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嫗見他們全都暈倒了,她嘆息一聲眼底似是有些猶豫和掙扎。

    這時,外面的鈴鐺聲又響了起來,伴隨着女人的笑聲一併傳來。

    那老嫗面色一變,匆忙站了起來,緊接着房門被一陣勁風給吹開,揚起房間裏的紙錢。

    薄霧朦朧中,有人走了進來,只見來人穿着一襲白色的衣裙,腳踩着地上的紙錢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陣陣陰風吹起她的髮絲,掀起她臉上的面紗,那容貌若隱若現,透着一絲神祕。

    老嫗看見她忙跪在了地上喚了一聲:“見過聖使大人。”

    那被稱爲聖使的女子掃了一眼暈倒的四個人,淡淡的聲音道:“好久都沒有陌生人來酆都了,這幾個人真是倒黴。”

    老嫗低着頭跪在地上沒敢吭聲。

    聖使在蕭承逸周圍轉了一圈,突然她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有些好奇的將沐雲安頭上的斗篷取了下來:“咦,這姑娘竟生了一頭白髮,瞧着她年紀也不大怎麼就白了頭呢?”

    老嫗自然沒法回答這個問題。

    聖使笑了一聲,她的手從沐雲安那一頭白髮上劃過:“這姑娘倒是適合我們浴火宮。”

    說着,她站了起來,走到了溫其玉的身邊,摸了摸他的胸膛道:“這男人雖然相貌生的一般,但摸着挺結實的,想來力氣不小。”

    話音方落,她的手腕突然被人給握住,緊接就覺得脖子上一涼,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聲音:“姑娘這般主動,怕是不太好吧?”

    聖使嚇了一跳,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個個都清醒了過來,而挾持她的正是方纔她摸的那個男人。

    她頓時反應過來,滿臉驚駭的樣子:“你們沒有中毒?都是裝的?”

    蕭承逸勾了勾脣道:“這裏處處透着詭異,你覺得我們會隨意碰這裏的東西嗎?”

    早在進城之前,他就叮囑了身邊的人,一定要小心行事,一旦發現蹊蹺便遞暗號。

    而青影假借去討水的時候,專門留個了心把水檢查了一下,果然是有問題的。

    所以他們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在收到青陽的暗號後,便假裝暈倒引蛇出洞。

    沒想到他們果真上當了。

    聖使面色一慍,怒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幹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來都沒有失過手,可是今日竟栽在了這幾個其貌不揚的人手裏,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蕭承逸遞了個眼神給溫其玉,溫其玉會意突然扯下了聖使臉上的面紗,然後捏着她的下巴在她嘴裏餵了一顆藥丸。

    那聖使面色驚變怒斥一聲:“你大膽!”

    說着突然揚起手就朝着溫其玉揮去,可是她服了藥身子一軟,不受控制的就朝後摔去。

    溫其玉好心的摟着她的腰將她扶穩,這才瞧見她藏在面紗下的那張臉,好看是好看,只是臉上有一道深深的傷疤,破壞了美感。

    聖使滿臉慍色,她瞪着溫其玉咬着牙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溫其玉脣角一揚:“姑娘問我的名字可是瞧上了我?”

    聖使呸了他一聲:“你最好殺了我,否則如果我活着一定會取你狗命。”

    她發過誓,看過她容貌的男人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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