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要我們倆統一戰線,不敢說能活多久,好歹這一會還死不了。”
這時,柳凌用耳朵傾聽了一會,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按理說這裏如果是一個房子,房門外面的響動怎麼着也能聽到一點。
可是,無論是風聲,野貓野狗,還是負責看押她們的人,卻是如同靜止不動的物體一樣,沒有絲毫聲音。
柳凌清楚的記得之前,分明就是倆個陌生的面孔,突然攔在她與田馨媛前面,連點反應都沒給,就被打暈了。
醒來後,才發現被擄到了這裏。
他們費勁心機,怎可能不在這裏留下幾個人來看押她們倆?
“喂,柳凌,你怎麼不說話了?”田馨媛看不到東西,可不喜歡聽不到柳凌的聲音。
柳凌抿了抿嘴脣:“姐姐,我們被打暈後,也不知過了多久,現在憑着眼睛上的感觸,這塊矇眼的黑布,並不算太厚。
如果是白天,應該能看到一點光亮。可是,偏偏就是看不到絲毫,顯然,我們的周圍同樣都是黑霧。”
田馨媛轉過臉,使勁睜大雙眼,始終看不到柳凌,只得作罷:“我想也是,黑黢黢一片,你要是一會不跟我說話,我就感到挺害怕的。第一次遭人暗算,心裏總是惶恐不安。”
柳凌安慰道:“姐姐莫怕,只要記得有一句話,該來的怕了也沒用,倒不如索性放下恐懼,坦然置之。”
田馨媛嗯了一聲。
“姐姐趕緊靠近我一點。”柳凌挪動着身子,試圖去抓住田馨媛的手,使勁去解繩索。
對於繩索,柳凌早就跟着師父學過許多解法,這一次,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些抓他們的人,竟然沒有一點常規,繩子系的亂七八糟,廢了好半天,終於如願已嘗。
片刻之後,倆人終於獲得自由。
房間裏確實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倆人互相手牽手,一點點摸索着。就在這時,柳凌感到自己的一隻腳踩空,啊呀一聲大叫,整個身子也隨之傾倒。
“怎麼了?怎麼了?”田馨媛驚悚,趕緊使足力氣,把柳凌拉了起來。
虛驚一場,柳凌輕拍着自己的胸部:“好險!好險!這裏分明是個階梯,姐姐也要小心着點。”
田馨媛用手胡亂摸了一下深邃的空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爲何看不到一絲光亮,不可能這麼巧連點月光也沒有吧?”
“剛剛我摸到了一個粗大的柱子,顯然,這裏並不是外面,也不是小型房舍。可週圍鴉雀無聲,沒有光亮,又像是一個很大的封閉空間。”
田馨媛驚詫莫名,忍不住驚叫起來:“不會是皇宮吧?只有皇宮纔會像你說的那麼大。”
皇宮?
她可真能扯?
柳凌忍俊不禁,笑出了聲:“那倒不會,因爲這裏面有一種濃重的腥臭味,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現在我們不如摸索一下,看是否能找到熟悉的東西,最好是蠟燭更好。”
柳凌、田馨媛手牽着手,緊緊偎依,一點點走下階梯,一不小心竟然踩到水裏。
“好!”柳凌也想不通,如果這裏是房子,又怎會出現水的蹤跡?
倆人趕緊拔出腳,擡起溼漉漉的鞋子,又原路返了回去。
分明是尋着原路返回,田馨媛卻偏偏又被階梯上的小石子絆了一下,摔在地上。
那個滾落的石子正好反彈在柳凌的腿上,有順着柳凌的裙襬滑落在地上。
柳凌痛得呲牙咧嘴,伸手撿起石子準備扔出去,摸到手裏的感覺又不同於石頭,頓時疑惑,只好暫時裝在懷裏。
就在這時,柳凌趕緊去攙扶摔在地上的田馨媛,頭卻碰到東西,好像是掉在半空中。
她趕緊伸出手去觸摸,卻摸到一個大的燭臺。
柳凌欣喜若狂:“姐姐,多謝你摔得一腳,現在竟然讓我找到燭臺,太好了!”
“真的,我看看。”田馨媛也是喜不自禁,忘記身上的疼痛,趕緊爬起來。
由於站立的位置不對,頭頂正好撞在燭臺底部,咣噹一聲,燭臺上的蠟燭被田馨媛頂在了地上。
田馨媛來不及撫摸頭頂的傷痛,趕緊趴在地上去找蠟燭:“慘了!慘了!都怪我高興過頭了,不該起身太快。這可怎麼辦?蠟燭如果找不到,我們就會一直都成爲瞎子。”
田馨媛的話音剛落,就見一片火光,是柳凌在另一個懸掛的燭臺上找到了火摺子,並點亮了燭臺上的蠟燭。
頓時,整個深邃的空間,馬上變得亮堂起來。
這裏竟然是一個大殿,周圍的柱子非常粗大,柱子之間各懸掛着兩個燭臺,上面都備有一個火摺子與蠟燭。
但唯一讓人詫異的是,大殿周圍,地面高的地方,是通道,中間的位置深陷下去,涌出許多污濁的水。
之前聞到的腥臭味,全是從水裏傳出來的。
還有一個缺點就是沒有門窗,全然屬於一個密不透風的殿堂。
“我的天哪!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田馨媛從通道里走來走去,瞪目結舌。
“我也不知道。”柳凌搖了搖頭,此時的心情不比田馨媛好過多少。
“不會是閻羅殿吧?”田馨媛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隨之哎喲一聲大叫,“看來,我們還活着……可是,這裏找不到一個出口,我們有如何能出去?喫不上,喝不上,三天之後,我們不被他們殺死,也定不會活下來。”
柳凌拍了拍田馨媛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敢保證,他們是絕不捨得讓我們死的。”
田馨媛似信非信:“我們來之前是被人打暈的,是不是幕後主使,你又怎會這麼肯定?”
“除了他,還會有誰看上我們倆?”
“你可別忘了,我們都是妙齡少女,人伢子也說不定?”
“這裏可是京城,人伢子還沒有膽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擄走我們。再說了,你不覺着把我們倆被打暈的手法,很是乾脆利索,絕對是一些高手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