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渡覺得元嘉禾真是擔心過頭了,他們鬧歸鬧,蕭承逸再記仇也不可能記恨他,對他怎樣。

    他捏了捏元嘉禾的耳垂道:“你覺得蕭承逸是能隨隨便便讓人欺負的?”

    元嘉禾想了想道:“晏晏可以隨便欺負,你們不行。”

    玄渡失笑:“我們也可以,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

    元嘉禾問他:“你都那麼欺負他了,還不叫過分啊?”

    玄渡道:“蕭承逸記仇不假,但他一點也不小氣,我們幾個人聯合起來欺負他,他只會一笑而過,不會在意的。

    畢竟我們以後都是要爲他效勞的,他若是連這點肚量都沒有,還怎麼以德服人?你啊就別瞎擔心了。”

    元嘉禾聽他這麼說便也放下了心來,她道:“不管怎樣,你別太過分就行,別忘了我們的婚事還需要他操持呢。”

    玄渡答應着她:“好。”

    元嘉禾摟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懷中道:“玄渡,你後悔嗎?”

    玄渡低頭去看她:“後悔什麼?”

    元嘉禾道:“後悔認識我,自從認識了我,你吃了太多的苦,捨棄了太多的東西不是嗎?”

    玄渡皺了皺眉道:“我只知道如果沒有認識你,我的一生平靜的會像一潭死水毫無波瀾。

    過去經歷的這些與我而言不是苦難,而是最精彩的人生。”

    他摸了摸元嘉禾的頭:“傻丫頭,別再胡思亂想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喜歡如今的生活。”

    元嘉禾擡頭吻了吻他的脣角道:“我也喜歡呢。”

    玄渡眉梢一動,抱着懷中的人低頭又吻了上去。

    窗外,月光溫柔,好夢的人有許多。

    次日,沐雲安和蕭承逸用完早膳後便去了青雲山。

    衆人閒來無事權當是踏青,除了要去當值的王澤方和要照顧旭陽的沐雲歡外,其他人都跟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他們來到了青雲寺,這是一座隱在山林中的寺廟,因爲隱蔽,香客也不多。

    寺廟不大,打掃的很是安靜,衆人先去填了香油錢。

    小和尚乍見他們填了很多香油錢,不免有些意外,他問:“幾位是想點長明燈嗎?”

    沐雲安好奇的問道:“長明燈?”

    小和尚道:“就是爲逝者祈福超度的長明燈,很多人都是慕名來我們寺裏點燈的。

    這燈一旦點上就會長明不滅,幾位捐了這麼多香油錢,也去點上幾盞吧。”

    沐雲安道:“那就有勞了。”

    小和尚在前帶路,領着他們去了長明殿,走進去就見這裏點着許多盞燈,每一盞燈上都有逝者的名字。

    大殿上到處可見閃耀的燭光,衆人都去領了燈寫上已故親人的名字。

    沐雲安沒着急去,她在大殿上轉了一圈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在一衆逝者裏是那麼醒目。

    她問着身邊的小和尚問:“這盞燈可是你們寺裏的人點的?”

    小和尚有些驚訝:“夫人怎麼知道的?這燈是普智大師的一位故人,每天他都會親自來給這燈添油。”

    沐雲安望着那盞閃耀着燭火的燈道:“我能見見這位普智大師嗎?”

    小和尚道:“夫人請稍等,我去轉告普智大師。”

    沐雲安微微頷首,她轉身去看蕭承逸,就見他站在兩盞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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