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166章 慘禍
    再說了,幕後主使無比兇狠,他每天思索着去搶別人的東西,怎可能擔心別人來搶他身上的玉佩?

    顯而易見,田博泰與馮開元、王二連一樣,只是一個當年意外收穫玉佩的主人而已。

    柳凌本想直接去找田博泰,順便提醒他小心謹慎,別再丟了性命,還不自知。

    可又擔心田博泰把她當竊賊抓起來,躊躇未定之時,田博泰與夫人早早入寢,想談的話也已經無法進行。

    柳凌只能就此罷手,準備第二天亮明身份,直截了當的說清楚一切,並懇求田博泰向她說出玉佩的祕密,即便是下跪,她也樂意。

    ……

    柳凌不想看到徐韻與田馨媛的卿卿我我,便沒有回徐府,攜着紅一住進了田府不遠處的客棧裏。

    李元辰還是死纏爛打,不願回家,非要住進對門。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在客棧附近的攤子上,草草吃了早點,便直奔田府。

    做夢也沒想到,田府門口聚集了很多官兵,不僅如此,接連進去了幾個仵作。

    仵作的出現,代表田府裏定是死人了!

    柳凌馬上感到頭暈目眩,兩腳不穩,踉踉蹌蹌。

    李元辰及時扶住了柳凌,並感覺到柳凌瑟瑟發抖的身子,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了?爲何這般模樣,莫不是生病了?”

    柳凌搖了搖頭:“不,如果我猜的沒錯地話,田博泰已經死了!”

    “啊?”李元辰大驚失色,“幸虧我們昨晚跑了出來,要不然,我們定會讓田家人當成兇手給抹了脖子。”

    紅一更是驚悚,不敢大聲叫出來,便把手放在了嘴裏咬了兩下,痛的呲牙咧嘴。

    柳凌暗暗自責,都怪自己顧慮太多。

    雖說田博泰已經察覺到什麼,但他的警惕性還不夠。

    如果自己再多告訴他更多的兇險,或許他就會感到強烈的恐懼,多派些人手在身邊保護,也就不會讓幕後兇手這麼容易得逞了。

    “爹——爹——……”這時,田府門口停下了一輛馬車,那是徐府的,田馨媛蓬頭垢面,哭的珠淚漣漣,如同瘋了一樣向府邸跑去。

    徐韻也跳下了車,緊跟着一溜小跑。

    柳凌低頭看向自己依舊身穿田府婢女的衣裝,這正好給了她混進去的機會。

    她趕緊朝着李元辰、紅一示意了一下眼色,大步跑向田府。

    李元辰連一刻都沒有停留,緊隨而往。

    紅一看着門口站立兩旁威風凜凜的兵將,心裏不禁一陣發怵,但看到走遠的柳凌、李元辰,握緊拳頭,深吸了一口氣,極速跑向田府。

    ……

    田博泰的軒院外面,下人們被圍堵的水泄不通,嘈雜的聲音幾乎沸騰起來。

    院子裏除了三法司帶來的護衛,就是田博泰的五個兒子,及其家眷與兒女們,每個人都眼含淚水,呆呆看着房間裏仵作們檢驗屍體的一幕。

    田馨媛昨日剛剛因爲婚姻大事,與父親吵了一架,今日卻是陰陽兩隔。

    悔不當初!

    她痛不欲生,哭喊聲震天,非要衝過去看一眼父親最後的遺容。

    在這不恰當的時機,身旁的徐韻不可能讓她過去,費勁全身力氣,才把她制止住。

    東廂房的牀上還躺着呆傻的田夫人,她承受不住伴隨半生的田博泰突然殞命的噩耗。

    被請來的大夫一直不敢離開半步,擔心田夫人有個好歹。

    ……

    督察院、刑部、大理寺三法司親自受理案件的官員,依舊是他們級別最高的九名。

    其中有督察院正二品左都御史李新,正二品右都御使孟於良,正三品左副都御史杜子番。

    還有刑部正三品左侍郎趙貴,正三品右侍郎宋江河,刑部尚書徐澤是田博泰的親家,理應避嫌,但由於案情重大,只參與,不發表意見。

    大理寺卿正三品朱義,大理寺正四品左少卿曹雲,大理石正四品右少卿唐偉玉。

    戶部右侍郎馮開元的案子還沒解決,又死了一個朝廷大臣,皇上勃然大怒,差一點沒親自過來,並責令三法司,馮開元與田博泰的案子一併審理,如果這一次再審不出個理所然來,全部連降三級。

    一不小心,就要連降三級,將意味着什麼?

    他們一個個比誰都清楚,那可是傾覆他們一生的噩耗。

    三法司不敢有絲毫怠慢,每個官員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

    這一次,柳凌在院門外踮起腳後跟,怎麼看都看不到師父周方。

    按照周方的驗屍經驗,官府理應會派他前來,現在卻沒有看到他,想必是什麼事情耽擱了。

    “讓一讓,讓一讓……”

    柳凌轉身一看,是周方。

    沒想到如此邪性,剛想到他,他就來了。

    周方後背揹着驗屍用的工具箱,氣喘吁吁,額頭上滿是汗水,他一邊擠出人羣,一邊用袖頭擦拭。

    “師父!”柳凌攔在周方的前面。

    周方一怔,定睛一看是柳凌,小聲問道:“凌兒,你怎麼來了?你與徐韻的事,我早就聽說了,我還以爲你承受不住,正傷心難過,現在還在家躺着呢。

    我看你這精神抖擻,絲毫沒有憔悴,看來你並沒有把徐韻放在眼裏……不過,這樣也好,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也不值得你去爲他付出。”

    這個時候,裏面還躺着一個死人,柳凌可不想與周方聊這些無關緊要得事情:“師父,我……”

    周方突然拍向自己的腦門:“哎呀,不好,我險些忘記我來幹什麼了,你繼續呆在這裏,我要進去了。”

    柳凌張着大嘴,看着周方急匆匆的背影,半天沒合上。

    接下來她很想對周方說,能不能帶她一起進去驗屍。

    可惜,周方的速度比她的話還要快,只能把想說的話,再硬生生的咽回去。

    失望的柳凌,只能靜靜等待裏面驗屍的結果,忽然,她看見周方與三法司的官員說着什麼,便又急匆匆走了出來,指着柳凌:“你,小丫頭,趕緊過來,給我幫一下忙。”

    周方不虧爲師父,也不知他與三法司的官員說了什麼,竟然輕易答應了下來。

    柳凌如同撿到寶貝一樣,大喜過望,趕緊隨着周方走進了正房。

    田博泰的屍體就躺在牀上。

    沒等柳凌仔細觀察,周方指着她說道:“這牀上的簾幃太礙眼,着實影響我驗屍細查,你趕緊把它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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