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怕我死了,便硬灌,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多久?我被他們關在暗無天日的密室裏,一日又一日的受盡折磨。

    可是一年又一年,聖女始終下落不明,而我早已失去預知禍福的能力,爲了不讓聖子血脈斷絕,他們研製祕藥讓我陷入沉睡,把我封印在了冰棺之中。

    我這滿身的傷,所受的苦皆是因爲溫淺和沐白之故,即便我沉睡了一百年卻也無法洗去我心底的怨恨。”

    說着,他突然抓住了沐雲安的胳膊,神情有些癲狂道:“你的曾祖欠了我的,便由你來替他們還吧。”

    沐雲安感覺到巫玄夜身上那股強大的怨念,她想躲卻怎麼都躲不開,這一刻她心中委屈的要命。

    又不是她犯的錯,爲什麼要讓她來還?

    她眼尾發紅,咬着脣看他。

    巫玄夜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道:“覺得很委屈嗎?可我也委屈,我本該是被南疆的子民當成是神一樣的存在,最後卻成了南疆的罪人。

    七百鞭刑,五年的囚禁折磨,百年的封印我這一生真正活着的,不過那短短十幾年的須臾歲月而已。”

    他鬆了手,轉過頭去,所有的情緒都藏在了眼底。

    沐雲安望着他的側臉,沒有說話。

    彼此沉默了一會後,巫玄夜將那藥膏塞在了沐雲安的手裏道:“早晚一次,不要忘了。”

    說着,他起身就要離開。

    沐雲安突然叫住了他:“巫玄夜。”

    巫玄夜回頭看着她,就聽她道:“我嫁給你,你是不是就能做個普通人,放下心中的怨念,重新開始?”

    巫玄夜挑了挑眉道:“沒有人想和自己過不去,我也想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好好活下去,我也想放下過去,做回自己,你嫁給我就是幫我解脫。”

    頓了頓,他又道:“你好好休息吧!”

    沐雲安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忽而有些沉重,其實他們都是可憐人罷了。

    她靠在窗前,望着外面藍藍的天空,靜靜的出着神。

    ......

    是夜。

    南疆皇宮的地牢裏,葉修塵坐在髒亂的地上,他望着頭頂那一方天窗,正想着心事。

    忽而就聽外面傳來一陣聲響,他擡頭望去就見一個蒙面之人疾步走了過來。

    那人一劍劈開了門鎖,走過來抓住他的胳膊道:“快走。”

    葉修塵聽出她的聲音來,頓時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二公主?”

    姜茹拉下自己臉上的面巾道:“是我,我聽說計劃失敗,攝政王死了你被母皇給抓了,好在這裏我熟,我帶你離開。”

    葉修塵面色一變:“你是怎麼進來的,是你自己來的,還是絕殺門的人在外面接應?”

    姜茹道:“你放心,我沒有連累他們,是我自己來的,這地牢守衛不是那麼森嚴,別說這麼多了,你快跟我走吧。”

    葉修塵還想說什麼,卻被她拉着急匆匆的出了地牢,可是誰料一出門就被禁軍給圍了起來。

    葉修塵看着這架勢一點都不驚訝,他嘆了一聲道:“你中計了,女皇一直想找到我們的黨羽想一網打盡,這四下重兵把守,豈是那麼容易就闖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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