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從王帳出來,外面的天色都已經黑了,他在黑夜裏站了一會,然後才朝着關押大王子的地方走去。

    大王子正急的不停在來回渡步,聽見外面有人在喚蘭渡王子,他忙擡頭看去,就見玄渡走了進來。

    他大喜問道:“可是父王要放我出去了?”

    玄渡一掀衣袍在椅子上坐下:“你還想出去?”

    大王子道:“我爲什麼不能出去?老四,不都已經被抓了嗎?我是被他冤枉的。”

    玄渡道:“你是被他冤枉的不假,但這不代表你不該死,老四將你藏在封地的祕密都鬥露了出來,父王已經知道了,他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不可能!”

    大王子嚇得後退了兩步:“我不相信,我要去見父王。”

    他要衝出去,卻被玄渡一腳給踹了回來。

    大王子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卻被玄渡踩住了脖子,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大怒:“你要做什麼?”

    玄渡腳下用力,睥睨而立的看着他:“那些孩子還都那麼小,你怎麼就下的去手?”

    大王子的臉貼着冰冷的地面,只覺得呼吸都有些不暢,他是真的怕了,開始求饒道:“大哥,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要叫我大哥。”

    玄渡覺得這一聲大哥特別的髒,前世他是不是也用過對待那些孩子的方式,來對待他的阿鸞?

    想到這,他就恨不得將這人扒皮抽筋。

    玄渡低頭冷冷的目光看着他道:“去地府向那些被你傷害過的人,賠罪去吧。”

    他也不給大王子狡辯求饒的機會,腳下力道一重,就聽咔嚓一聲,大王子的脖子生生被踩斷了。

    玄渡將腳拿開,輕輕撫了撫衣袖,轉身出去吩咐了門前看守的侍衛:“幫大王子收屍去吧。”

    離開這裏,玄渡沒有去見四王子,而是去了蕭承逸那裏。

    見人這麼光明正大的進來,蕭承逸道:“你如今都不避諱了,就不怕別人說三道四。”

    玄渡不請自坐,他道:“漠北王想讓我娶呼延秋。”

    蕭承逸道:“所以呢,你打算怎麼做?”

    玄渡道:“我不想等下去了,早日解決漠北之事,我們早些回去。”

    蕭承逸何嘗不想,他看着玄渡道:“你想怎麼辦?”

    玄渡道:“再過幾天是漠北一年一度的勇士大會。”

    蕭承逸挑了挑眉:“勇士大會?”

    玄渡點了點頭:“漠北人以彪悍著稱,他們擅長摔跤,每年王庭都會舉辦勇士大會。

    百姓在大會中勝出可以得到賞賜,而王子如果在大會上勝出,可以得到世子之位。”

    蕭承逸好奇不已:“還有這樣的事情?難道這大會很難勝出?”

    玄渡搖了搖頭:“不是,王庭慣例,王子在大會中勝出後將要赤手空拳和狼搏鬥,只有打敗了狼,才能得到世子之位。

    去年,五王子就在大會中勝出,奪得勇士的稱號,但是他卻險些命喪狼口,爲此丟了一條腿。”

    蕭承逸問他:“你是想?”

    玄渡站了起來:“漠北的百姓只見到了神女求雨的本事,卻不曾見過她馭狼,勇士大會上,就是她名揚天下的時候。”

    蕭承逸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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