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仵作的背後不簡單 >第232章清亮的夜空
    正得意的徐澤,驚詫莫名,不解地怒斥:“混蛋,不是讓你走嗎,怎麼又回來了?”

    黑衣人指了指門外。

    徐澤分明從黑衣人眼睛裏看出的是恐懼,心裏一驚,趕緊走到門口觀望,眼神接觸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不是別人,正是徐韻、田馨媛。

    徐澤面如土色,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兒子,一直都這裏他親自上演的一齣戲。

    他心裏開始發虛,濃重的怯意襲來,連連後退:“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徐韻緩步逼近,眼中鋒利:“讓父親失望了,我自始至終一直都待在這裏等着你的出現,聽着你的故事。”

    “韻兒,你先聽父親解釋一下,好不好?事情定不會如你聽到的那般惡劣。”

    徐韻冷冷一笑:“父親,我只想聽你給我一句解釋就夠了,幕後的主使真的有你的參與?”

    沒等徐澤回話,怒火中燒的田馨媛怒斥一聲:“徐韻,你這不是廢話嗎,剛剛,你分明全都聽到耳中,還要明知故爲,難道你想爲你的父親脫罪?

    我可告訴你,徐韻,你若因爲他是你的父親,而放走殺死我父親母親的兇手,我跟你沒完!”

    田馨媛拔出身上早已備好的長劍,對着徐澤就刺了過去,不料,卻被徐韻的長劍攔住。

    田馨媛大驚:“徐韻,難道你真的想包庇他?”

    “他是我的父親,我當然不想他有事,如果他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我絕不會包庇,殺了他,還是報官,我都無怨無悔,但是,你總得讓我問清楚吧。”

    “他與柳凌的話,你都聽得清清楚楚,還要再問一遍,你無非就是想讓他推翻所有的罪過。”

    “我沒有,請你相信我,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田馨媛知道打不過徐韻,於其反抗,倒不如順從,看看徐韻到底想幹什麼。

    田馨媛把手中的長劍歸回劍鞘,走進房間裏,把柳凌從黑衣人的肩上硬生生扯了下來:“滾!”

    這些黑衣人也是剛剛知道徐韻就是徐澤的兒子,他們作爲徐澤的手下,當然知道掂量輕重,不敢多有爭執,退到一旁。

    田馨媛趕緊爲柳凌解開繩索:“柳凌,你沒事吧?”

    柳凌坐在地上,活動了一下筋骨,便站了起來:“我沒事。”

    ……

    “爲何不回答我?父親,你是不是感到無話可說了?”徐韻再次步步緊逼。

    “我……”徐澤緘口結舌,最後還是咬了咬牙,狠狠心,“所有的事情,確確實實,我是主要參與者。”

    徐韻的心在滴血,他一向尊敬的父親,竟然是如此陰暗,如此惡毒:“更確切地說,太傅石運良、衡王也都是聽你指揮,其實整個幕後的最大主使者就是你!

    難怪見衡王鬼鬼祟祟見一個人,我雖然看不到那人的臉,但整個背影不由自主的讓我聯想到你。

    當時,我還自責,不該對你不恭敬。可讓我沒想到,那人真的就是你。”

    “哈哈哈……”徐韻陰冷的笑聲充斥着整個西廂房。

    ……

    田馨媛湊近柳凌,臉上顯出爲難之色:“柳凌,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你可千萬別急,如果痛下決心,或許還不算晚。”

    柳凌一怔,從沒見田馨媛如此說話吞吞吐吐,她要說的事情,肯定很重要:“你說,我聽着,絕對不會着急。”

    田馨媛附耳低語:“就在徐澤,跟你說你父親三日後處斬的消息後,我就感覺有異。

    趁着徐韻與你來到跨院,我便快馬加鞭去了一個離徐府最近的官員家裏,他是刑部的一名主事,他告訴我的話比徐澤還要厲害,他說……他說……”

    比三日後處斬的惡訊還要厲害?

    柳凌不敢想象,承受不了田馨媛說話上氣不接下氣,催促道:“你能不能一口氣說完?真是急死人了!”

    田馨媛重重地嚥了一口口水,定了定神,大聲說道:“你父親明日午時,菜市口凌遲處死!”

    明日?

    這麼快速的決定,反而讓柳凌的神情穩定,她緩步走進徐韻:“我可不可以到院子裏透透氣。”

    徐韻聽到田馨媛的話,心裏的自責更勝,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父親所爲。

    一對本該置身事外無辜的父女倆,卻被父親牽扯到裏面,他對於柳凌,心中的愧疚不知該從何說起:“好!”

    徐澤大喝一聲:“不可以!”

    徐澤的一個手下,馬上攔在柳凌的前面。

    徐韻拔出手中的長劍,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放在了黑衣人的脖頸之上:“滾!”

    黑衣人低頭看了一眼閃閃發光的劍刃,全身打顫,趕緊一點點撤到一旁。

    柳凌旁若無人的走了出去,來到院中,仰頭看了一眼夜空,那輪躲在陰雲背後的月亮,照射的夜色也不再渾濁,越來越清亮起來。

    是時候也該到收尾的時候了!

    柳凌高高舉起右手,一道五彩的信號彈騰空而起。

    ……

    幾乎是在瞬間,皇宮侍衛把整個徐府圍的水泄不通。

    徐澤與四個手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精銳的侍衛擒獲。

    就在徐澤被侍衛準備帶走的時候,柳凌攔在前面。

    徐澤冷哼一聲,用嘲謔的語氣問道:“怎麼,你已經如願以償,還想幹什麼?”

    “我有一事不明,我的父親並不是你們七個人之一,身上也沒有玉佩,爲何你費盡心機去構陷我父親,從而毀掉我的全家?”

    “你這句話問的,好像是我的全責,這就要問太傅石運良了,那個老東西與你父親結過一次樑子,心生嫉恨。

    就在我們收集玉佩的時候,他說他的玉佩丟了,並言之鑿鑿的指明是你的父親偷走的。

    我一開始斷然不知道詳情,信以爲真,派人翻查過你們家,卻沒有找到,沒辦法,也只能用構陷這一招,逼迫你們交出玉佩。”

    柳凌不解,從沒聽說過父親柳賢芳與石運良有過多接觸,既不親密,又如何結下樑子?

    柳凌質問道:“你莫不是在撒謊,我父親在公務上,很少與太傅交涉,私下裏更是沒有交往,他們倆怎麼可能有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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