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77章漏洞百出
    徐澤知道真的去問護衛頭領的手下,也會是一致口徑,根本就問不出另外的什麼,趕緊揮了揮手,讓其退下。

    這時,一個護衛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在徐澤耳邊低語一陣,徐澤會意,馬上看向門口。

    忽然,大堂外面稀里嘩啦的鎖鏈聲,由遠而近,一旁的柳凌似乎預感到什麼,緊抓住徐韻的手,手指甲幾乎陷到徐韻的肉裏。

    徐韻看到柳凌從未有過的緊張,越發奇怪,順着柳凌的眼神,看到門口走進來一位身穿囚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的手腕、腳裸處各鎖着一根粗大的鐵鏈子,蓬頭垢面,年齡也在四十歲左右。

    依照柳凌的緊張,徐韻斷定此人,應該是她身陷囹圄的父親柳賢芳。

    柳賢芳喜眉笑眼,並不曾有半分懼意,其神情,與柳凌十分相像,難怪乎是父女倆。

    柳凌想湊上前,近距離看到父親,卻被周方攔在前面:“這裏可不是你們父女倆相認的地方,別到時候,反而害了你父親,可就得不償失了。”

    柳凌一怔,自知做事魯莽,便不再堅持,乖乖站在原地,整個視線從不敢離開父親半分。

    ……

    大理寺卿朱義圍着柳賢芳轉了一圈,冷冷一笑:“柳賢芳,沒想到吧,僅僅三個多月,我們竟然第二次見面,還是三法司會審。”

    柳賢芳仍舊笑容可掬:“不不不,我可不止一次想到了。我自從穿上這身衣服,就一早想到,以後定要與你們這些高官不停地打交道。

    之前,在我任職戶部左侍郎的時候,每天忙的焦頭爛額,與你們也就是點頭的情份,沒想到老天竟然給了我們此等熟識的機會。”

    朱義呆愣了一下,瞧着柳賢芳如此好的心態,內心佩服不已:“柳賢芳,你知道我們爲何讓你來到這裏嗎?”

    “不知道,來的時候,又沒人告訴我……或許是我的案子需要你們三法司重審、定罪……不對,你們把我帶來戶部的戶籍庫,還有這地上的死人……

    此人面目模糊如此嚴重,到底是誰……你們不會認爲他是我殺的吧?”柳賢芳說完,再次掃視了一眼地上的死屍。

    “是不是你殺的,我們還沒有定論……他之前曾是你的下屬,戶部江西清史司正五品郎中馮開元,一夕之間,連升兩級,現任戶部右侍郎。

    昨夜,就在這個樓閣之上摔了下來,當戶部巡邏的護衛發現屍體時,馮開元的手下用鮮血寫有一個‘柳’字。

    一時聯想到你姓柳,又曾經是馮開元的上級,就只能請你過來敘話……至於你是否是兇手,那也只能看你有沒有真的插手此事。”

    柳賢芳不是驚悚,而是放聲大笑:“朱大人講的笑話好可笑!我在獄中除了喫飯睡覺,就是被審問,又何時走出來殺人?再說了,死牢那是什麼地方,豈能容我隨心所欲。”

    朱義被柳賢芳的笑聲,呆楞了半天,纔回過身來:“或許你可以指使你的同黨?”

    “同黨?我有同黨嗎?我的同黨是誰?是我們大明的人,還是說他是我通敵賣國的蒙古國派來的人?”柳賢芳用異樣的眼神凝視着朱義。

    朱義被柳賢芳的眼神,瞪視的全身直發毛,腳步向一側挪去,儘量距離柳賢芳遠一些,這才又開始問話:“柳賢芳,這句話應該是本官問你,而不是你問我。本官希望你老實交代,你的同黨到底是誰?”

    “朱大人,我確實不知我的同黨是誰,如何向你老實交代?難道要我編一個出來嗎?

    這樁命案猛然一聽就是漏洞百出,仰望這麼高的樓,馮大人的腦袋也都開成那麼大的瓢,不僅摔不死,還能留有一口喘息寫下柳字,這可是亙古未聞地事情。

    你們三司的每一個官員,審理了不止一個命案,這種疑點重重地案子,怎可能看不出來?”

    朱義拍響了巴掌,欽佩的眼神看着柳賢芳:“妙哉!妙哉!沒想到你之前不過一個不懂刑獄的文官,竟然也知曉案情推理,本官不得不佩服!

    硬說是馮開元寫下的柳字,着實很牽強,此事無論是不是兇手栽贓陷害你,但既然能在兇案現場出現了你的姓氏,就一定與你有息息相關的聯繫。

    本官希望你好好想想,或許有被你遺漏的同黨……”

    “朱大人,你怎麼又提及同黨,我剛剛也說了,能夠寫下我姓氏的人,定然不是馮開元,而是兇手所爲。

    再則說了,如果兇手真是我的同黨,他就應該以我的利益爲重,不可能殺完人再暴露我的姓氏,而故意讓你們抓到我的把柄。

    朱大人,你不覺着這件事很是荒謬嗎?”

    “這……這……”朱義緘口結舌,不知該如何把話接下去。

    這時,右都御使孟於良站起身:“柳賢芳,不論怎麼說,即便兇手不是你的同黨,也與你有扯不斷的聯繫,你先回到牢中,好好反省一下,

    如果你是聰明人,就會想起你該坦白的一切……好了,好了,大家也都累了,都各自回去,明日再審吧。”

    ……

    看着柳賢芳被帶走的那一刻,柳凌很想衝過去,抱住久違的父親,噓寒問暖?

    可惜,簡短的話並不能給柳凌任何機會。

    柳凌爲了下一次能夠來到戶部,只能告別師父周方,與徐韻一起陪着徐澤再次坐馬車回到徐府。

    徐府到了,已經到了未時,太陽偏西,連午飯也沒顧上喫,只得跟着徐澤去了花廳。

    徐夫人早已備好飯菜,在花廳裏等着了。

    對柳凌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喫飯的廳堂,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沒想到一切出乎柳凌所料。

    花廳的位置距離花園很近,花園裏花色品種着實多的眼暈,現已是春末,有許多早熟的花,已經開出了花骨朵,清香的空氣,沁人心脾。

    踏進花廳,裏面的裝飾金碧輝煌,桌椅、幃簾、屏風、臥榻,樣樣俱全。

    徐夫人一見徐澤回來,從臥榻站起,趕緊迎了上來:“老爺,你終於來了,還好,飯菜剛熱好,趕緊坐下來喫吧。”

    徐澤換下官服,簡單洗了洗手,坐在那個擺滿酒菜的圓桌旁,端起酒杯悠閒悠哉的喝起了酒。

    徐韻與柳凌坐在徐澤的左邊,徐夫人坐在徐澤的右邊。

    柳凌早晨就沒喫飯,一直餓到現在,肚子早已飢腸轆轆,也顧不得什麼禮節,狼吞虎嚥的喫起來。

    剛喫的盡興,就感覺徐韻用胳膊肘子碰觸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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