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陵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她道:“王妃是可以,但是她道行還太淺鬥不過蕭承逸這隻大妖怪啊。

    所以往往最後,沐姑娘就成了被人拿捏的那個,當然蕭承逸想哄人的時候例外。”

    呼延秋眸光微動笑着道:“我覺得這樣挺好的啊,像攝政王這樣的人,也只有真心的愛一個人纔會甘願被人拿捏吧?”

    馮長陵看着她,語氣突然認真了起來:“我也甘願被你拿捏。”

    呼延秋臉頰一紅,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轉移了話題問:“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蘭渡王子。”

    馮長陵皺了皺眉道:“看他做什麼?”

    呼延秋聽出她話中的酸意來,笑着道:“做戲當然要做全了,大王一心想讓我嫁給蘭渡王子我怎麼也該去表示表示。”

    馮長陵冷着一張臉:“不許去。”

    呼延秋扯了扯他的衣袖:“是嘉禾公主拜託我的,她擔心蘭渡王子的傷勢,又不能去看他,所以才拜託我,讓我問你要些傷藥去送給他。”

    馮長陵聽他這麼說,面色稍稍和緩了一些,他從懷中掏出一瓶藥膏遞給了她道:“快去快回,不然嘉禾公主會喫醋的。”

    呼延秋覺得眼前這個男人還真是可愛,明明喫醋的人是他,他倒是會找藉口。

    她忍着笑意,鄭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拿着傷藥就走了。

    來到玄渡的帳前,呼延秋正碰見了從裏面出來的漠北王,她忙行了一禮:“大王。”

    漠北王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藥瓶上道:“你是來看蘭渡的?”

    呼延秋道:“臣女擔心蘭渡王子的傷勢,過來看看。”

    “嗯,你有心了。”

    漠北王似是十分的滿意,他道:“你進去吧,幫我好好照顧好他。”

    呼延秋應了一聲是,待漠北王走遠她才掀了簾子進去。

    玄渡看見她,倒也不意外,他問道:“阿鸞還好嗎?她沒有嚇着吧。”

    呼延秋道:“王子請放心,嘉禾公主知道你們是做戲,就是擔心你的傷,託我來看看。”

    她將藥瓶放在了桌上道:“這是她讓我問馮長陵要的藥,你記得用別讓她擔心。”

    玄渡點了點頭道:“你回去告訴蕭承逸,就說大王已經相信了我,計劃一切順利。”

    “好。”

    呼延秋應了一聲,她看着玄渡問道:“王子當真捨得自己的父親?”

    玄渡回道:“私下裏,你可以叫我國師,我不喜歡王子這個稱呼。”

    呼延秋從他的話裏已經得到了答案,她道:“聽說國師也是重生之人?前世搶走嘉禾公主屍體的人就是你吧?”

    前世她在呼延部落的時候聽說有個中原來的和尚,搶走了公主的屍體,還殺了幾位王子。

    大王震怒,但卻沒有抓到那人,後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當時她還奇怪,一個和尚和公主有什麼淵源,後來她將此事告訴了馮長陵,但馮長陵也是不知道那和尚的來歷。

    玄渡道:“是我。”

    簡短的兩個字,聽着沒有什麼情緒,卻又藏着太多的痛苦。

    呼延秋道:“前世我見過她,哪怕被送來這裏和親,無依無靠的她也沒有放棄,而是努力的活着,甚至想改變漠北,是漠北的王庭對不起她!”

    玄渡擡頭看着她:“所以,我會毀了這王庭爲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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