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41章看門狗
    柳凌站起來,剛走了幾步,又轉了回來:“師父,你也別忘了,這件事不論是不是萬劫不復,它既然聯繫着父親,我必須迎頭而上,不然,我怕自己的良心會受到譴責。

    俗話說,福禍相依,說的一點都不假,師父想想,許多事情,我們並沒有任何頭緒,就因爲這個玉佩,或許它就是一個引子,能夠指引我更快找到那個幕後之人……噢,不不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幕後之人來找我。

    這就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師父,從今往後,你就不要給我提及你想包攬一切,我是不會領你情的。”

    柳凌重重的打了一個哈欠,兩天兩夜都沒有閤眼了,她實在是想躺在牀上好好睡一覺,把精力養充足了,才能與幕後之人周旋。

    周方看着柳凌地背影,心中涌起莫名地惆悵,表明上看着柳凌沒心沒肺,實則是一個最爲重情重義地孩子。

    他活了四十多年了,爲收到柳凌這個徒弟,就從來沒後悔過,反而每時每刻都是很欣慰。

    周方朝着無所事事的徐韻擺了擺手,待徐韻走了過來,說道:“現在都快要到五更了,柳凌那孩子幾天幾夜都沒有閤眼,這好不容易能去睡一會,你趕緊到門口給她守着門,以防黑衣人去而復返,會對她不利。”

    徐韻的眉頭越來越緊,感到周方的偏心也太重了,要說幾天幾夜沒閤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不能休息也就罷了,竟然要他爲柳凌守門,豈有此理。

    徐韻毫不猶豫地說道:“不去!”

    周方一怔:“徐捕頭,服從命令,這可是你的職責所在……”

    徐韻不但不聽,反而反脣相譏:“什麼是職責所在,我的職責是去抓兇手,不是去當護院守門的。”

    周方一看這小子的倔脾氣又要上來,再針尖對麥芒,爭執下去,他就更不會去了。硬的不行,來的軟的,或許可以。

    周方兩手抹了一把臉,隨手揪起臉頰向兩側拉伸,儘量把自己的笑容像花一樣展現出來,因爲對着徐韻這個榆木疙瘩,不這樣,實在讓他笑不出來。

    周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靠近徐韻:“你給我實言相告,柳凌怎麼樣?”

    徐韻瞥視了周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什麼怎麼樣,她是你的徒弟,難道你不知道怎麼樣嗎?”

    周方被硬生生的駁回,竟然理屈詞窮起來。片刻,才又說道:“徐捕頭,我的意思是想說,柳凌這丫頭身上總會附帶一些晦氣,你不覺着自從她來了後,案子一個接着一個出來。

    徐捕頭不是就想抓兇手嗎?只要你跟着她,兇手一個個的還不等着你去抓嗎。”

    徐韻看着周方誇張的嘴臉,思緒不停地轉動着,頓感周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能夠抓到秦玄,也是因爲柳凌的執拗,還有,在發現呂媛時,也是多虧了她那個異於常人的狗鼻子。

    仔細想想,周方的話說的不無道理。

    徐韻不再說話,便去周清喜的後宅找柳凌去了。

    還沒走到柳凌住的房間,遠遠就聽到一陣酣暢的鼾聲,要不是徐韻這幾天早已熟悉柳凌的聲音,真的就以爲是個男人所爲。

    徐韻走到門口,輕輕一推,門居然是虛掩着的,從敞開的一條門縫中看到,柳凌並沒有蓋被子,斜躺在牀上,

    徐韻並不想關心柳凌是何睡姿,最怕的是她着涼的話,第二天無法帶着他去找兇手。

    徐韻給自己鼓了鼓氣,慢慢走近柳凌,扯起被子的一角,試圖拉出來,結果看到柳凌睜大的眼睛,一對黑亮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瞥視着徐韻。

    徐韻一驚,如同見了鬼一樣,趕緊跑出了門。站在門口好久,纔敢回過頭,結果並沒有看見柳凌追出來,誤會他圖謀不軌。

    徐韻長吁了一口氣,真有點懷疑柳凌是睜着眼睡覺的物種。

    徐韻把門關好,順着牆避滑到地上,蜷縮在一起,不知不覺竟然睡着了,畢竟他與柳凌一樣,也是兩天兩夜沒閤眼了。

    也不知睡到什麼時候了,徐韻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睜開眼的一瞬,眼睛被熾烈的陽光刺得眼睛疼。

    徐韻按照太陽的位置,現在這個時辰,應該快到了正午。想來周方、周清喜早已起牀,他們不可能看不到他在這裏蜷縮了一夜。

    徐韻心中慢慢生出了埋怨,怨懟他們不叫醒他,也好到舒適的牀上再眯一會,結果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徐韻承受不了太陽的強光,不得已又重新閉上眼睛,等他再次睜開時,看到的卻是咫尺之間大如牛眼的柳凌,正死死盯着他。

    徐韻快如閃電般的速度跳了起來,質問到:“你想幹什麼?”

    柳凌彎下的腰也瞬間直了起來,傻傻的看着徐韻:“沒幹什麼,我就是鬱悶,我的房間門口怎會多了一個看門狗呢?不過,你這樣的看門狗還挺帥氣,我想多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也挺不錯。”

    徐韻頓感臉上火辣辣的,雖說徐韻經常挨父親的罵,早已習以爲常,但乍一聽到父親之外的人辱罵,卻是那麼難以承受,心裏的無名火馬上涌了上來。

    想想自己待在柳凌的門口坐着睡了幾個時辰,整個人都是腰痠背痛,就爲了保護他的安全,她不僅沒有感激,反而出口不遜……

    徐韻越想越氣,伸出右腿踢了過去。

    柳凌也不是善茬,豈能就讓徐韻得了便宜,撒丫子就跑。

    豈料徐韻早已惱羞成怒,並不想放過她,一直窮追不捨。

    縣衙的規模並不算小,一個院子連着一個院子,一個遊廊套着一個遊廊。

    一個沒命跑,一個沒命追,遊廊上許多衙役,都是看的目瞪口呆,又感到一頭霧水,不知道刁鑽的柳凌又如何得罪的徐韻。

    柳凌跑到大街上,哪裏人多就往哪裏鑽。徐韻也不示弱,緊緊跟隨,有好幾次,都是差一點就把柳凌抓住,沒想到柳凌就像一個滑溜的泥鰍一樣,每一次都讓她跑掉。

    徐韻又急又氣,加上累得氣喘吁吁,全身上下大汗淋漓。

    就在這時,徐韻看到柳凌的身後,被一個戴着斗笠、鬼鬼祟祟的人跟蹤。

    徐韻就像離弦的箭矢一樣衝了過去,一腳踢了過去。

    那個戴斗笠的人也是猝不及防,哎喲一聲,直接趴在地上……

    就因爲這聲哎喲聲,讓聽覺靈敏的柳凌及時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下了一跳。

    徐韻毫不客氣,直接摘下了那人的斗笠,柳凌一看差一點沒暈過去,趕緊搶過徐韻手裏的斗笠,又爲那人戴在頭上,然後,就像做賊一樣,拉着那人的手腕穿向人少的巷子。

    徐韻感到柳凌的反常讓他如墜五里霧中,趕緊偷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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