛下不必太過憂心,洛安城的戰事方結束不久,南嶽吃了敗仗損失嚴重也要休養生息。

    即便南嶽帝想爲他的外甥報仇,想來南嶽的朝臣也不會同意,眼下還是解決天災水患纔是最爲重要的。”

    元昊覺得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戰事最爲耗費國庫,他們北辰和南嶽交戰了十多年早已經精疲力盡,他不信南嶽這個時候敢興兵來犯。

    有了玄渡的勸解,元昊心中的鬱氣稍稍散了一些,他擺了擺手道:“你們先退下吧,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玄渡和言景宣兩人行禮退了出去,出了御書房就見馮長凌揹着藥箱趕了過來。

    看見他們,馮長凌淡淡的頷了頷首,然後便錯身進了御書房。

    待他走後,言景宣長嘆了一聲道:“怕是馮兄還在怪我,他雖然嘴上不說,但我知道他定是恨極了我。”

    蕭承逸死在他手裏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馮長凌是蕭承逸的朋友,又怎可能不怪罪呢?

    雖然他也是時勢所迫。

    玄渡看了他一眼,安慰道:“這是蕭承逸自己的選擇,相信馮太醫會理解的。”

    言景宣也只能這麼想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前路漫長,任重而道遠。

    這時,就見有個太監走了過來,他朝着他們行了一禮後便湊到玄渡耳邊說了一些什麼。

    玄渡淡聲道:“本座知道了。”

    太監轉身退了下去,言景宣好奇的問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玄渡道:“沒什麼就是關在天牢裏的沈婉月想見我。”

    言景宣差點就把這個人給忘了,也不怪他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太過,根本就無暇顧及她。

    想到當初蕭承逸與沐家決裂,這件事一定跟沈婉月有關,他眯了眯眼睛問:“此女罪不可赦,也不必再留着了,我這就去稟告父皇讓他下旨處死沈婉月。”

    “不可。”

    玄渡攔下言景宣道:“沈婉月不能死,留着她還有用處,更何況這是蕭承逸生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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