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228章易容術
    柳凌恭敬地回道:“夫君之前在刑部照磨所丟失卷宗的事情,父親真的沒有查出什麼嗎?”

    徐澤臉色剎變,嘴裏的茶水全給噴了出來。

    瞬間,怒形於色,指着眼前的三個人,大聲呵斥:“你們此次過來,果真是另有目的,怎麼,你們還想翻動之前的案子?”

    氣氛緊張,徐韻趕緊站起獨攬了一切:“父親,這件事純屬是我想查的,還不是因爲心裏過不去之前被冤屈的坎。

    即便這輩子再也進不去刑部,但也不想總是被人戳脊梁骨,說我玩忽職守,這才被貶下來的。”

    徐澤不懈地揮了一下手:“別人說什麼,你不去管他們不就行了。過去的失竊,已經無從查起,你再去提及又有何用?”

    柳凌也站了起來,俯身一拜:“父親,當時,整個刑部守衛森嚴,還有許多掌管各地方的郎中、主事們,爲了審案,不能及時回家,在刑部徹夜未眠。

    無論是房間,還是院落,亮如白晝,人來人往,如果還能放任竊賊潛進來偷盜卷宗,着實有點說不過去。”

    “刑部的人,公務一旦忙起來,確實不分白天黑夜,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事情要做,即便是竊賊站在他們面前,也不一定會仔細打量。”

    “父親別忘了,刑部可不是誰家的府邸,任誰都可以隨進隨出,據夫君所說,那裏的人審案查案,幾乎都快成了慣性,警惕性也特別高,不可能看見有陌生人在,而不去理會。”

    “你什麼意思?饒了這麼一個圈子,不會想說那件失竊是監守自盜?”

    柳凌笑了笑:“還是父親聰明!“

    徐澤哈哈大笑,冷意十足:“柳凌,我不知道你一個小小的仵作,如何管上你範圍之外的案子?”

    柳凌不以爲然的反問:“夫君是你的兒子,難道父親不想還他清白?”

    徐澤突然再次怒容涌起:“你以爲刑部是什麼地方,那件事本就是韻兒的錯,我能不聲不響按壓下來,沒有對他處罰,已經是盡力而爲。

    現在你又要貿然提起,難道還想讓我攪動整個刑部,再次重新審理?

    如果抓到兇手也就罷了,反之,韻兒的頭上,就會在重新扣上一頂有罪的帽子,能不能保住小命,無法預知。”

    柳凌並沒有因此罷休,反而更是咄咄逼人:“你的意思,即便夫君替人頂罪,你作爲父親也不想去查?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偷走了那些卷宗?”

    徐澤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荒謬!我如果早就知道,還用得着讓韻兒被人冤枉嗎?”

    “據我所知,丟失的卷宗,是二十三年前的案子,當年審理那樁案子的主審官,正是父親你與太傅石運良。”

    站在一旁的徐韻大驚失色,緊緊抓住柳凌的胳膊,質問道:“整個卷宗上記錄的所有內容,許多重要的東西都給隱藏起來,你又是怎麼知道?”

    田馨媛早已聽柳凌說起,神色坦然平靜,唯恐影響了柳凌對徐澤加以盤問,趕緊把徐韻拉到一旁,小聲責斥:“他們在說話,你聽着便是,插什麼嘴。你若老老實實待在這裏,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更讓你感到驚訝。”

    徐韻置疑的眼神,看着田馨媛鄭重其事的神色,對未知的好奇大於一切,便不再言語。

    ……

    徐澤也是驚詫莫名:“你查了我?”

    柳凌搖了搖頭:“不不不,父親別誤會,我只是想給夫君鳴冤,便順手查了當年的那件事,這才知道,審訊的人正是父親。

    我還得知,從那之後,你與石運良的性格大變,我很想知道父親當年經歷了什麼,才促使你們會那樣?”

    徐韻冷然一笑:“審理一個案子,就能讓人大變性格,你這話更是荒謬絕倫!”

    柳凌擡手輕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加以懲罰:“父親教訓的對,我該死,該死,早應該懷疑告訴我實情的人,是在故意誇大其詞,聳人聽聞……對了,父親,你可否聽聞,江湖上流傳於一種易容術。

    那個易容術特別厲害,好像並不是平時街頭風聞的那樣簡單,而是用兩個真人的皮互換,血赤呼啦,特別恐怖。

    我當時聽了差一點沒暈過去,這死人也就罷了,活蹦亂跳的人,硬生生把皮割下來,嘖嘖,太令人慘不忍睹了。”

    “……”徐澤沒有說話,但臉色越來越差,端起水杯,大口大口去喝茶水。

    柳凌能看得出徐澤神情越來越緊張,雙手也在輕微地瑟瑟發抖。

    突然,徐澤就像發神經一樣,舉起手中的水杯,扔向身旁的兩個婢女。

    幸虧兩個婢女機靈,及時躲過了突如其來的災禍。

    徐澤並沒有因此放過她們,大聲呵斥:“你們一個個都是死人嗎?這茶水都這般涼了,還要給我喝。滾!都給我滾!”

    兩個婢女全身顫慄,趕緊跑了出去,其中一個膽小的婢女,是嚎啕大哭着跑出去的。

    “卑賤的奴婢,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白養了她們。”徐澤惡狠狠的自言自語。

    良久,徐澤又用一種冷厲的眼神看向柳凌:“柳凌,韻兒丟失卷宗的案子,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該怎麼着,我自會處理……我作爲長輩,奉勸你一句,還是多關心關心你的父親吧。”

    “你什麼意思?我父親不是因爲殺害馮開元,而證據不足,已經重新押到了刑部大牢了嗎。”

    徐澤用手彈了幾下衣服上的褶皺,冷冷一笑:“皇上下旨,柳賢芳三日後立即到菜市口處斬。”

    柳凌大驚失色,整個腦袋嗡的一聲,兩眼發黑:“你說什麼?我父親……父親……”

    柳凌的身子一軟,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所幸被衝過來的徐韻雙手抱住:“柳凌,你沒事吧?”

    田馨媛也湊了過來,關切的問道:“柳凌,堅強一些。”

    眼神呆滯的柳凌,欲哭無淚,顫聲說道:“我累了,想去休息。”

    “好!”徐韻把柳凌抱了起來,走出了徐澤的小院。

    柳凌滿心自責,不停地埋怨自己無能,如果自己破解案子地速度,再快一些,就不會落到這般結局。

    三天?

    倉促的三天,她實在沒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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