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21章升堂
    魏軒的臉頰上,瞬時出現了兩個鮮紅的手掌印,而他卻無動於衷,呆若木雞,甘願承受這樣的暴力,怯聲怯氣地尾隨在沈氏的身後。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看不慣魏軒的窩囊,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實在不是大男子所爲。

    柳凌瞧了半天,仍一頭霧水,走進周清喜問道:“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簡直就是一個惡婦,每一次來,都讓我全身的汗毛孔倒立。”周清喜好像只沉迷於他沉思的事情當中,並沒有注意到柳凌的問話。

    周清喜伸了一個懶腰,斜躺在椅子上,大喘着粗氣。

    對於周清喜的答非所問,柳凌有些不悅,強忍了一下,再次問道:“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了?”

    “你們所有的捕快,下一次再見到這個女人,就說老爺我不在衙門裏,早早打發……”

    兩次拒答,柳凌實在忍無可忍,怒從心起,拿起公案桌上的驚堂木,狠狠拍了下去,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把在場的人,都爲之一顫,呆愣的看向柳凌。

    周清喜離得最近,對驚堂木傳來的響聲感應力更強,直接就從椅子上趴了下去。

    周清喜肥胖的身子砸在地上,如同地震山搖,隨之而來的就是他痛苦的叫聲。

    周清喜嘗試着爬起來,手腳撐到了地面,豈料疼痛讓他不能自己,重新滑在了地上,這一滑不要緊,左腿正好踢在柳凌的腿上。

    柳凌瞬間感到周清喜如山洪爆發般地腳力,緊跟着,兩腿失去了支撐,仰面而倒,後腦勺傳來的隱痛讓柳凌呲牙咧嘴,差一點沒暈過去。

    最爲精明的師爺、縣丞,也不是沒見過柳凌如何的肆意妄爲,此時喫虧的柳凌豈能放過周清喜,殊不知接下來,柳凌會做出什麼慘不忍睹的事情,趕緊悄無聲息地偷偷溜掉了。

    默不作聲地徐韻瞧着柳凌、周清喜師兄妹,狼狽的模樣,有點忍俊不禁。

    站在徐韻旁邊的少年,反而嚇得不輕,躲到徐韻身後,只敢露出一點頭,窺視着哀聲慘叫地周清喜和柳凌。

    莫名其妙被連帶摔倒的柳凌,怒從心起,火冒三丈,蹭蹭兩下就爬了起來,擡起右腳狠狠踢在了周清喜的屁股上……

    周清喜實在承受不住柳凌如雨點一樣的腳,淚珠如簾,連聲求饒:“師妹胸懷坦蕩,看在師兄後面沒長眼睛的份上,就暫且饒了師兄的莽撞吧?”

    柳凌的心火依舊沒有消去,但腳上已經開始傳來反噬的疼痛,只好收回右腳,並呵斥道:“周清喜,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剛剛問你,爲何不回答我?”

    周清喜再次用胳膊把身子撐起來,結果有失敗,周清喜只好像泄了氣的皮球,把臉貼在地上,哭喪着臉道:“師妹,你問我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柳凌最討厭周清喜的問而不答,可是周清喜每一次都是不長記性,感情人家是一點沒聽進去。

    這時,周清喜已經被其他幾個捕快攙扶了起來,嘴裏哼哼不停,準備坐在椅子上療傷,結果被柳凌搶了先。

    柳林用手捂着後腦勺,半躺在椅子上,惡狠狠地瞪着周清喜。

    周清喜不敢正視柳凌的眼神,趕緊轉身去別處找把椅子。

    “站住!”柳凌勾了勾食指,“過來,過來,趕緊在我面前陳述一遍剛剛的來龍去脈。”

    柳凌的話,不比皇上的聖旨少了多少分量,稍有差池,那可是又得讓她拳腳相加。

    周清喜像個溫順得小綿羊一樣,被捕快們再次攙扶到柳凌的身邊。

    周清喜體力不支,只得依靠着旁邊的公案桌上。

    許是肥胖的周清喜沒有把握住力道,依靠的後勁太足,竟然把公案桌推到了一邊,而他自己卻再次摔倒在地上。

    緊隨而來,又打破了剛剛平靜的氣氛,哀嚎的周清喜,哭的涕淚滂沱,甚是悽慘!

    “咦——”柳凌眉頭緊蹙,瞥了一眼周清喜,當她的眼神碰觸到周清喜幾乎要流到嘴邊的鼻涕時,胃裏馬上有一種翻江倒海的感覺,想嘔又嘔不出,十分難受。

    柳凌捂着嘴巴,衝着周清喜身旁的兩個捕快擺了擺手:“趕緊扶着你們大人去那邊找把椅子坐下,最好離我越遠越好。”

    兩個捕快聽從吩咐,好不容易纔把周清喜安頓到另一把椅子上,可他嚎啕大哭的嗓門依舊沒有停止。

    柳凌實在等的不耐煩,磨磨唧唧這麼長時間,竟然沒聽到周清喜的一句話,心急火燎般的難抑,伸手拍響了驚堂木:“升——堂——,堂下週清喜,所犯何罪,趕緊如實招來,如有不從,棍棒伺候!”

    正哭的起勁的周清喜嘎然而止,身上疼痛的那股勁還沒過去,哪裏再承受捱打,噌的一聲站起身,顛着一身肥肉,跑到大堂中央伏地而跪:“柳大人饒命,我招,我招。”

    一旁的徐韻實在看不下去,這是哪跟哪,堂堂縣令跪着一個小小的仵作,如同天地顛覆,傳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豈料在場的其他捕快並不以爲意,這種場面他們早已習以爲常,沒辦法,誰讓他們的縣令大人最爲懼怕的是他這個小師妹呢。

    正巧,捕快馮二從外面回來,看到這種場面,趕緊招呼另外一個捕快,把下跪的周清喜又重新架到了椅子上。

    馮二面帶笑意:“大人,柳仵作讓你招供,但沒說非要你跪着,你這傷痕累累的身板,只有坐下,才能好好的陳說事件的經過。”

    周清喜有心叫好,但又不敢擅自做主,偷偷窺視了一眼柳凌,見她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坐正身子。

    柳凌見周清喜的心神稍稍穩定下來,便再次重複之前的問話:“剛剛堂上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

    “他們呀……”周清喜不敢有半點遲鈍,用顫巍巍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沈氏有一對兒女,女兒叫呂媛,芳齡十七,兒子呂方,也就是十歲的年紀。

    就在五年前,沈氏的丈夫呂雲因病去世,沈氏只能依靠唯一的生活來源客棧,來養活兒女成人。

    魏軒與呂媛青梅竹馬,很早就私定終身,可沈氏想攀高枝,試圖強迫呂媛嫁給不喜歡的商賈。

    也不知怎麼回事,就在舉行婚禮的前兩天,也就是半個月前,呂媛竟然失蹤了,牀上並留下一封魏軒讓呂媛私奔的信。沈氏可不樂意了,誓不罷休,非要狀告魏軒把呂媛藏起來了。

    而魏軒除了矢口否認帶走她的女兒外,其餘的什麼都不說,連最起碼的爭執都沒有,任憑沈氏胡鬧,隔三岔五就要揪着他來大堂上鬧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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