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123章 弦外之音
    徐韻搖了搖頭:“不,你錯了,那夜正巧是百姓最爲關注的重陽節,想讓他們記起來,顯然就容易的多。

    後來,他又去見了外祖父右寺丞王馳漢,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一道明,王馳漢很心疼自己的女兒,非常支持呂容的做法。

    並一再告誡他千萬別被他父親知道,否者,事情將很難再查下去……對了,你今天又查到了什麼?”

    柳凌聳了聳肩膀:“我今天的空間太小,除了在二夫人的院子裏打轉,哪裏都去不得。

    現在,因爲二夫人擔心呂平又要去三夫人的欣方院,而早早的讓我去府門口迎接呂平,纔會給了我多餘的時間到這裏與你一聚。

    要說我沒有一點收穫,也是不可能……”

    柳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王馳漢的擔憂等會將馬上實現了。”

    徐韻一頭霧水:“你什麼意思?”

    柳凌詭詐一笑:“也沒什麼意思,因爲呂容的一舉一動,早就被三夫人派去的人盯上了,他不但什麼也查不出來,還可能會被他父親修理一頓。”

    徐韻對呂容滿懷希望,卻又讓他頃刻間大失所望:“啊?呂容是不是將要功虧一簣了……而我也是徒勞無功!”

    柳凌聳了聳肩膀:“那是肯定了!”

    柳凌伸手在徐韻的臉頰上抹了一把,似嘲非嘲的說道:“韻哥哥,你是想現在跟着小女子走呢?還是繼續跟蹤你的呂容哥哥?”

    一天下來,累的身體虛脫,卻是白忙活一場,徐韻當然轉不過這個勁,呆傻的站在原地,根本就聽不到柳凌的話。

    柳凌料定呂平從工部快該回來了,有點心急火燎,哪裏有功夫再問下一遍,在徐韻的耳邊突然嘶吼一嗓子:“徐韻!你若不去,我只好自己走了。”

    徐韻被嚇得全身一哆嗦,正愁找不到發泄的點,緊走幾步,追上柳凌,突然伸出一隻腳掃向柳凌的前面。

    柳凌只顧着往前趕路,哪裏料定徐韻會來這麼一手,被徐韻的腳絆了一下,馬上腳跟不穩,清脆地咣噹聲,柳凌連掙扎都用不上,很爽快的趴在地上。

    王八蛋!

    柳凌的手、胳膊、膝蓋,這三個重要的部位,痛地呲牙咧嘴,殺了徐韻的心都有。

    可惜,徐韻早就已經無影無蹤了。

    柳凌知道徐韻就在房頂上,急速爬起來,也管不了徐韻在房頂的哪一處,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房頂:“徐——韻——,你孃的小短腿!今天的仇本姑娘記下了,等有時間,我一併跟你好好清算。哼!”

    ……

    呂平終於從工部回來了,聽了柳凌的話,直接進了二夫人的青藍院。

    柳凌被二夫人揮手退走,房間裏的兩人的談話,她什麼都聽不到,只能求助於徐韻。

    一聲長長的哨聲,徐韻在房頂上露出了頭,看了看柳凌的手指,馬上會意。

    當徐韻在二夫人正房的房頂上,揭下瓦片時,房間裏的一切全然顯現。

    二夫人把門緊閉,與呂平同時坐在了臥榻上。

    呂平瞧着二夫人的臉,充滿了焦躁,不解地問道:“夫人急匆匆把我找來,所爲何事?”

    “老爺,你有所不知,我聽三妹說,容哥今日裏去查了我與三妹的母家,就爲了半年前姐姐瘋癲的那晚,是否有我們兩家的人蔘與。

    我怕這件事鬧大,以訛傳訛,真以爲我們是兇手,到時候可是百口莫辯。

    我想讓老爺趕緊去勸勸容哥,儘快收手,互相傷了和氣,對誰都不好。”

    呂平並沒有因爲二夫人的話而驚詫,反而神色平靜如常:“噢,他在懷疑你們?倒是情理之中。”

    二夫人眉頭微微皺起,頗感呂平的話有弦外之音:“老爺,你的意思容哥就該懷疑我們……不對,應該是老爺在懷疑是我們害了大姐?”

    呂平一怔,頓感失言,趕緊解釋:“夫人別誤會,我怎可能去懷疑你們呢,我只不過是站在蓉兒的立場去想象那晚的兇手。

    你想想,整個呂家,除了你們二位夫人,纔是他母親的死對頭,而受益最大的主子,也是你們兩個。自然而然,懷疑到你們頭上,也不足爲怪了。”

    二夫人越聽越感到心慌,抓住呂平的手,急切道:“老爺,我是與大姐想一爭高下,因爲她太過於強勢,有時會讓我喘不過氣來。但我絕沒有要害她之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呂平抽出手把二夫人抱在懷裏,輕輕撫摸着她的後背:“莫慌,莫慌,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

    “現在三妹已經派了好多人去跟蹤容哥,不知道會不會起衝突?老爺趕緊阻止容哥,三妹那邊也就不會再重視容哥的一舉一動。”

    “她怎麼想起來跟蹤容兒?不管容兒幹什麼,都不應該去跟蹤他……”呂平抓住二夫人的肩膀,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一樣的立場,你爲何不去跟蹤?”

    二夫人瞪着驚悚的目光:“我?老爺你還是在懷疑我?我爲何要去跟蹤他,半年前那晚,又不是我參與去害大姐,心裏又沒有鬼,憑什麼要跟蹤容哥……

    不對,三妹爲何對這件事這麼激動?我記得那晚,三妹早早的從我這裏離開,而你也在三妹那裏入寢。

    半夜,你急匆匆過來,向我打聽三妹地行蹤……半個多時辰後,三妹回來了,她竟然說拉肚子去了茅廁。

    我想請問一下老爺,即便是拉肚子,還用得着需要那麼長時間嗎?這是多麼荒謬的藉口,老爺卻沒有質問三夫人,反而不了了之。”

    呂平一怔,推開二夫人,站了起來,踱步在房間中央:“我那晚見她身體很虛,不像是說謊,所以才……你的意思是她參與了那晚的一切,纔會這麼積極關注容兒的一舉一動……不過,大夫人身上的人血又是誰的?

    是三夫人故意抹在大夫人身上的,還是大夫人與三夫人在打鬥種,而濺到身上的?

    可三夫人卻完好無損,當晚我見到她從外面回來的時候,身上連一個出血的口子都沒有……”

    二夫人站了起來,靠近呂平,繼續說道:“三妹就像現在跟蹤容哥一樣,那晚儘可派別人去。”

    呂平的腳步忽然停下來,“如果如你所猜測,當晚沒有找到屍體,就等於那人帶着傷跑了……可在那晚,在紫竹院的正房裏,除了大夫人身上的人血算是一個證據外,再沒有找到其他任何有利的線索,又能怎樣證明那晚有第三個人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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