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178章 棄子
    “刑部尚書的大公子徐韻,這一次我就是隨着徐澤過來的……之前我說謊告訴他,可以爲他在你身上找出疑點,所以……”

    柳賢芳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徐澤是個很守規矩的人,我想他家的孩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父親放心多了。對了,你不是想問我什麼,趕緊問吧,不然,你就無法爲你自己圓謊。”

    柳凌穩了穩情緒,說道:“父親,先不急,我想問問你,當初你被陷害的時候,你是否懷疑是誰把那封寫給蒙古大汗的密函,放到了你的枕頭底下?”

    柳賢芳怔了一下,沒料到柳凌會舊事重提,這可是他一直縈繞的問題:“我思索了很久,終於想到一個人很可疑,就是柳府的管家侄子,自從他來到我們家,我經常看到他在府裏鬼鬼祟祟。

    有一次,還被我抓到他偷看府裏丫頭洗澡,後來,念在管家的面子上,就沒有對他怎樣,準備把他趕出去。

    後來,管家再三求情,說他無父無母,缺少管教,才致使這樣,以後定會對他嚴加管束,希望我能留下他。

    我一時心軟,可憐他的遭遇,便又給了他一次機會,就在那不久,我們柳家就遭受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要說可能,也只有他最有可能,那就是一個小人,如果被人收買,簡直輕而易舉。”

    柳凌眉頭皺起,從沒有聽父親提起過此事:“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柳賢芳淡然道:“你一直流連於縣衙,每天忙的腳不連地,父親也不想給你增加心理負擔,便沒有告訴你。”

    “你知道背後之人是因爲什麼陷害你嗎?”

    柳賢芳搖了搖頭:“這就是最讓我鬱悶的地方,到現在爲止,我給誰結仇,爲何被陷害的真正原因,簡直一頭霧水。”

    “父親知道有一個羊脂玉的玉佩嗎?”

    柳賢芳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玉佩?羊脂玉的玉佩?這種質地的玉佩,在高門大戶的家裏,是最稀鬆平常的東西,我們家就有好幾塊,怎麼了,玉佩有問題嗎?”

    “我們家的那幾塊,我知道,根本就不是我說的那種玉佩。”柳凌把兇手的玉佩簡要的跟柳賢芳說了一遍,又問道,“父親可見過這樣的玉佩?”

    柳賢芳一個勁的搖頭:“沒見過,玉佩後面爲何會有鑰匙殘片?”

    “我也不知,可能是開啓某種東西的鑰匙吧。之後,我與兇手親自交涉過,他也親口承認,我們柳家有翻天覆地的劫難,完全就是幕後之人一手操縱。

    目的是懷疑你手裏有他們要找的玉佩,可惜,無論他怎麼折騰,都無法在我們父女倆身上看到那塊玉佩,這也是把我們的命留到至今的原因。

    王二連、馮開元、田博泰,無論是普通白姓,還是位高權重,幕後之人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隨心所欲。

    由此看來,幕後之人絕對不是普通人,權力應該在父親之上,不然,憑着父親私通蒙古大汗的罪名,早已是死路一條,豈能留命到現在。”

    柳賢芳的神情一凜,坐直了身子:“自我之上的也就是那些王侯將相,不過就是塊小小的玉佩,爲何會這般不折手段?”

    “不折手段就預示着那些玉佩代表着什麼,又或者通往他們目的的一個必須憑證,玉佩到底有幾塊,我還不太清楚,反正每一塊玉佩的後面都會連着許多人命。

    這一次,兇手好像失算了,他以爲田博泰告訴了他玉佩的藏匿地點,便胸有成竹的殺了田博泰,豈料玉佩根本就不在那個範圍之內。

    不知是田博泰看出兇手假扮的身份,故意而爲之,還是田博泰根本就沒有與她說清楚。

    我打算緊緊盯着兇手的一舉一動,一定不要讓她把玉佩拿走。我倒想看看哪個連接着多條人命的玉佩,究竟長什麼樣。”

    柳賢芳大驚失色,緊緊抓住柳凌的胳膊:“不可,他們辛辛苦苦想要奪走的東西,突然被你拿走,你會成爲他們攻擊的衆矢之的。”

    柳凌苦笑了一下:“當初我以爲父親是知情人,現在聽到你的話,我便猜到幕後之人想要找的人,已經改變了妝容,不然,他們也不會胡亂辨認。

    如果有一天,幕後之人發現了真正的目標,我們父女倆也就成了沒有用的棄子,對於兩個知道他們那麼多祕密的棄子,父親想想,他們還會心慈手軟嗎?”

    柳賢芳頓口結舌:“……”

    “反正都得死,不如,我就甩開手腳拼上一拼,或許還能爲我們父女倆拼出一條活路。”

    柳賢芳看着自己日漸成熟的女兒,一股愧疚禁不住涌在心頭。

    柳凌從小就失去了親生母親,自己又每天忙於公務上,無暇顧及她,只能全權託付於奶孃苗翠鳳照顧。

    柳凌也不知爲何,在不到八歲的時候,突然喜歡上擺弄死人,一開始,柳賢芳知道了,堅決反對她接觸刑案。

    老天弄人,沒想到,自己身陷囹圄,被人陷害,還得需要女兒之前刑案的經驗,來給自己伸冤。

    這真的是個諷刺!

    柳賢芳伸出顫抖的手,愛憐地把柳凌額頭凌亂地髮絲捋了捋:“孩子,苦了你了,都怪父親沒用,什麼都做不了。”

    柳凌越聽柳賢芳這麼說,反而更多地是自責,沒有做到孝道。

    讓父親仍然受這種苦,禁不住淚水川流不息,伏在柳賢芳的懷裏盡情地哭泣:“父親,這麼長時間,始終尋不到幕後之人地蹤跡,也無法讓你脫離囹圄,一切都怪女兒太愚笨……”

    柳凌越說,心裏越是傷心,突然聽到大門開啓地響聲,趕緊離開柳賢芳,站立起來。

    是徐澤與兩個獄卒一起走了進來:“小凌子,你問的怎麼樣了,是否查出什麼……要不,你隨我去隔壁的西廂房去說吧。”

    徐澤沒等柳凌說話,人轉身返回到門外。

    柳凌看了一眼柳賢芳,見柳賢芳的眼裏佈滿了閃亮的淚花,內心又是一陣難受。

    二話不說,就走了出去。

    來到西廂房,裏面的擺設如同一個待客的廳堂一樣,椅子與小几擺了兩排。

    柳凌對徐澤行了一禮,徐澤擺手示意柳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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