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縣衙來的黑衣人你難道忘了?說明縣衙也不是最明智的安身之所。倒是我們徐家的安全,你大可放心,父親與幼弟身邊會有人保護的。”
他要有那麼細心,這一次也不會讓黑衣人把自己給捅了,柳凌知道他養了一幫狗腿子,但也不能保證那些狗腿子,都時時刻刻呆在身邊保護。
柳凌簡直對徐韻無語:“徐韻,有許多事其實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我求求你,趕緊放開我。”
“你想都別想,趕緊給我閉嘴。”
“你放我下來,我的傷口容不得你這樣折騰。”
“我這樣是碰不到你傷口的,真要受到損傷,我會給你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瞧病。”
柳凌不想再說了,她感到口乾舌燥。
“徐捕頭,你與柳仵作這是幹什麼?”一個衙役站在路邊正好瞧見倆人見,大惑不解徐韻爲何要在肩膀上攜着柳凌,使勁地撓着頭皮,疑問叢生。
徐韻沒好氣的回答:“你沒看到嗎?再把你的眼睛睜大一點不就清楚了。”
遭到一頓搶白,衙役趕緊躲到遠遠的。
……
上了馬車,徐韻緊緊擁着柳凌,生怕她再次逃跑。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徐韻算着時間,這是徐府已經到了,便拉着柳凌的手撩開車簾,準備跳下馬車。
就在這時,徐韻一個激靈,發覺這裏不是徐府,而是偏僻的河岸,車伕也不見了蹤影。
周圍幾十個黑衣人向他們一點點逼近。
柳凌頓感這是幕後之人要向她索要玉佩來了,幸好,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手,玉佩在剛拿到手不久,就已經藏到一個非常隱祕的地方。
倆人一起跳下馬車,徐韻趕緊讓柳凌躲到他的身後:“千萬別離開我半步,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如果我真的力不能及,除非我先死了,你才能死。”
柳凌感覺心裏一股暖流涌來,能被心愛的男人這樣捨命保護,此生何求?
柳凌不想讓徐韻的親人受到連累,更不想讓徐韻,因爲親人受到傷害而追悔莫及:“徐韻,你現在看到了吧,我已經是個燙手的山芋,根本就碰不得。
一不小心就會讓你粉身碎骨,我希望你經過此劫,千萬別再讓我再回你的徐府了。”
“那好啊,你既然不想回到徐府,我也不想強求,正好,我剛剛爲你買了一處非常雅緻的別院,我們倆就住到那裏去,現在,我們兩個人,只能先一起好好面對這一幫殺人不眨眼的兇手。”
爲首的黑衣人有些不耐煩,再也聽不得他倆人的談話,怒斥一聲:“你們說完了沒有?待會我們會讓你倆去陰朝地府,好好的談情說愛。我奉勸你們,趕緊交出玉佩,否則你們倆人都會死的很難看。”
柳凌更是怒形於色,指着所有的黑衣人:“既然我們都要死了,就更不會交給你玉佩了。”
顯而易見,一場廝殺必不可免。
柳凌什麼忙都幫不了,只能躲在徐韻的羽翼之下,此時,她特別憎恨自己不會三拳兩腳,好歹也能奮力一搏,不然,也不至於讓徐韻一人費力去應付這些血雨腥風。
四面夾攻,腹背受敵,徐韻一開始還能應付的遊刃有餘,而後,由於時間的消耗,慢慢就有些力不能支,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劃傷。
即便如此,徐韻仍然把柳凌保護的完好無損。
柳凌心有不忍,再這麼耗下去,最遭殃的就是徐韻:“徐韻,你趕緊走,他們頂多把我抓住,逼問玉佩的下落,只要我不說,便不會死,你趕緊走啊!”
“你是我的女人,要抓要死都要在一起,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你就別做夢了。”
這時,由於柳凌走神,一晃之間,竟發現一個黑衣人潛到她的面前,高舉大刀像柳凌砍來。
柳凌驚嚇過度,啊的一聲大叫。
徐韻一驚,馬上意識到什麼,趕緊轉身一劍刺向黑衣人。
由於時間上的延誤,卻被黑衣人反向砍來,直接砍到了徐韻的右胳膊上。
頓時一股鮮血順流而下。
柳凌大驚,眼睜睜的看着徐韻的傷勢卻無能爲力:“徐韻,你右胳膊受傷了,連劍都拿不起來,亦無法拼殺,不如你趕緊走,也省得你再爲了我承受無畏的傷害。”
“不要廢話,刀劍無眼,趕緊挨着我,別讓他們傷到你分毫。”
徐韻感覺傷勢並沒傷及骨頭,拼殺幾個回合應該沒有問題,大不了多留些血,總比束手待斃要強。
於是,徐韻咬緊牙關又與黑衣人廝殺了起來。
突然,一聲哨聲響起,又出現七八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
柳凌心呼:這下完了!
始料未及,這七八個黑人竟然不是衝着他們而來,而是與先前的黑衣人扭打在了一起。
柳凌不明所以,但看到徐韻的神色非常平靜,便想到什麼:“徐韻,他們是你的人?”
“對!走,趕緊上馬車!”
徐韻被釋放了出來,拉着柳凌上了馬車,親自駕車,返回原路。
徐韻右胳膊上的鮮血依舊流淌不止,柳凌不敢耽擱,趕緊撕下自己的裙襬。
當柳凌撕開徐韻的衣服時,那裂開的血口子,讓柳凌淚流滿面:“你這傻子,跟你說過多少次,離我遠點,我就是一個災禍。
你離得我越近,越對你只有害而無益。看看,這就應驗了吧。今天幸虧你有打手,不然,你就會跟我一起死在那裏。”
徐韻掃視了一眼泣不成聲地柳凌,心中大喜過望。
沒想到在她心裏,自己還是有一定位置的:“你可不是我認識的柳凌,什麼時候學會這麼脆弱,這點傷算得了什麼,你天天見的死人數都數不過來,也沒見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