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129章 身份
    “老伯在家嗎?”徐韻高聲大喊,手裏提着一個食盒,推開了院門。

    老花匠眯眼向外瞅了瞅,沒看清是誰,轉身端起房間裏唯一的蠟燭,向門外走去。

    當老花匠對着徐韻的臉照了半天,由於意想不到的突然,再加上徐韻換了裝束,讓老花匠一下子忘記了,曾經與徐韻有過一面之識。

    好久,才讓老花匠彌補缺失的記憶:“怎麼會是你!你這廝追我老頭子到家裏,到底意欲何爲?”

    徐韻笑了笑,高舉着手裏的食盒:“老伯別誤會,我不過就是感覺與老伯有緣,閒來無事,趁着天色尚早,便想着與老伯喝上幾杯。”

    徐韻的一番話,與食盒裏的誘惑,並沒有讓老花匠動心。

    反而讓老花匠用異樣的眼神,瞥視着徐韻:“你這廝口是心非,絕對不是緣分那麼簡單,如此獻殷勤,定是因爲白天之事。

    你給我透個底吧,你到底是誰?爲何非要尋根究底園子裏丟失的紫菊?”

    徐韻嗤笑道:“老伯,你看你這疑心也太重了,我不過就是呂府的小廝,能與老伯在一個府裏幹活,這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白天追問紫菊的事,只是感覺老伯提起的時候,神色特別詭異,纔會讓我的好奇心加重。”

    老花匠似信非信的神色,再次瞥視了一眼徐韻:“你這廝還要信口開河,是欺我老不曉事,昏庸糊塗?”

    徐韻正色道:“豈敢!豈敢!我說的話絕無半句虛言!”

    “那好,你給我老頭子說說你到底是誰吧?”老花匠一手舉着蠟燭,一手揪起徐韻的衣服。

    徐韻心裏咯噔一下,大呼完了,之前,因爲穿着小廝的衣服,尺寸不合適,感覺全身緊皺不堪,難受至極,一氣之下,就換了自己的衣服。

    在追趕老花匠的時候,心急火燎,擔心追丟了,一時忘記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換上。

    這下被老花匠看出端倪,只能硬抗,能不能過關,就看自己的本領了。

    “老伯,天色太暗,我一時給你說不清楚,你看我都站了這麼久了,可否到你房間裏說去?”徐韻沒等老花匠答應與否,就強行拉着老花匠進了房間。

    到了裏面,徐韻大驚失色,裏面除了一張舊牀,就是一張破爛不堪的桌子,外加兩條傷痕累累的長凳,再無其它。

    這種簡陋的擺設,可真算得上家徒四壁。

    徐韻把食盒放在桌子上,把食盒裏的飯菜全部擺在上面,把兩個空杯,又倒滿了酒。

    一切準備妥當,徐韻奪過老花匠手裏的蠟燭,放在一個合適的位置,這才拉着老花匠一起坐下。

    徐韻拿起一雙筷子,放在老花匠飽經風霜的手裏:“老伯趕緊喫着喝着,待會飯菜涼了,就不好了。”

    老花匠看着一桌子五顏六色的菜,聞着香味醇厚的酒,重重地嚥了一口口水。

    有心拒絕,但飢腸轆轆地肚子,強烈抗議着。

    老花匠忍無可忍,先是吃了一口菜,再把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好酒!好酒!”

    緊接着,老花匠又夾了幾口菜,喫得津津有味。

    好歹饞蟲壓制了不少,老花匠這才捨得放下筷子,用手扯起徐韻的衣服:“你這廝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現在總該給我透個底吧?我看你穿的這身衣服,手感柔滑細膩,淡雅而不低調,絕不是普通人家能夠擁有的。

    還有你給我喫的這一桌好酒好菜,我老頭子一個月的工錢也買不起這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富家公子出身?”

    “老伯真有眼力,我確實是富家公子出身。白天你見到的姑娘,她是我的遠房表妹。

    老伯可知我已經追了她足足兩年了,什麼好喫好喝好穿的,不都緊着她揮霍。

    後來,我向她表明,我想娶她的心意,到現在竟沒有得到她一字半句的肯定,反而看不慣我一身富家公子的懶散之氣,寧肯給別人做婢女,也不願成爲我的妻子。

    你說這事憋氣不憋氣,我有錢倒還成了錯處,可有什麼辦法,那丫頭的主意大得很,只要她不同意的事,強行是萬萬行不通的。

    我現在委身到呂府做小廝,也是擔心表妹變心,萬一她心血來潮,看上哪家帥氣的公子,我不就完了嗎。你說這叫什麼事!”

    老花匠緊張的神色,終於被徐韻的話鬆懈下來,並拍了拍徐韻的肩膀,安慰道:“別泄氣,我見那姑娘也是個很開通的人,一定會爲你的真心所感動。來,我們爺倆乾一杯。”

    徐韻長吁了一口氣,沒想到跟着柳凌學會了胡編亂造這一手,竟然真的誆騙了老花匠,心裏不禁讚歎,那個一直讓他排斥的不是女人的女人,每一次都能給他創造奇蹟。

    一老一少,兩人頻頻交杯換盞,讓酒佈菜中,慢慢進入酒酣耳熱的狀態。

    老花匠滿面春色,醉意迷濛,身子總是搖擺不定,眼神也開始不再集中。

    徐韻酒量驚人,對區區幾杯酒並不在話下。他見老花匠喝的也差不多,便趁勢問道:“老伯,我還是控制不住好奇,呂府的紫菊不過就是普通的花草,丟了就丟了,爲何還要這般藏蹤躡跡,難道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祕密?”

    老花匠咕咚一下,又飲下一杯酒,高舉着空酒杯,在徐韻的眼前晃了晃:“你這廝好奇心太重不好,不好!我給你說,那可不是一般的紫菊。”

    徐韻慶幸老花匠人醉,話不醉,說話不僅連貫自然,也不像之前那麼排斥徐韻的問話,倒是感覺老花匠的話,骨鯁在喉不吐不快,這可能就是酒在作祟吧!

    徐韻樂得其享,繼續問道:“有何不一般,老伯快說來聽聽。”

    “它在幼苗時,用一種草藥浸泡出來的汁水澆灌,一天至少三次左右,長大後,能夠比普通的紫菊,香味濃重百倍千倍,是一種罕見的栽培方法,在咱們大明國都是少有的。”

    徐韻的眉頭微微挑起,豎起大拇指:“噢,確實少見,老伯真有本領,竟然能夠研製出這麼絕妙的方法。我看,你擁有這手藝,無需再待在呂府,另起爐竈不就可以了。”

    老花匠不停地搖擺着右手:“不不不!你說錯了,這並不是我研製的,而是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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