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其玉微微一笑,拿着藥膏告辭離開,出了花廳。

    後院,廂房。

    傾城回來後,就躺在了牀上,她閉着眼睛想要休息一會,腦海裏卻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來。

    那些畫面凌亂的好似一張網要將她扯進去,她想掙開束縛卻又無能爲力。

    這時突然有人握着了她的胳膊,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傾城。”

    傾城猛的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抹殺氣,伸手一把扼住了男人的喉嚨。

    這是她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反應。

    “你怎麼了?”

    溫其玉感受着她手上的動作,沒有貿然亂動,只低聲問着她。

    傾城漸漸的清醒了過來,她看清楚面前的人忙將手收了回來道:“對不起,我一時魔怔了。”

    溫其玉見她額頭上有些冷汗,還以爲她是病了,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有些冷。

    他擰着眉問:“我去請沈夫人來給你看看。”

    傾城攔住他道:“不用了,我沒有生病,就是有些累了。”

    說着,她又問道:“你怎麼來了?”

    溫其玉怕她誤會,便解釋道:“我敲了門,只是沒聽到你的動靜怕你出事,就不請自入了。”

    傾城知道他是一個守規矩的,自己方纔被夢魘住,也多虧了他。

    溫其玉見她不說話,便又問道:“你經常這樣嗎?”

    傾城道:“以前的時候倒是經常會這樣,現在好多了。”

    自從認識他們,她夢魘的次數已經越來越少了,今天之所以這樣,是因爲聽了蕭承逸和沐雲安的故事,勾起了她的過往。

    溫其玉沒有多問,只將辛如意給他的那個瓷瓶拿了出來,遞給了她道:“這是沈夫人讓我交給你的。”

    傾城有些好奇的接過,然後打開,就聞到一股沁鼻的香味。

    她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溫其玉道:“沈夫人說是美容養顏的東西,早晚用上一次可以讓皮膚變得更好。”

    傾城滿是狐疑的擡起頭看着溫其玉,問他:“方纔用膳的時候,夫人爲什麼沒有給我,而是讓要讓你送給我呢?”

    溫其玉臉不紅心不跳的撒着謊道:“方纔她忘了給你,便交給了我,讓我帶給你。”

    傾城挑了挑眉又問:“那府上的人,全都有嗎?還是隻有我有啊?”

    溫其玉脣角一抖,頗有些無語,這女人怕不是故意的吧?他別過頭去,依舊不行於色:“我怎麼知道?”

    傾城眸光一轉,作勢就要下牀去:“那我去問問夫人。”

    溫其玉忙攔住她,眼神有些不善道:“問什麼問?給你,你就用,有什麼好問的。”

    傾城一本正經道:“總要問清楚纔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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